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風景美不美,完全在於旅客的心情。
自然,風景也是旅客的專屬名詞。
陳鷹笛和周迪音都不是旅客,自然也不存在風景之說。
而且,他們的行程中也確實不存在風景。
陳鷹笛二人先是坐飛機,然後直接乘坐核潛艇,經過了整整三天三夜,趁著夜色的掩護,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的。
這裏是一座孤島,一個大約兩三千平方公裏的奇怪的孤島。
因為這個孤島上古木參天。而且全都是,甚至還有些浸泡在海水中。
海上這種小孤島一般是長不出大樹的。
陳鷹笛二人快速閃身進了叢林,快速向前走去。他們隻有七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否則核潛艇便會離開。
沒多久,目標便出現了。那是一排低矮的而卻很堅固的房屋。
整排房間連成了一片,都同有門,也沒有窗。隻有正中間的那間房有一個半掩著的門,偶爾才有一個人進出。
陳鷹笛覺得眼前的景象有點兒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這片地方啊?陳鷹笛撓了撓頭,看向了周迪音,身著迷彩服畫著油墨的周迪音別有一番美麗,陳鷹笛不是第一次見這個裝扮的周迪音,但總覺得這次有哪兒不一樣。但卻又說不上來。
對了,是那個夢。
陳鷹笛終於想了起來,剛入學第一次見到周迪音後的那天晚上,陳鷹笛就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夢裏就是這裏的景象。雖然有點不同,但場景位置都是在這裏。
陳鷹笛想了想當時的夢,在這裏,他失憶了。可是,現在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啊。而且,自己會的東西和夢中也不太一樣。
看來,這個夢並不會真的發生。但那也太巧了。
……
陳鷹笛二人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來觀察。一方麵是這裏的地形,需要找一個最佳的出手位置,另一方麵,他們也需要時間來觀察一下這裏的守衛和人員情況。
至於超級細菌,需要他們真正將這裏的生化研究人員和守衛人員幹掉後才能處理。
“音兒,現在已經基本確認,這裏的防衛力量大概一百人左右,沒有修煉者,但暗處有沒有隱藏的修煉者目前還不知道。”陳鷹笛道,“而他們的研究人員,已經出現的也有一百人。”
屋子裏的情況,陳鷹笛和周迪音也不會透視,目前還不得而知。
“嗯,現在怎麼辦?”周迪音雖然出過不少任務,但大多數還是和其他人一起出的,尤其是之前修為不夠,更大的作用在於輔助。真正處理這種問題的經驗並不是很多。
“還是等天黑再說吧。那個時候人的警惕性是最差的,我們可以嚐試對他們催眠,然後再過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陳鷹笛分析道,這麼多人,直接過去和他們血拚,顯然是不現實的,如果是雷閃或者烈焰在這裏還差不多。但陳鷹笛和周迪音兩個人都是樂靈修煉者,雖然陳鷹笛不懼近戰,但不到萬不得已,陳鷹笛也是不願意進行近戰的。
周迪音原來便不擅長近戰,便也同意了陳鷹笛的意見,“趁著這個時間,我們去附近看看,這島上有沒有什麼動物。”
禦獸是周迪音的專長,在這種關鍵時間,自然是要派上用場的。
……
夜色是大地最好的保護色。
有人趁著夜色舔舐傷口,有人趁夜色籌劃著陰謀。
人世間有太多想得到想不到的事情都是趁著黑夜發生。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殺人。
“笛子,看樣子他們是開始了休息了,咱們要現在動手嗎?”周迪音伏在陳鷹笛身邊問道。
陳鷹笛抬頭看了看月亮,西移的月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懸在天空之中,“看這個時間他們應該都已經睡熟了,就是現在吧。”
“咱們要先來一曲搖籃曲對他們進行催眠嗎?”周迪音問道。
陳鷹笛打了一個冷顫,那個夢突然又躍入了他的腦海,隨即搖了搖頭,“他們已經睡熟了,不需要了,而且,如果催眠的話,萬一周圍有隱藏的修煉者,那便危險了。”
陳鷹笛一直覺得很不正常,這個地方的安保相對於之前叢林中的基地差了許多,不可能喬治國的生物武器基地的安保還不如恐怖份子吧?但陳鷹笛他們時間太短,不允許他們長時間大範圍的偵察。
“音兒,你驅蛇過去吧。”陳鷹笛作出了決定,直接以蛇殺人。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不引起修煉者的注意。
白天的時候,陳鷹笛和周迪音在叢林裏隻找到了幾條毒蛇,而其它的適合攻擊的動物竟然一隻也沒有遇見。周迪音對那毒蛇的基因進行了簡單改造,使其毒性更強,而且攻擊性極強,遇人便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