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便宜你了。”上官旋夜收劍,轉身隨上官影離去。
而獨孤漠凜隻是盯著那空棺看,一縷白絲悄然落地他也不知。心中生出了幾分僥幸。
白幔輕纏著他的白絲,似想與那白絲融為一體。
“三哥!”獨孤蘊慌張的闖了進來。
剛剛聽下人說上官旋夜提劍進了王府,可真是嚇壞了獨孤蘊。
不過如今見獨孤漠凜完好,不由鬆了口氣。
“你怎沒去早朝?”
獨孤蘊還沒喘過氣來,便聽得獨孤漠凜的聲音傳來,他愣了愣道:“時……時辰尚早,等會兒便去。”
獨孤漠凜很久未上過早朝,已不記得時辰了。
“本王跟你一塊去。”獨孤漠凜丟下這句話,離開去換朝服了。
獨孤蘊愣在原地,他的目光移到棺材內,卻沒有看到夏慕。
這……這是鬧鬼了?
冷風迎麵打來,獨孤蘊一哆嗦,趕緊離開了。
……
五年後
正逢陽春三月,白絮若雪,百花爭豔,淺空鶯啼,暖風輕舀了靜水,蕩漾起微波點點。瀛城,綾水上,畫舫穿梭在商船中,末言名妓坐於此上,纖纖細指撥弄著琴弦,仿若仙樂入耳。
末言兩大青樓便座落於此,日夜歌舞升平,從未安靜過。
“各位客官!”一人臉上濃妝豔抹,扭著水桶腰,一身絲綢紅衣,手中拿著團扇不停的扇著,滿眼抱怨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很快又換上了一張滿是笑意的肥臉道:“前日小靈兒以一曲‘煬雪舞步’奪得我‘芬芳閣’的頭牌,她今日特地再舞一曲,來感謝各位的支持。”
“好!”台下看客紛紛鼓掌,很是激動。
許久
一女飛身上了舞台,隻見她一襲白衣,以白紗掩麵,露出的清澈的黑眸中含著笑意。
隻見她未發一語,琴音便起。
舞動的身姿恍若天仙,令台下數人一同失神,癡癡的看著人兒。青絲若墨泉,絲絲分的清楚,身體仿佛是輕盈的羽毛,在台上時起時落,樹枝上的鳥雀也一動不動的立在枝頭。
不久,便見她長袖中飛出白絲,腳下輕輕一點,便越上天空,如蝴蝶在空中舞動。
小腳落地,她收了舞步,四下了一片寂靜。
“好!”台下的人反應過來,紛紛鼓掌。
老鴇登台,四周又一次安靜下來。
“各位客官!小靈兒的舞各位可喜歡?”
“喜歡!”
“嘭!”
“哎呦!誰呀!”老鴇被一從天而降的東西砸了腦袋,她雙眼狠狠的看向四周。
“我要她一夜。”人群中一聲響起,隻見一人飛身上台。
老鴇聞言,捂著流血的腦袋狠狠看向那人,卻被那血目嚇得趕緊收回雙眼,垂目一看卻見地上躺著一塊金子。
老鴇趕緊將那金子撿起,細看後一愣,足有拳頭大小,可比那五百兩金錠值錢的多。
“這……”老鴇猶豫的看向小靈兒。
小靈兒看了一眼夜焰,向老鴇微微點頭。
老鴇這才歡喜的將金子收起,搖著扇子道:“恭喜這位公子,買得小靈兒的初身。”
“什麼嘛!”台下的人皆埋怨道。
“若哪位客官能出價比過這位客官,小靈兒自然跟他走。”老鴇道。
“他出價多少?”台下一富貴公子不服氣道。
老鴇撇了那公子一眼,冷笑道:“五百兩。”
“切!”富貴公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就五百兩嘛!本公子也有。”
“金子。”老鴇笑道。
富貴公子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回過神發現自己的窘態,大叫道:“神經病,弄得自己傾家蕩產,就為睡女人,我們走!”
台下的人紛紛散去,老鴇冷哼一聲:“沒錢就別來湊熱鬧啊!”
待老鴇轉過頭,對夜焰笑道:“這位公子,先隨我進去,讓小靈兒準備準備。”
“不必。”夜焰撇了老鴇一眼道。
老鴇一愣,笑了笑道:“這大熱天兒的,小靈兒剛舞完,不如客官讓小靈兒……”
“聒噪!”夜焰的血目冷了幾分。
“是是是,我這就帶你上樓。”老鴇嚇的滿身冷汗,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