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邊境線’進一步擴展,距離這裏還有一百多公裏,它在加速膨脹!和氣象站的聯絡中斷了,而且我們的通信線路裏麵開始出現幹擾問題了……”通訊員進來大聲地說到,看起來他非常的緊張,其他人麵麵相覷。
“見鬼!擔心什麼來什麼!所有人都動起來,要準備走了,一個小時之內把東西全部收拾好,我們跟著空軍的直升機返回基地!你和基地去聯絡一下,”史丹利扭頭對著通訊員說道:“告訴他們讓監測站的人也準備撤退!我們會在十二個小時之內退回去。”
“這是要中斷行動嗎?”有人提出了質疑。
“現在我是總指揮,探險是探險隊負責的事情,不是我們要負責的事情,把資料檔案全部收集起來不要有遺落。進入坑道的探測隊伍正在返回,去接應一下。”
……
在平靜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在觀測期還有一天就要結束的時候,李楠的症狀有一次開始發作了。起先是負責照顧得醫療護士注意到睡在床上的李楠像是發癔症的病人一樣,嘴裏一直在念念有詞。內容含糊不清,但是從語氣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的情緒。
護士試圖去叫醒他,但是這似乎是刺激了李楠,他立刻就醒了過來然後發出了混雜著驚恐和狂暴的聲音。他揮拳打中了站在窗邊的護士,然後掙紮著要從病床上下來,床單被甩了出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門外的人聽到了裏麵的尖叫聲闖了進來,他們上前去壓住了發狂的李楠。兩個受到了驚嚇的護士倉皇地逃了出去,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負責人那裏,同時福澤主治的心理醫生聽到消息之後也趕了過來。
“拉住他!”李楠驚叫不止,心理醫生不得不另外又叫來幾個人,需要四五個人合力才把李楠摁在了病床上麵,確保他不會因為狂亂傷人或者自殘。隨後醫生立刻給他注射了鎮靜劑,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李楠的狀態才慢慢的趨於穩定。
“怎麼回事?”負責人詢問心理醫生。
“不清楚,之前說過他的情況隻是暫時穩定,一但受到什麼刺激還會觸發的,看來就是這麼回事了……”心理醫生說道。負責人隨後把那兩個剛才過來叫醒李楠的醫療護士叫了過來進行詢問。護士什麼都不知道,僅僅說李楠似乎有癔症發作,還說了一些夢話。
“說夢話?”心理醫生開始思考起來,李楠在這段時間裏並不是完全保持沉默的,他稍微透露了一些消息,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又好像完全南轅北轍的消息。但是心理學家憑著自己的敏銳感覺,似乎意識到在這些完全混沌而且碎片化的信息之中似乎蘊藏著一些有意思的關聯性。
“可能需要重新進入觀察階段了”他向負責人提議。
“需要多久?”負責人突然開口問了這個問題,讓心理醫生有些疑惑。
“不確定,但是我覺得可能會有點收獲,在這種狀態下,刺激會導致心理狀態重新構成,包括他的記憶重組。也許能問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問題是我們時間不多了,從另一邊來的消息,聯合部隊正在開進過來,他們要建立封鎖區。根據協議他們共享了一部分情報過來,是這樣的,前沿基地那裏觀測到一次史無前例的冰雪風暴……當然這是表麵上的說法,‘邊境線’開始擴張了,我們得準備撤退。但是現在m國人想要把人扣下來。”
“……‘邊境線’擴張?”
“並不是一次,有好幾次,李楠他們之前的隊伍就遇上了一次,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這可能會有點關係。”
“什麼意思?”
“說不好,我還得再確認一下,不過要是真的話……我必須說這很離奇,非常離奇。得把他送進觀察室做一下確定,之後就立刻把人送走,我這邊會把報告整理好的。”
“動作最好快一點,那邊已經發出警告了,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還能維持多久。保不齊對麵可能會來硬的,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這個責任我們擔不起。”
“催眠……我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