“杏兒,發生什麼事了?”一個長的很白淨的男人,一個似乎很神秘的聲音。
張鵬循聲望去,他隱約覺得,那個男人是個有用的人。他需要他。
“他...要買你的店。”原野杏兒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立即變了個樣子。
“過來談談。”男人一擺手,領著張鵬進了一間拐角的屋子。
原野覺得此刻的杏兒像一隻粘在鍋上的螞蟻。
“你是要買店還是買人?”男人淺淺的笑。
“你知道?”嗬嗬,那就好辦了。
張鵬注意到一條深深的皺紋趴在了男人的眼底,仿佛所有不禁風雨的花兒們。花兒們再怎麼努力,也會消逝的很快很快。
“好辦,一百萬。”
“她是你的?你可以買賣嗎?”張鵬有點激動,有點興奮,還有點不安。
“當然,我讓她去做的事情,她毫無怨言。”男人摸了摸椅子上的棱角,這些棱角,得磨。磨沒了,他就不會那麼囂張了。
“有期限嗎?”
“三個月。”
“一百萬,三個月???”她有那麼值錢?
“要不要隨你。”男人起身就要離開。
“好吧,不就是一百萬麼。”張鵬隨手掏出一根筆,匆匆寫下一張支票,遞給男人。
寂寞是每個人的權利,可是尋歡作樂往往是多少男人的特權。絕美的容顏,招致的隻有搶奪和爭戰。張鵬有錢,有錢就可以擁有許多女人,杏兒夠美,夠美就可以把這美麗賣出一個好價錢。所以還是女人輕賤,男人用高貴的錢,買了他們無數個支離破碎的黑夜。
杏兒呆坐在椅子上,她即使是個白癡,也該知道,自己的漫漫征程,就要開始了。一切都來得太快了,讓她措手不及,讓她窒息。她想逃離,可是一隻小貓怎可敵得凶猛的狼?任人宰割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最不好受的,還是張鵬的眼神,讓人肝腸寸斷的輕蔑。每一次和他對視,她都像陪王子跳舞的美人魚,刀割一樣的感覺襲遍全身。她不敢也不願意去回憶,更不願正視這樣的自己。
“杏兒,從今天起,你就歸張鵬先生了。記住我說過的話,好好的。”男人拍了拍杏兒的肩膀。
“對不起先生,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這個男人我暫時不想接待...”
“死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很純嗎?你憑什麼?”張鵬一把揪住杏兒的頭發,惡狠狠的說。
杏兒的臉被張鵬擠得扭曲變形,她被迫靠在牆邊,粗重的喘著氣。男人見狀,笑著走了出去。
張鵬,我恨你。杏兒看著眼前這個麵露凶光的撕扯自己頭發的男人,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張鵬,那個說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張鵬。
如果你的屍體躺在我手上,纖巧的好像一縷薄紗。我會不斷的呼吸,用我的生,借你的死。如果有一天,我也躺在你手上,請你用無垠的蒼水,裝補我的罪惡。如果有一天,我們躺在你們手上,請讓大雨滂沱,請讓血汁已故雕刻脈搏。
張鵬,我跟你走。杏兒理了理粘在嘴角的頭發,說。
杏兒!原野在心底發出一絲絕望的呼喊。
“收拾東西,快一點,我等著你。”看著杏兒跌跌撞撞向前走去的背影,張鵬突然有那麼一種強烈的恐懼感,這個女人和她好像,說不出來的像。雖然長相相差千裏,雖然性格迥異,但是他還是覺得杏兒很像他的小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