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哥哥,父皇讓你查的案子,解決了沒有,你什麼時候開始去上早朝?”勒緊了韁繩,放滿了奔霄的步伐。
“已經解決了,隻是現在還不想去朝堂上。”
“如何這樣說?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成?是不是二哥?他又想做什麼小動作了?!”軒轅長風緊張的發問,臉上也是著急的神情。
東方彥搖了搖頭,“對於長琪,我倒是十分意外,自從格格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動作,從你離開臨安半月,他就稱抱恙在王府養病,沒有進過朝堂,你不也是隻有在回朝那天隻見了長琪一麵,我一直盯著王府,卻不見他有絲毫的動作。就連王德妃那裏,都很少去請安了。”
“那為什麼彥哥哥你不願意回朝堂呢?”
“昱之那是貪得自在,在家一盞清茶,一本書卷,豈不樂哉。”淩淵說著,還捋了捋下巴上假的山羊胡子。
“你以為彥哥哥跟你一樣啊,整天除了貪玩就是貪玩!沒見你做過什麼正事,就會琢麼著一些占卜算卦的事情,不知道你又殘害了多少隻小烏龜扒了他們的龜殼,真是殘忍!”登了一家腳蹬,軒轅長風駕著馬兒遠離了淩淵幾步。
“我何時扒過小烏龜的龜殼了!小煙,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啊!”淩淵嚷嚷著,就把馬兒朝著軒轅長風靠近。
“你就有!你說,是不是!彥哥哥!”
東方彥麵上露出少有的尷尬,眸光四處看了看,說道:“你們可不可以認真一點,不要總是岔開話題。”
聽到東方彥如此說,軒轅長風懊惱的皺了皺眉頭,順手揪了腰間的一個絡子丟到了淩淵身上,“美人哥哥!都是你啦!彥哥哥都吵我了!”
拾起身上的絡子,淩淵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看到軒轅長風看著東方彥灼灼的眸光又把到了嘴邊的戲語吞回了肚子裏。哎呀,還是隻有昱之啊……
心上哀歎著,淩淵把絡子收進衣袖,搖了搖頭。
“彥哥哥,你繼續說。”
東方彥輕聲笑了笑,竟然一時間找不到話來說出口了。搖了搖頭,半晌才開口說道:“你二哥這段時間雖然是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情勢並不容樂觀。”
“怎麼說?”
東方彥笑而不答。
“昱之又在賣啞巴官司了。”淩淵湊到軒轅長風的身邊說著。
伸手打了淩淵一下,險些沒有控製住身下的馬兒,穩住之後,朝著淩淵做了一個鬼臉。
東方彥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風,這幾日朝中可有邊關的消息?”
“彥哥哥是說襄州城嗎?襄州城一切安好,淳於將軍每三日就會邊關的情報,而且薑厥最近也忙著安於生息,沒有任何動作。”說完之後,軒轅長風見著東方彥隻是微微笑著,稍稍蹙眉,就又開口問道:“彥哥哥,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妥?”
“東郊叛亂,平叛而亡,而曼北幾乎是在瞬間向薑厥賣國求存,八方諸侯僅剩下六個,長風覺得會如何?”
“父皇削藩,八方諸侯本就多有不滿,先是東郊,後是曼北,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懂,他們一定也懂,隻怕諸侯們已經是滿滿的擔憂,削藩之事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隻怕諸侯們會一起反了。”
“這就是了。”東方彥笑的清淺,“朝堂上無事,邊關也無事,但是八方諸侯卻是蠢蠢欲動,隻是再找一個契機。就像你說的,唇亡齒寒,他們若是想要留住自己疆土,必然就會對削藩一事反抗到底,但是虧本的買賣,乾元也不會做,所以削藩一定會進行。所以,也就必然會遭到諸侯強烈反對。”
“彥哥哥的意思是說,剩下的六個諸侯國,遲早也會反了,是也不是?”軒轅長風心下這才有了些許擔憂,看著東方彥的眼神也緊張起來。
“這是天下之勢,合久必分,避免不了的。”淩淵突然開了口,語氣也和往日有些不甚一樣。
就連軒轅長風也是愣了愣,看著淩淵,又將眸光低了下來,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我不管天下之勢會怎麼變化,我隻要做到我想要去做的事情。隻要我身邊還有想要守護的人,我就絕對不會害怕。”軒轅長風說著,洋溢起燦爛的笑容,唇邊的梨渦淺淺的,似乎是裝進了滿滿的陽光。“說起來,我都餓了!美人哥哥,你負責請我吃飯!”
“怎麼是我?!”淩淵詫異的長大了嘴巴。
“你從那裏得了那麼多明珠,換成銀兩足以在臨安城買一棟大宅了,讓你請我吃些好吃的,你還推三阻四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美人哥哥請你吃鴨子!”
“好!”說完,軒轅長風隨即調轉馬頭,朝臨安城的方向奔去,淩淵也跟了上去。
東方彥抬頭看了看天空,也是駕馬跟了過去,唇邊依舊是那招牌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