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的渡江
夏慕發現獨孤漠凜很是奇怪,從未說半句話,眼中從不流露感情,很多時候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他那侍衛跟遺傳一樣,板著臉。
每當她跟獨孤蘊說笑時,那獨孤漠凜都會看向獨孤蘊,獨孤蘊就會咽口口水,尷尬的笑一笑,趕緊結束話題,跑到遠遠的。
當她洪水猛獸嗎?
不過上次坑了那可憐的孩子,獨孤漠凜對她有成見是應該的。
那下馬威倒是管用,雖說是獨孤蘊請她,但完事就變臉的人也不沒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讓獨孤蘊產生一點點的愧疚就好,她不會太過分的。
光是今日就噓寒問暖數次,夏慕都不禁覺得這孩子太善良了一點,一點人情都欠不得。
船靠岸
“主子,打聽過了,這附近隻有這一家客棧。”莫羽抱劍道。
獨孤漠凜看了看麵前那荒破的客棧,客棧門前生著蜘蛛網,門上帶著一個大洞,“客棧”兩字也殘缺不全。
“牽馬來!”獨孤漠凜臉一沉。
“是!”
“三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在這客棧將就住下。夏姑娘怕是也累了。”獨孤蘊趕緊攔道。
獨孤漠凜撇了獨孤蘊一眼
獨孤蘊一寒戰,趕緊閉了嘴
“主子,馬牽來了。”說話的功夫,莫羽已經把馬牽來了。
獨孤漠凜翻身上馬
獨孤蘊將韁繩遞給夏慕道:“夏姑娘,暫且委屈一下吧!”
夏慕拿過韁繩,看了看麵前那匹棕色白斑的駿馬,呆呆的。
馬怎麼騎?
獨孤漠凜一個目光投來,獨孤蘊一顫,趕緊翻身上了自己的馬。
“誒!那個……”這馬怎麼騎。夏慕一抬頭才發現,前麵的三人已經開始走了。
夏慕隻得牽著馬,獨自在風中淩亂。
不行!
夏慕看了看那馬背,銀目一暗。
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隻有跟著那三人,不然她身無分文,還不知道回不回的去藥穀。
夏慕咬了咬牙,一個飛身,趴到馬背上,緊緊抱住馬頸。
這一抱,卻驚了馬,馬揚蹄長鳴,向前衝去。
夏慕一驚抱的越發緊了,身體緊緊的貼著馬背,生怕掉下去。
她怎麼那麼倒黴啊!
夏慕懊悔不已,卻不知有馬車這種東西,她若知道,靜下心來想一想,必定明白這是獨孤漠凜在給獨孤蘊報仇。
可惜她不知道,而且這種情況,無法讓她冷靜,隻覺得被馬上下的顛著,胃裏翻江倒海。
藥穀中的那份自信和精明,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夏慕銀眸緊緊的閉著,不敢看前方。
“放手!”一股溫暖瞬間將夏慕包圍,那嚴肅的聲音,嚇的夏慕趕緊放開抱住馬頸的手。
“馭~”身後的人將夏慕緊摟住,拉起韁繩,使勁一拽。
馬長鳴一聲,輕扭了一下頭,揚蹄,繼而停下腳步。
半響
怎麼不顛了?
夏慕鼓起勇氣睜開雙眸馬兒,隻見,自己身下的馬兒乖順的低著頭,仿佛不曾出現過剛才那刺激的場麵。
“好棒!”夏慕驚喜道,她轉過頭,銀眸中帶著崇拜。
這一轉頭,卻對上了一雙黑眸
“怎……怎麼是你?”夏慕呆呆的看著獨孤漠凜。
那黑鬥篷雖然遮住他,的麵孔但身上散發出令人不由畏懼的威嚴。
那一刻,她很想看看那黑鬥篷下的麵孔,想知道她心中生出的依賴,到底為何而生。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會。”獨孤漠凜唇角一揚,卻因為鬥篷擋著,沒人看得出他眼底的笑意。
被嘲笑了
夏慕看了獨孤漠凜一眼,低頭不語。
不行,不能那麼憋屈
“我跟你打個賭。”夏慕道。
“?”
“我說,我要跟你賭。”
“哦”
夏慕抽了抽嘴角,反映要不要那麼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