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慕一愣,發現自己竟無話可說,她隻得垂目保持沉默。
“慕兒,看著我。”他的黑眸看著那躲閃的銀目,長指將她的小臉抬起。
夏慕被迫看向他,卻瞬間失了神,那張俊臉竟比之前對了幾分滄桑,多了幾分穩重,黑眸中帶著溫柔,剛剛的怒意似乎從未出現過,但此時的溫柔卻與以前有所不同。這溫柔似乎更加讓人容易迷失
獨孤漠凜見夏慕發愣,長指慢慢伸入她腦後,想解開那麵紗。
“不行。”夏慕腦袋一撇,躲開了他的手。
獨孤漠凜見她這般反應,手一頓,黑眸一沉,繼而收回手,歎了口氣道:“慕兒不願,為夫不看便是,但我有一事要問。”
夏慕聞言,呆呆的對上他的黑眸有些糾結
有些事,還不能讓他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獨孤漠凜見夏慕這般糾結,眸中痛意越發深,他暗自苦笑一聲,輕聲道:“慕兒不必擔心,為夫隻想知道,妻心中還有為夫否?”
這個問題讓夏慕久久無法回神
他這是在質疑嗎?
與此同時,獨孤漠凜長指正纏著夏慕的細絲,努力的掩蓋自己的緊張
他會問這個問題,說是質疑,倒不如說是害怕。若夏慕仔細些,便會發現他一向平靜的黑眸中竟泛起了名為“恐懼”的漣漪。
“我知道了。”獨孤漠凜見夏慕保持沉默,便知了結果。他鬆開夏慕,坐起身道:“雪兒淩兒依舊是你的。”
他空洞的雙眸,將失落和哀傷盡數收去。他站起身,轉身要走
“漠凜!”夏慕回神,趕緊叫住他,銀目中帶著歉意。
獨孤漠凜聞言,腳久久的頓在原地,不願前進也不願回頭。隻覺得心在不停的跳著
“對不起。”她從後麵緊緊抱住他的腰,頭輕枕著他寬大的後背,不禁紅了眼眶。
她心疼了
離開那麼多年,她知他輸不起了,他變得更小心,夏慕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如今,她心口隱隱作痛。
“慕兒?”獨孤漠凜的大掌輕輕覆住那雙小手。
“漠凜,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感情。”夏慕緊了緊雙臂道:“我隻是需要點時間罷了。”
獨孤漠凜雙眸漸柔,心底鬆了口氣道:“不知慕兒要多久?”
“三天。”她答道。
“好。”獨孤漠凜拉開她的小手,轉身看著那銀目道:“為夫隻給你三天。”
他怎會質疑她呢?
不過是時間過的久了,他怕小丫頭忘了他這個夫君。剛剛那番話,便是為了給小丫頭一個提醒罷了!若真離開她,他怎舍得呢?
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羞故林。
有那麼一時,他竟覺得自己哪裏還是個王爺?根本就是個閨中怨婦。
如今聽得夏慕這番話,麵上雖沒露出,其實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那是不是該出去了?”夏慕小心翼翼的看向獨孤漠凜道:“時間長了,會被誤會的。”
“慕兒怕誤會?”獨孤漠凜黑眸一眯。
夏慕怕獨孤漠凜生氣,趕緊搖了搖頭道:“我……我還得給淩兒看病,不能耽擱。”
“既是如此。”獨孤漠凜心底一笑,也不強迫,“那便先出去吧!”
……
“哥哥,爹爹和靈兒姐姐為何還不出來?”獨孤映雪乖乖的坐在板凳上等著,擔憂道:“剛剛爹爹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該不會……”
獨孤穆淩見況安撫道:“雪兒怕是擔心過頭了,你何時見過爹爹打誰?”
“但是……”獨孤映雪還是心中不安。
白狐坐在旁邊,自顧自倒了杯茶,抿了口道:“你那癡情老爹寵我家主子還來不及呢!”
“誒?”獨孤映雪一愣道:“莫不是,爹爹看上靈兒姐姐了?”
“……”白狐淡淡抿了口茶。
“若爹爹傾心於靈兒姐姐,娘親回來可怎麼辦?”獨孤映雪糾結。
“……”獨孤穆淩看了一眼白狐。
白狐回視獨孤穆淩一眼,兩人皆沉默著。
莫羽總算是看不下去了,道:“小郡主,那靈兒便是王妃。”
獨孤映雪聞言一愣,摸了摸下巴,明亮的眸子盯著桌麵黯淡下來。
片刻,她回神抬頭看向莫羽,笑道:“莫羽何時也會開玩笑了?”
“屬……屬下沒有。”獨孤映雪這般反應,讓莫羽不知所措,他趕緊恢複神色:“不知小郡主為何這般說?”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