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仗著自己權勢大,就這般不公平,我才不屑於這科考。”那人說罷要走。
“等一下!”夏慕銀目一清澈,開口道。
那人停住腳步,卻未回頭。
“你叫什麼?”夏慕道。
“悅來。”他留下這一句便甩袖離開了。
夏慕銀目閃過笑意,她看向獨孤漠凜,獨孤漠凜點了點頭道:“慕兒去我跟著便是。”
悅來客棧
“客官幾位?”店小二笑道。
“可有一個長得清秀的書生住在這兒?”夏慕道。
“哎呦!”小二想了想道:“這店裏科考的還真不少,不知姑娘說的哪位。”
“這……”夏慕看向獨孤漠凜。
獨孤漠凜從袖中拿出銀子道:“兩位,隨便上些飯菜。”
店小二接過銀子,笑道:“兩位客官先坐,我先給二位倒茶。”
夏慕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看了看喧鬧的四周,雙手拖著腦袋道:“漠凜,你說一書生能惹到誰?”
獨孤漠凜坐下笑道:“慕兒應該問,一女子能得罪誰才對。”
“也是。”夏慕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那東西,我都沒戴過呢!”
“若慕兒想要,為夫這就讓王府去置辦。”獨孤漠凜看著小丫頭那被曬的紅紅的小耳朵道。
暗暗決定,下次絕對不能讓那小丫頭再進武場
“誒!”夏慕趕緊捂住耳朵道:“不用了,不用了,那耳朵得多疼啊!”
“嗬……”
“誒!來了。”夏慕看向門口道。
書生剛走進客棧,也注意到了夏慕,他看了看四周,來到桌前坐下。
“不知姑娘有何事?”夏慕道。
書生唇角一揚,摸了摸耳朵道:“王妃當真好眼力,我這許久未帶耳飾,竟也能被您識破。”
夏慕輕抿了口茶道:“你有何事?”
書生低聲道:“小女有冤情,望王爺王妃做主。”
夏慕與獨孤漠凜對視一眼道:“你且說說看。”
書生點頭道:“我本城外山村中的一戶農民女兒,名為清寧父親去世前將我許給了周家公子周誌。”
周誌?
夏慕一愣,這名字聽著格外耳熟,好像……
“周誌是一窮書生,我嫁過去後為他奉養老母供他讀書,毫無怨言。誰知,前年他中了狀元,從此杳無音信。”清寧說著,不由握緊拳頭道:“就在幾個月前,他竟回來了,回來後日日洶酒,賭光了我織布得來的積蓄。”
“後來,青城下的一座小城將他招了回去,他竟偷偷趁著夜色離開,氣死了他老母。要他停職帶孝時,他不認他老母,我找他理論,他還讓人將我趕出來。”清寧道:“所以我便喬裝成書生才此趕考,希望運氣好碰見高官替我申冤。”
夏慕聞言想了想道:“那你可知越級上告的後果嗎?”
清寧冷笑道:“無論什麼後果,民女隻想那周誌被繩之以法。”
“不過說來也奇怪,周誌年年考試不中,今年那縣令上了位,他竟中了狀元。”清寧奇怪道。
“誒?狀元不是都有個一官半職嗎?”夏慕看向獨孤漠凜道:“那狀元又怎會淪落至此?”
獨孤漠凜笑道:“慕兒有所不知,父皇之前正是在接見周誌時找出那幾個不識的大臣的。”
夏慕一愣道:“那為何……”
“父皇在殿試時出了上聯,結果周誌對得很是普通。於是,父皇便讓殿上所有大臣寫下聯。”獨孤漠凜道。
“哦!”夏慕摸了摸下巴道:“看來那周誌還有功呢!不過,之後呢?”
“之後,周誌便被父皇扔出了京城。”獨孤漠凜抿了口茶道。
“扔……”夏慕嗬嗬一笑,看向清寧道:“你可知,李員外?”
清寧搖了搖頭
“誒!客官,你是說你倒黴的李員外?”店小二將菜上齊道。
“倒黴?”夏慕疑惑道。
店小二笑道:“那李員外之前將他家小姐許配給了周狀元,後來那周狀元灰溜溜的從京城回來了還沒得到一官半職,因為李小姐,李員外隻好將那周誌留下,結果那周誌又勾搭上了李輕兒。”
“所以李員外便於前日讓李小姐繡樓拋了繡球,趁機趕走了周誌。”店小二道:“客官,菜上齊了,你們慢用!”
“好。”夏慕笑了笑,心中有了幾分明了。
“周誌,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清寧握緊拳頭道:“不知又耽誤了多少個好姑娘。”
夏慕摸了摸下巴,忽然噗嗤一笑,銀目閃過笑意道:“這種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