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七日,距離除夕隻剩下五天。
這天,苗豔風去早市買菜,準備做好吃的給孩子們,過久的在森林裏居住,使得她像一個發了黴的餅幹,走在風中,搖搖晃晃的,老太太由於年輕的時候是練家子,現在走起路來,倒沒有像同年齡的老太太一樣。
“好冷啊…“一陣刺骨的冷風吹過,本來就穿的不多的老太太被凍得打了個哆嗦,美珊說了讓她多穿一些,她卻不習慣,沒有想到外麵比森林裏冷的多。
“冷嗎?把這個披上吧。”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語氣卻是那麼熟悉,苗豔風忽地轉身,看見了一張風蝕殘年的臉,爬滿了歲月留下的褶皺,可是笑容還是那麼肆意,麵對她的時候,才會有的肆意。
“正寧。”苗豔風把衣服緊了緊,“現在外麵冷,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兩人進了一家粥鋪,現在年紀都大了,喜歡軟軟的食物。
“這麼些年,你還好嗎?”歐陽正寧給苗豔風剝了一隻雞蛋,放在小碟子裏。外麵的冷風一次又一次的席卷而來,街上的行人都縮緊了脖子,雪花零零碎碎的掉下來,人們有的懊惱,有的嬉笑。
“還行,你呢。”苗豔風淡淡的道。
“豔風,你還恨我嗎”“你不是一直都在恨我嗎?這麼些年,你處處使壞,報複張家,報複張治中的每一個親人,可是美珊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建一個秘密基地,你為什麼要殘骸那些少女?”
“豔風,其實我隻是心裏不舒服,我隻是想如果我那麼做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其實我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找過任何女人,當年我家裏非要讓我娶那個女人,我為了傳宗接代,才答應的,豔風,我之後就跟她離婚了。”
“正寧,你為什麼就不能明白呢?你處處作惡,說是以愛之名,可是你殘害了多少人的生命啊,你怎麼就不能思過呢???”
“豔風,我隻知道,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這是個錯誤,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了對你的喜歡,我承認我做了很多錯事,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把天蠶拿出來,我要救那個丫頭。”
“給你。”美珊見苗豔風久久沒有回來,發現了苗豔風和歐陽正寧在這裏,帶著張鵬和端木餘光來這裏藏了起來,剛剛的一幕,全被看在眼裏,歎息的同時,驚訝於苗豔風的威力,她一張口,歐陽正寧好像什麼都能答應。
苗豔風把天蠶掛在脖子上,轉身就要走。歐陽正寧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豔風啊,你現在不能出去,警察都在抓我,還有很多恨我的人都想取我的性命,豔風…”苗豔風沒理會歐陽正寧的喊叫,邁步出門。
“苗夫人,跟我們走一趟吧。”剛一出門,腦袋上就被數十把黑通通的槍口指著,苗豔風心裏一驚,大呼不好,這些人手裏都有槍,現在即使她武功再強,也難敵這現代武器。
“放了她!”老頭子幹癟的嘴唇顫抖著,倚著粥鋪的門,喘著粗氣。
“嗬嗬,歐陽正寧,沒有想到吧,當初你抓了我的女兒,拿去虐待,現在她已經精神病住院,一生都毀了。”
“歐陽正寧,你怎麼對我姐姐的,我都記在心裏,現在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