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鷹笛和周迪音經過一番跋涉,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到達了災區。
陳鷹笛二人原來沒打算驚動任何人,但是他們剛進災區便被人攔住,“你們是誰?來幹什麼?”一名少校軍官問道。
“我們是奉命前來救災的。”周迪音從包裏取出一個證件,遞給少校。
少校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軍官證,而且,竟然是正團級!少校第一眼是懷疑這個證件是假的,但是,很快便發現,這確實是真正的軍官證,因為裏麵的獨特暗記和芯片都有,這隻有擁有軍官證的人才知道。
“首長好!”少校敬禮!
“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吧。”周迪音並沒有講虛禮,開門見山。
“首長,這裏的災情非常嚴重,房屋倒塌率超過95%的受災麵積就達到了三萬多平方公裏,其中有超過一半的麵積都是100%的房屋倒塌,村民死亡率超過60%以上。現在受災群眾心理大麵積的出現了問題,普遍比較消極,很多人根本不配合救援。”少校不理解上級為什麼又派了這麼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過來,他根本不認為這兩個人在如此災情麵前能有什麼作用。但對方級別比他高,他還是將大概情況給他們介紹了一下。“但是現在增援了大量的心理醫生,他們正在全力解決心災民們的心理問題。”
陳鷹笛和周迪音二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少校說完。
周迪音注意道,少校的不僅有著淡淡的黑眼圈,臉色更是有說不出的疲憊,應該是長期睡眠不足的緣故。
而且,這一路走過來距離不長,但周迪音看到的,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和地震後形成的大大小小地坑坑窪窪。
“這裏是災情比較嚴重的地區嗎?”周迪音問題道。
“這裏其實並不是地震的中心地帶,所以算不上真正嚴重的地區,隻能算是比較嚴重的地區。”少校沒有隱瞞,如實告知。而且,這個問題明顯不合理,周迪音他們才剛剛進入災區,除了看到一些損毀的房屋外,連一個災民或者難民都沒看到,怎麼可能就到了真正的嚴重受災區呢?
“那你剛才說的心理問題,是普通存在的,還是隻在個別地區有?”周迪音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很普遍,因為地震已經發生了十多天了,雖然我們已經很努力的在救援了,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災情實在太嚴重了。我參加過至少六七次地震救援行動了,像這次災情這麼嚴重的,還是頭一回見。所以引起了很多災民都喪失了信心。我們這裏的情況還算比較好的,真正心理大規模出現問題的,還是在地震中心地帶受災嚴重的地區。”少校如實說道。
“你們這裏增派的心理醫生沒有效果嗎?”周迪音問道。
“新派的心理醫生人數倒是不少,我們這個地方都來了十幾個,但是,災民太多,甚至還有部分救援人員的心理也出現了些問題,他們雖然整天整夜的在工作,但是,相對於災情,效果微不足道。”少校憂心忡忡的說道。
“心理問題主要表現在哪些方麵?”周迪音問道。
在少校的陪同下,周迪音和陳鷹笛二人轉過幾個彎,來到了他們的臨時營區和首長的臨時辦公點。
少校沒有急著回答周迪音的問題,而是帳篷的門簾,“你們先進來坐下說吧。我們師長和政委都出去參加救援工作了,估計還要過會兒才回來。”少校邊說邊看了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按說,師長和政委應該要回來了。
周迪音和陳鷹笛二人找個把椅子坐下,“你要是有空的話,給我們介紹一下心理問題主要表現在哪些方麵。”周迪音繼續追問。
少校也是人精,見周迪音一直想了解心理問題方麵的問題,便明白這又是上級派來的兩個解決心理問題,或者是了解心理問題的人。這兩個人肯定是有些不同的地方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年輕便能做到正團級。
要知道,華夏軍隊的軍銜是職業化的,後期人員或者技術人員雖然待遇很好,但是軍銜卻是很低,甚至,可以就是個職業士兵而已。
華夏軍人有兩種,義務兵和職業士兵。義務兵在部隊幹兩年後便會離開,而職業士兵卻是幹了很多年,而且還會一直幹下去。很多職業士兵都是有固定的崗位,從事著高技術含量或者十分重要的工作。除了沒有軍銜,待遇各方麵都是比照同職務的軍官進行。
所以,華夏的軍銜很難提升,而對麵這兩個年輕人,竟然有一個正團,還是不到二十歲的正團,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麵,一是生存欲望變弱,這次地震死了太多人,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有他們的家屬和親人,他們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來。另一個就是救援過程中消極配合,甚至是不配合,這其實與第一個方麵也有些關係,對未來喪失了希望,沒有了奮鬥和生存的動力與價值支撐。”少校的口才很不錯,將災民們的心理問題說得條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