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鷹笛感覺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樹枝越捆越緊,陳鷹笛根本沒有任何移動的空間。那樹籠子每撞一下,便會將他撞得暈頭轉向,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如果不是有樹籠束縛著,肯定散架了。
“不知道音兒怎麼樣了。”陳鷹笛在巨痛中,卻是第一個想到周迪音。但此時,他卻被深深的感到無力,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他們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青龍並沒有給他多時間想,撞擊依然在繼續,而更可怕的是那樹枝已經開始刺破陳鷹笛的皮膚。
樹枝如針紮一般向肉裏麵刺,濃烈的木元素順著樹孔猛烈地衝入陳鷹笛體內,撕裂著他的每一寸皮肉。
疼!除了疼,陳鷹笛根本沒有第二種感受!樹枝實在纏得太緊,甚至連血也沒有流出來。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眼前的困境實在無法可解。
濃鬱的木元素甚至封閉陳鷹笛的七經八脈,陳鷹笛連基本的運轉樂靈都做不到,更不用說反抗。
體內的木元素如同闖入村莊的劫掠者一般,四處亂竄,恣意的破壞著陳鷹笛的身體。“我的肉體都要被攪亂了吧。”陳鷹笛不禁想到,“如果現在有點麵粉,就可以直接做人肉餡兒的包子了。”
已經成樹枝包的肉餡兒的陳鷹笛並沒有失去知覺,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就在此時,濃鬱的木元素再次湧入!如果巨大的洪水湧向一個小蓄水池般,頃刻間便充滿了整個樹籠,但木元素還在繼續湧入,然後開始壓縮,連同著陳鷹笛的肉餡一塊兒壓縮。
不知道壓縮了多久,陳鷹笛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攪碎了,但是就是意識卻一直保持清醒著。終於,木元素不再繼續壓縮了,竟然開始旋轉起來。
就像一個磨盤一樣,開始對陳鷹笛的肉身進行碾磨!
“怎麼會這樣?這可比千刀萬剮還要殘忍啊!我可沒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我殺的也都是該殺之人,上天怎麼會這麼折磨我!”陳鷹笛真是無能為力,隻能向老天討個說法。
木元素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陳鷹笛的血肉完全被湮沒在旋風之中,如同塵埃一般,細不可見。
……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就該全部殺絕!現在你們感覺怎麼樣?老子要將一塊一塊的拆下來,然後給我做養料!哈哈……”周迪音的耳邊一直傳來著青龍那狂妄囂張的叫聲。
“這個青龍好奇怪,嘴裏說著要將我們大卸八塊,手上的動作卻並不重。”周迪音在樹籠中雖然被束縛起來,根本動也動不了,但青龍的撞擊卻都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是被撞得暈頭轉向而已。
“你們這兩個小王八蛋,現在還能聽到老子說話不,哈哈……好久沒這樣折磨過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人類了,這種感覺真爽,哈哈哈哈……”青龍的聲音一直在不停的傳來。
“不知道笛子怎麼樣了,他那裏也和我這裏一樣嗎?”周迪音暗自想道,“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遲早要被青龍這個家夥把我們摔死啊,就算不摔死,餓也餓也餓死了。該怎麼辦啊?”
但是,周迪音的樂靈同樣被封,根本反抗不了,如同巨浪裏的一頁扁舟,生死不由己。
“小娃兒,不要著急,那個小娃兒也好得很,你不要掙紮,我這就來救你們出去。”周迪音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她可以肯定,這個聲音隻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得到。
“您是震芒前輩?”周迪音思念急轉,很快便猜到聲音的主人是誰。
“可以說是老夫,也可以說不是,青龍說的沒錯,震芒已經死了,這是我留在這裏的一縷神魂。”聲音的主人流露出一種無奈。
“前輩您?”周迪音不敢相信,震芒真的已經死了。
“不用替我傷感,人類自有人類的氣數,青龍出來,也不會真的改變人族的氣運。”震芒道,“那個小子不錯,竟然修煉有煉體術,老夫正在借青龍之手賜於他一些機緣,你就要在這裏受些苦頭了。”
“您是說,是因為笛子我才被您保護起來的?”周迪音腦子靈光的很,一下子便明白自己之所以到現在還安然無恙,是因為陳鷹笛。
“是的,你身上有他濃濃的氣息,似乎是血脈交融之感,所以,我便幫他先把你保護起來了。”震芒的話讓周迪音一陣嬌羞不已。還好震芒隻是一縷神魂,並不能看到周迪音的反應。
聽到震芒的話,周迪音便放心了起來,雖然身體依舊不能動彈,樂靈依舊不能運轉,但心下安定,即便巨大的痛楚,她也能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