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耳邊流水聲漸起,雨後泥土帶著的清香繞著鼻尖,清爽的風拂過那紅撲撲的小臉,輕挑著那熟睡的俊顏。
“唔……”夏慕揉了揉鼻子,隻覺得鼻子上癢癢的,“阿嚏!”她打了個寒戰,睜開銀目見一張俊臉。
“慕兒醒了?”獨孤漠凜低頭看了看膝上的小丫頭笑道。
“嗯。”夏慕爬起身揉了揉銀目,看了看四周一愣道:“這……這是哪?”
“去川山的路上。”獨孤漠凜看了看湖麵道。
“你那文章改完了?”夏慕道。
獨孤漠凜揉了揉夏慕的小腦袋道:“交給司梧楊了。”
“哦。”夏慕點了點頭,倒是辛苦他了。
“誒!你在幹什麼?”夏慕見獨孤漠凜身旁放著一雪玉琴,不禁問道。
獨孤漠凜抓起夏慕的小手,放到琴弦上,琴弦冰冷若雪,夏慕見琴上的銀絲,不禁一愣道:“這是……”
“在慕兒離開之時,為夫以此玉刻琴,以銀絲為弦,本想緩解心中之痛,誰知,每每彈奏,腦海中的人兒便揮之不去。”獨孤漠凜將夏慕摟在懷中,攜其手,輕觸那琴弦。
“錚……”
在那細指的輕撥下,熟悉的旋律出現,獨孤漠凜低聲在夏慕耳邊道:“慕兒的‘煬雪舞步’隻為悅己者舞,為夫的‘榆鴛尋’隻為愛妻奏。不知那舞配我這音,又是怎樣?”
夏慕心底一觸動,繼而淺笑道:“那漠凜教我彈可好?”
“好。”
琴音漸起,舟行山間,伴水而行,隨雀輕吟,似畫非畫……
……
“你說她又回來了?”獨孤烈不禁握緊了拳頭道。
“是。”
“嘭!”桌案變為兩半,他黑眸中閃過狠意
這個女人……就算她是上官影的女兒又如何?她必須死。
“傳旨,朕為巡查各地軍隊,決定收回全部兵權。”獨孤烈道。
“全部?”
“全部。”
……
川山
船漸漸靠岸,他小心翼翼的將夏慕拉下船。
“此處風景當真好。”夏慕看著那高入長空的山道。
“慕兒可知,此山常年雲霧繚繞,傳言戚尹將冷凝雪請下此山,後負其情。”獨孤漠凜道。
“誒?”夏慕一愣道:“戚尹是在分裂之前,那僅存在一息的王朝的君主嗎?”
獨孤漠凜點了點頭道:“僅僅統一一月有餘的國家,隨著他的失蹤而再一次分裂。”
“看來,那戚尹負了許多。”夏慕歎了口氣道。
“小丫頭,可餓了?”獨孤漠凜看了看當午的太陽道。
夏慕摸了摸肚子,別說,獨孤漠凜那麼一提,她還真有些餓了。
“來。”獨孤漠凜將夏慕拉到樹蔭下,然後挽起袖子道:“借慕兒銀線一用。”
夏慕將銀線給了獨孤漠凜,卻不知他要幹什麼。
“慕兒先去拾些柴,等我回來。”獨孤漠凜道。
“額……哦!”夏慕點了點頭,便見獨孤漠凜往水邊去。
夏慕在樹蔭下將柴放好後,看向水邊便見獨孤漠凜的身影出現。
“慕兒先拿著,我去生火。”獨孤漠凜將用銀線纏著的兩條魚給了夏慕。
“你這是要……”夏慕提著兩條魚竟有些哭笑不得。她在獨孤漠凜旁邊蹲下,看著他將火升起,不禁笑道:“漠凜烤的魚怕是難以下咽吧!”
“你這小丫頭……”獨孤漠凜無奈道:“就那麼不信為夫?”
夏慕哼哼一聲道:“就是不信。”
“等會兒就讓小丫頭你後悔。”獨孤漠凜說著將魚拿過。
許久,那香味撲鼻而來,夏慕眼前一亮,看著那烤魚肚子直叫。獨孤漠凜見夏慕這般,不禁唇角一揚,將烤好的魚在夏慕麵前晃了晃道:“慕兒可後悔了?”
夏慕見魚伸手要拿,誰知獨孤漠凜手一躲。夏慕一愣,看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那黑眸。夏慕眨了眨銀目道:“後悔了。”
“後悔便好。”獨孤漠凜聞言沒將魚給夏慕,反而在魚上咬了一口。
“你……”夏慕見被他耍了,直接撲了過去,伸手去奪魚。
獨孤漠凜一手將夏慕禁錮在懷裏,將魚伸得遠遠的,任憑夏慕怎麼也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