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是什麼意思”,張益相當不理解老者的行為,老者慵懶的說“原來是個新來的,那我直接一點好了,不多,給我一萬金幣我就告訴你”。
“一萬金幣”,張益語氣有些錯愕,一萬金幣對他來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但這種要價未免也太黑了,要知道,一個短程傳送陣的使用價格也才一萬,他不過是問個路而已,連這都要一萬?
但他馬上也想通了,按卡茲克所說,前往暗影島的人大多都是逃犯,在自由與金錢之間做選擇,這並不難。
張益掏出金卡,老者用同樣的卡刷掉一萬後,極為認真的說“你朝著這座城市的西方走,走出城市後,一直往前,再走不遠就能找到鬼港”。
“多謝”,得到指引的張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老者清閑的靠在牆邊,當張益的背影消失後,他的嘴角突然多了一抹邪惡的微笑,他將鬥篷一拉,便是將攤位上的東西收起,然後快速跟了上去。
張益走了一會兒,便發現有些不對勁,周圍的人和建築越來越少,最關鍵的是,那目盡之處,不是大海,而是一座高山。
他開始懷疑那老者所說的話,恰巧精神之海傳來卡茲克的聲音,他急促的說“媽蛋,有很多人在跟蹤我們,其中有兩個人的實力是你搞不定的,快溜”。
張益愣了一下,心中有了幾分慌亂,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在大街小巷裏拐來拐去,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
張益給卡茲克的感覺就如同無頭的蒼蠅,除了到處亂撞還是到處亂撞,他看著幹著急,但他也很無奈,自身不但處於封印中,本身對卡拉頓也不熟悉。
張益沒走過一處地方,不久之後,便會有七八個人尾隨於此,這些人中,有個老者極為顯眼,因為他實在是太瘦了,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掛倒,而這個老者,正是剛才收了黑錢,指引張益的老者。
“王老大,他好像已經察覺到我們了,他的路線有些怪異啊”。
那老者毫不在意的說“察覺到了又如何,一個黃金階別的小子,還能逃得掉不成?”。
“那小子真的是張益?”。
“你們覺得我會看錯?他的畫像早就在這片大陸傳開了,我這幾天正捉摸著他會不會逃到暗影島去,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真要是張益,那還正是天助我等,能讓劍聖親口下達通緝令,可想那小子一定是盜取了一件價值不可估量的至寶,能把他抓住,就算不交給戰爭學院,我們隻要逼出那件寶物,照樣能受益無窮”。
“諸位,我倒是有些擔心,這小子盜取了寶物,還能從戰爭學院逃出來,這說明他可不是泛泛之輩,況且,戰爭學院離這裏十萬八千裏,通緝令下達才一個星期左右,他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這番話點醒了所有人,這兩點都是非常嚴峻的問題,一個黃金階別的召喚師能從戰爭學院逃出來,本就不可思議,而在一個星期就從萬裏之外的戰爭學院到達這裏更是不可思議,要知道張益麵臨這種處境,是不可能使用傳送陣的。
使用百分之百會被抓,這是必然的。
但那老者仍然麵不改色,其實這兩個問題,他早就想到了,而這也是他憂慮所在,他是多麼想將張益獨吞,但他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他才找了幾個熟人,更準確的說,是炮灰,每天在這種地方做生意的他,殺人越貨不過是一種習慣。
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絕不會出手,在卡拉頓,你不可以小瞧任何一個人,也許前一秒她還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但在下一秒,她將會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不因為別的,隻因為這裏是罪犯逃亡的咽喉。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個世界上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發生嗎?想要獲得某樣東西,必定要付出等同的代價,這個道理,在這裏混了這麼久的各位應該相當清楚,說實話,這個鬼地方,老子已經待夠了,這一票要是幹到手,必定能大翻身,不管有著怎樣的潛在危機,今天我都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