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朱澤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搖搖頭感覺精神一陣疲倦,身體一陣陣的抽搐疼痛告訴自己昨日的情景不是夢,那身體像是裂開一般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直到最後昏迷不醒。
“天兒,吃飯了。”
母親丁月娥的聲音傳來,朱澤天忍著身體的疼痛洗漱過後,有些意誌消沉、精神萎靡不振的吃過飯去讀書。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熟悉的書語打斷了朱澤天昏昏沉沉的思緒,這是孟子教導弟子所說的話,在太古本還沒有這樣的書語,自從上次朱澤天向父親說過之後,朱古力便將這段話說給了夫子,夫子聽後甚是大歎作者大才之德,便時不時借來教導眾學生,望他們能夠好好讀書、做人。
“澤天,你來為大家解釋下這段話是何意。”夫子館的吳老夫子感覺今日朱澤天有些心不在焉,便故意要求他來解釋,同樣也是想提點他。
朱澤天皺皺眉頭站起來,他望著五老夫子那張和藹的臉,心裏突然一陣愧疚,這段話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這個時候卻用來教導自己,他提提神為大家詳解了這段話的意義所在,越講他越開明,越講他越放鬆,直至講完後他內心深處的畏懼和退縮一掃而空,他自信的笑容又出現在臉上。
“苦欲食、路欲行,蹉跎亦人生、食盡人間滄桑,吾等才會懂得人生的意義,謹記天地間的一切都是需要吾等自己去爭取的,貪圖享樂、畏懼困難、好高騖遠等等,皆為你走向巔峰的阻礙,跨過了海闊天空,跨不過山窮水盡。”
吳老夫子的話讓學生們聽的怔怔入神,尤其是朱澤天,他似有似無的察覺吳老夫子的話更像是道給他聽的。
果不其然,一堂課聽完,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離開後,吳老夫子單獨留下了朱澤天,然後朱澤天被吳老夫子嘮叨了許久,各種各樣大道理讓朱澤天聽的頭痛欲裂,雖然忍不住想逃跑,但是好歹明白人家是為了開導自己,才堅持聽到對方口幹舌燥才放他離開。
離開夫子館,朱澤天長出一口大氣,才開朗的勸自己今後要持之以恒的修行,一定不能夠意誌消沉、臨陣退縮,就算是為了不再聽吳老夫子說教,也得重振雄風。
夜裏朱澤天準時進去琉璃宮,鍾不明正在無聊的喝著茶,不知道為什麼鍾不明曾言自己不能夠隨意前往外界,朱澤天問到為什麼,卻被對方說你以後會明白的給打發了,自此後朱澤天便再也沒問過。
瞧見朱澤天出現,鍾不明放下茶杯急忙飛過來關心的問:“小天你怎麼樣,身體沒什麼不適吧。”
昨日由於疼痛暈死過去的朱澤天,著實嚇壞了鍾不明,一個六歲的孩童經受那種經脈重擊之痛簡直有些強人所難,要知道那兩道重擊就像人體中炸彈爆炸一般,如若不是鍾不明及時的察覺不妙急忙用聖力護住朱澤天,進行了各種治療,朱澤天可能就不僅僅隻是體內經脈偶爾的疼痛了,很有可能性命難保。
“爺爺,孫兒身體無礙,你看……”說著還證明似的的轉了個圈。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鍾不明有些內疚的看著朱澤天,他其實已經自責一整天了,為昨日的事情深感後怕,朱澤天任督二脈的特殊情況他沒有詳細探查,隻以為就是普通的經脈堵塞,沒曾想……這導致朱澤天吃了不少苦,還差點就丟掉了性命。
朱澤天一看鍾不明的表情便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安慰道:“爺爺,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孫兒人生路上該有的一劫,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上天給我的磨難,不僅不會打倒我,反而會把我推向巔峰。”
朱澤天越說越鬥誌昂揚,他未來十八年的現代教育可不是白學的,多少艱苦中奮鬥走向人生巔峰的例子,都告訴人們不能退縮、勇往直前。
“好...好...好,”鍾不明點著頭連聲讚歎好,他有些激動而欣慰的拍拍朱澤天的頭,心裏默語爺爺必定助你登上這世界巔峰,無論任何人、任何物都阻擋不了,就算這天也不行。
朱澤天隨著鍾不明坐下後便問道:“爺爺,昨天的事情孫兒還有些迷糊?隻記得任督二脈跟炸裂了一般,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鍾不明沉默的望了朱澤天許久後才緩緩說道:“小天啊!爺爺本來不想告訴你實情的,但是聽了你剛剛那番話,爺爺覺得告訴你反而不一定是壞事,你確定要聽嗎?”
朱澤天雙眼明亮的盯著鍾不明,很是堅定的道:“聽,放心吧,爺爺!孫兒隻會將任何困難當成人生中的一場磨練,不會畏懼任何艱難困苦。”
“好!”鍾不明讚歎的點點頭,接著便將其中的情況詳細的描述給朱澤天聽。
朱澤天聽後覺得一陣匪夷所思,他有些不敢肯定的疑問道:“也就是說,我身體內的多餘六條經脈和任督二脈,這八天經脈中都各有一種不同的強悍能量?”
“不錯,據爺爺的感應,能量強度上都跟我的聖力伯仲之間,有些甚至超過了我。”鍾不明說著感覺有些泄氣,自己可不是一般的聖祖,竟然在一個孩童的經脈中感應到至少兩股超越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