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訓狗員是什麼時候離開了所有人,並且在殺死了通訊員之後離開的。通訊室被完全毀了,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砸了個稀巴爛。而可憐的通訊員隻留下了半截身子在椅子上,還有那隻正在調節信號頻率的手。劉民德和陳博士還有陳博士的助手三個人最先到達通訊室,陳博士的助手半路去拿火焰噴射器,這是劉民德特別要求的,之後王宇和吳青也來了。
看起來通訊員像是被什麼東西從座位上拽了起來,然後在半空被捏住了頭和腳然後又裏撕扯開來一樣,他的腸子還有內髒器官灑落了一地。在哪一大灘鮮血上麵還有發著熒光的墨綠色粘液。那下半截身子又像是被放回座位上一樣,就像是一個粗暴的孩子在玩布娃娃一樣。劉民德讓陳博士的助手立刻對著血肉模糊的殘骸噴射火焰,陳博士的助手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點火。
就在火焰噴射到通訊員那下半截身子的時候,那下半截身子卻突然站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嚇壞了,那下半截身子似乎因為被烈焰燃燒而在不停的掙紮,同時也不知道從哪裏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恐怖尖叫聲,那聲音極其刺耳,以至於劉民德他們即使在這樣驚慌失措的情況下,也不得不捂住耳朵。陳博士的助手被嚇壞了,他仰天摔倒,噴火器直接把屋頂點燃了。王宇不得不撲過去把噴火器的閥門關上。所有人都推到了走廊上,通訊室裏便成了一片火海。
那下半截身子在火焰中翻滾掙紮,不斷的哀嚎,然後慢慢的形體開始融化了,就如同接觸了高溫的蠟燭一樣開始一點一點融化了。一股惡心至極的惡臭伴隨著濃煙從通訊室裏散發了出來,所有人不得不退避到走廊上,另外兩個去取滅火器的科考隊員過來之後,卻沒有辦法靠近正在燃燒的通訊室。因為那股味道可以讓吸入的人立刻眩暈過去,或是把胃裏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劉民德他們隻能從屋外繞過去,冒著風雪從外麵撲滅通訊室裏麵的火焰。
“我們被徹底與世隔絕了……”王宇他們在大火燃燒了一陣之後回到室內,把屋子裏的火全都撲滅。通訊室被徹底毀了,“長城山海關”科考站徹底斷絕了與外界的所有聯係。
“所有人都回去,到食堂集合,把所有的火焰噴射器還有別的裝備都拿過去,把門窗全部封上!”劉民德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隊伍的領導人,而他卻是也是一個非常合適,果斷利落的領導人。在現在這樣的危機之下,他的領導能力自然而然得顯現出來。陳博士的助手立刻就回去通知留守在主樓內的三個人。隨後劉民德和陳博士還有王宇和吳青四個人去旁邊的木屋小倉庫去取工具和木材。
在風雪中,劉民德聽到有怪異的聲音在那裏,有點像是斷斷續續的笛聲,聲音非常的細,非常的低。她回過頭去張望,後麵是一片黑暗,還有黑暗中的一小片光明區域,那是科考站營地的一小塊地方。他們就如同是漂浮在黑暗海洋中的一個小小的光明孤島,承受著巨大的驚濤駭浪,燈光被風雪帶的搖擺不定。另外三個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忙著搬運需要的東西,吳青轉過身來看見劉民德朝著身後在張望。
“你怎麼了?”吳青抱著手裏的兩塊木板走過去問道,剩下的兩個人聽到問話,也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直起腰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劉民德問道,他還是不能完全分辨出這細微的聲音究竟是真實的混雜在風雪中的聲音,還是僅僅隻是空氣摩擦產生的聲音,又或者僅僅隻是自己的幻聽。吳青皺著眉頭朝外麵走了幾步,也側耳去聽,但是除了風雪的聲音意外什麼都聽不到了。
“沒有!你聽到什麼了?”吳青轉過身來問道,現在所有人都更加警覺了,不會再疏忽大意,對於任何可能信息都要有所了解。
“你真的沒有聽到?”劉民德問道,他現在也聽不清那個若有若無的聲音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這麼大的風雪你能夠聽到什麼?”吳青又確認了一次,他還是什麼都聽不見。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動作快一點,快點回去!”劉民德打消了自己的疑慮,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當下。四個人抱著器材往屋裏過去,進過了望塔台的時候,四個人朝著那裏看了一眼,被燒的焦黑的塔台基座已經被雪掩埋了。
四個人頂著風雪,費力的穿過營地區域回到室內,劉民德走在最後。所有人都進來之後他轉身費力的關上了門,然後立刻架起木板,把長長的釘子敲進去,四個人分別沿著走廊逐步去把窗口釘上。陳博士的助手和另外三個人各自背著火焰噴射器一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