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人土的輪番勸解下,張寶亮跟韓雷子的半碗白酒輪番進了肚子。
兩人都是酒壇新渣,以前窮的甚至當掉褲子,又哪兒能鍛煉好酒量,再加上勞累過度,空腹飲酒,不一會兒,就紛紛醉倒。
聞人土還不放心,又將酒碗中剩下的一點酒液舉起來,衝兩人喊著,“小神仙,小哥們,酒還沒喝完呢?”
哥們倆卻早就不省人事,紛紛溜到了桌子底下。
聞人土放下酒碗,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他先是將張寶亮在沙發上扶正,又抱起張寶亮走進臥室,放在床上。
接著,他右手手指一曲,一邊掐算,一邊打量起房間來。
“小叔,怎麼了?”正在大吃的聞人紫看見自己小叔一臉凝重,不由出聲相問,“你在算什麼呢?”
“這小子有古怪。”
“他能有什麼古怪?”聞人紫瞅了張寶亮一眼,“不過是一個假人而已。”
“他的身上有一股邪氣。”聞人土坐下來,又奇怪的搖搖頭,“不過,貌似這房子也有邪氣,我竟然算不出來。”
“有這事?”聞人紫狐疑的問了一句,也曲起右手。
不過,隻是片刻,聞人紫的臉上就白如金箔,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小紫,小心一點。”聞人土急忙向前扶住她,“你道行不夠,不要亂算……”
“沒事,小叔。”聞人紫搖搖頭,“果然有些古怪。”
聞人土這才鬆一口氣,他重新站起來,在房子裏轉了幾圈,一會兒翻翻衣櫃,又一會兒敲敲地板,豐神俊朗的形象瞬間崩塌。
像賊一樣,迅速在房間裏遊走著。
不過,比起竊賊,聞人土還算有點公德心,翻閱後,又小心翼翼的恢複,甚至,雜亂的地方還給捋順一下。
房子不大,但張寶亮一個年輕的單身男孩子,再加上韓雷子也在這混吃混喝,房子就不免弄得亂七八糟。
除了客廳還能下得去腳,其他的幾個地方,幾乎就像垃圾堆一樣。
聞人土倒也細心,從客廳到臥室,再到廚房,衛生間,整整半天,慢慢的尋找著。到了最後,連聞人紫也加入尋找的隊伍。不過,比起聞人土,‘摩登女郎’此時一點也不摩登。
如果說聞人土像是一個有公德心的小賊,那麼聞人紫就是濫殺無辜的大盜。她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將東西隨手一扔,不一會兒,聞人土整理的稍稍有點樣子的房間,就變的雞飛狗跳起來。
髒衣服、爛襪子,沙發套……破衣爛衫,到處亂飛。當然,兩人除了找到幾張埋葬在破衣爛衫裏的鋼鏰,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躺在沙發上的張寶亮哼了一聲。
19歲的年輕人,身體機能本就活躍,醉的快,醒的也快,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休息了半天,反而睡得更好。
聽見張寶亮的聲音,原本在屋子裏到處遊走的叔侄倆就快速對視一眼。
“小紫,恐怕我們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了。”聞人土低聲說道。
“可是,那件東西……”
“不急,這還不是出現的時機,我們隻要在這兒等著,等他們爭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好。”聞人土看張寶亮一眼,又繼續說道,“你也是心急,若不是我,恐怕你還真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