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要靈活,行雲流水,要觀察對手的出招,能提前做好對手下招的預判,並作出應對”,紫影的教誨猶在耳畔。
……
“普裏克,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紫影穩坐控製台,淡淡的問道。
“如果他過不了這一關,我想即使我們讓他們加入狩魔隊,也隻是害了他們,你也知道,前幾次狩魔隊出征,並不是所有人都完整的回來了,你和我根本不可能保鏢一樣的時刻保護著他們,他們隻能靠自己。”普裏克難得十分嚴肅的回答著。
黑球裏的利昂被一幀幀的畫麵不停地轟擊著,反複著,耳邊的聲音交雜著,仿佛到達了一個頂點,快要將利昂的腦袋塞爆。利昂閉著雙眼竭力的想去逃避這一切,頸後如同火燒般,利昂一聲暴喝。
紫影和普裏克正在交談的時候,突然普裏克示意噤聲,他側耳傾聽,一聲輕微的蛋殼碎裂的聲音。普裏克又走近黑球仔細的聽著,瞬間黑色的球體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龜裂紋路,如同玻璃般螺旋上升著碎裂開來。
普裏克望著利昂,一陣強力的氣浪掀起他的淩亂劉海,原本黑色的雙眸,此刻不知為何原因,變成了如紅寶石般令人陶醉卻又鬼魅般的腥紅之眸。利昂麵無表情的看著普裏克,看的普裏克心中竟然生出絲絲畏懼的感覺。
普裏克急忙揮動背後的鋼鐵龍翼,懸浮於半空,和利昂拉開距離。接著也是一聲怒喝,手中的龍尾骨劍變成的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熾焰之劍。普裏克快速揮動著,無數小隕石般的火球,如雨般快速的墜落,帶著毀滅的力量奔向利昂。
利昂抬眼看了看空中的普裏克,左手垂劍至腰間,手中握緊‘雪櫻’,猛地朝著普裏克的方向,輕輕一揮,一道冰白色的劍氣幻化成一隻長著巨大如利劍般的劍齒獅子,撲向那漫天的隕石雨。
冰與火在空中互不相讓的撞擊著,一陣陣白白的水汽氤氳彌漫開來。待到水汽散去,場下已無利昂的蹤影。普裏克仔細的搜尋,突然,就在不遠的左前方,利昂也懸浮在半空中。左手握著‘雪櫻’,劍柄垂下的長長的白色袖帶,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利昂背後如同有生命般,長出兩隊冰藍色的冰翼。
就在普裏克著一出神的時候,利昂一個俯衝,撲向普裏克。手中如迅雷般快速的刺擊著,普勒克甚至都看不清楚利昂的每次攻擊,往往是勉強看見上一次攻擊的殘影,下一次的攻擊卻早已到達。他手中握著龍尾骨劍,依仗著魔甲的堅韌,硬生生的扛著利昂的刺擊。
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之後,普裏克在每次攻擊的重擊之下,不得不收斂雙翼,回到地麵。利昂也是消散了冰翼,如神臨大地一般,足尖輕點,落至地麵。利昂幹淨的歸劍入鞘,劍身回鞘的一刹那,似乎有一瓣雪白的櫻花輕輕地飄散。
“嘎吱嘎吱”,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普裏克那身引以為傲的魔甲,從心口位置,迸出一道裂紋,接著裂紋如同瘋長的藤蔓一般,止不住的在魔甲上蔓延。最後,魔甲一片片的如同凋謝的花朵,帶著清脆的響聲,掉落。
利昂突然眼前一黑,仰麵倒下,失去了意識。
紫影趕忙從控製台跑下來,搖晃著利昂的身體,見利昂沒有蘇醒的跡象,連忙讓普裏克背著利昂去醫務室。
在校醫經過詳細的檢查之後,得知利昂隻是魔力枯竭,休息幾天就沒事之後,兩人在門外閑聊起來。
“哎大小姐,你說,這小子是怎麼把我的魔甲擊碎的?這可是暗金精鋼打造,還融入的魔龍的精魄,怎麼就碎了呢?”普裏克略帶一絲鬱悶的問著。
“究竟是為什麼,其實我也沒有看清,隻是勉強看到一些,利昂每十次的刺擊,就有三到四次是劍尖精準無誤的攻擊著你的心口同一個位置,不偏不倚。而他最後至少揮出上萬次劍擊,幾千次一個點的精準刺擊,即使是施加了魔法防禦咒的秘銀魔甲,也是難以抵擋的。我的‘雪櫻’是由雪魄寒鐵鑄成,論起材料,不輸給你那什麼暗金精鋼。”紫影透過玻璃窗,看著利昂,輕輕地回答著。
“那這次還真得帶著這小子出征了,就不知道是福是禍。你也感覺到了吧?”普裏克說著把頭轉向紫影問。
“什麼?”
“最後的時候,這小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者說變得不像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的感覺,但又說不好是什麼樣的感覺,反正讓我有一瞬間覺得害怕”,普裏克也直言不諱的說著。
紫影沒有說什麼,隻是望著利昂,一言不發。
“那我先回去了,整理下出征的事情,準備材料,收集信息,還有物資供應,好多事情,哎,煩得要死。等這小子恢複了,估計我們就要出征了”,說完,普裏克轉身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利昂,依舊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