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風到了黔南之後,軒轅長琪正在派著小隊的兵將,滋擾著已經失守的封由,隻是連日幾千人的叫陣滋擾,也不過是自己在損兵折將,就連軍士們也軍心渙散的,在營地裏無精打采的說著些碎語。
軒轅長風到了這裏的時候軒轅長琪並不在軍營裏,而是親自帶了幾千士兵去了封由叫陣。軒轅長風把軍營駐紮在了黔南城外,和淩淵一起黔南城裏轉了轉,想要了解一下情況。昔日繁華的市集現如今已經是大門緊閉,就連窗戶也多是破破爛爛的樣子,軒轅長風很是不解,就在這個時候,還不時地有流竄的軍官從還有著人家的商戶裏強了糧食奪門而出,嘴上還罵著難聽的髒話甚至對著年邁的老人拳打腳踢。
氣急的軒轅長風一個跟頭就翻身過去,一記飛腿就將那個扛著糧食的士兵踢得老遠,隨即又是一掌打散了正在踢打著老者的兩個士兵,軒轅長風氣的抖起唇來,怒聲喝道:“那個軍營的潑皮無賴,真是丟了我乾元軍士的臉麵!”
淩淵趁機扶起了躺在地上護著頭部的老者,“老人家,快些起來,可傷到哪裏了?”
老者一看到軒轅長風穿著軍裝,就連忙跪了下來,“官爺官爺,求求您高抬貴手吧,那糧食可是老小兒一家冬日的口糧的,沒了的話,小老兒就活不下去了啊。”
“老人家,你快些起來,有小煙在,你的糧食絕對不會被這些官兵帶走的!”
軒轅長風和那三個士兵打了幾個回合下來,很快的占據了上風,像是疊羅漢似的將三個士兵疊加起來,落腳還踩住了一個人的手掌。“還不快快報上姓名,是誰麾下的兵,怎麼這樣的對待老人家!”軒轅長風因為生氣,緊緊的皺眉,攥緊了雙拳,狠狠的踩了下腳底那個士兵的手背。
隨即就是預料之中的一陣慘叫,‘啊——’“快說!是誰麾下的士兵?!”
“我們都是二殿下旗下的單將軍的兵,因為最近軍中的糧草有些少,兄弟們一直沒的飽飯吃,將軍這才讓我們到城裏找些吃食,看看可不可以救濟一下。”
“私自擾民,你們竟然藐視軍法。我現在就替二哥處決了你們!”氣急的軒轅長風作勢就要一張拍碎其中一個士兵的天靈蓋。
就在要拍下去的時候手腕被淩淵抓住了,“別衝動!”
恨恨的收回手,軒轅長風看到了一旁路邊散置的架子上有一根相當長的草繩,便走過去拿了過來,幾下就將那三個士兵綁在了一起。把繩子交到了淩淵手裏,狠狠的瞪了瞪三個可惡的士兵,就拾起了那袋掉落在地上的糧食,慢慢走到了那個顫顫巍巍的老者身旁。
老者一看到穿著軍裝的軒轅長風向自己靠近,顫巍巍的往後退了兩步。軒轅長風看在眼裏,說不清心裏是憤怒還是傷心,極力放緩了語氣,道:“老人家別怕,那些鬧事的官兵我已經收拾起來了,以後黔南城裏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這口糧也不會再有人來搶了。”
“你說的是真的?”老者顫巍巍的接過軒轅長風送回來的那袋口糧,聲音顫抖著透漏著不真實。
“老人家放心就是,有我在,就絕對不會再讓軍士擾民,我軒轅長風一定說到做到。”
看著軒轅長風堅定地眼神,老者似乎也是相信著麵前這位少年所說的事情。輕輕的點點頭,抱緊了手中的糧食。
“老人家,我跟您打聽個事兒。為什麼黔南城,現在幾乎是沒有人了呢?失守的是封由,為什麼黔南會有這樣的情況?”
“小將軍,你不知道。以往的年月,即便是幹戈四起,戰火分分,黔南可是是一個要塞之城啊,從來也不曾逃得這般幹淨?”
“逃了?”
“是,大夥都逃難去了。逃啦,都走啦。”老人說著,眼神有些飄忽,唇角也微微的咧開,那是一抹十分蒼枯的笑容,看的軒轅長風心上像是襲過了一陣蕭瑟的秋風,突然就變得荒涼起來。
慢慢的看著老者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家,軒轅長風耳邊響起了淩淵的聲音,“小煙,現在這般情勢真的有些棘手了。”
“君將軍久經沙場,絕對不會放縱軍官恣意擾民,能目無軍法,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的絕對不會是君將軍教導出來的士兵。我不知道二哥是想了什麼做了什麼,總之,他惹怒我了!”
“小煙——”淩淵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軒轅長風堅硬的打斷。
“回軍營!”說著,軒轅長風就從淩淵手裏拿回了繩子,還狠狠的踢了其中一個士兵一腳。
大步流星的朝著城外的軍營走去,淩淵靜靜的跟在她旁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