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長風並不著急,所以行軍的速度也不算快,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跟淩淵戲鬧著也算是樂趣叢生,隻不過在軒轅長風開心的朝著臨安行軍的時候,遠在臨安城卻是發生這一件並不樂觀的大事,一件在臨安城沒有人能夠製止的事情。
入了夜,漆墨的天空上隻點上了寥寥幾顆星星,爍爍生輝的,就像是夏天的螢火蟲似的,那樣微小的亮光,卻又看的清清楚楚。許是因為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的緣故,所以就有了些許黑暗的小動作。
這天夜裏的臨安城,軒轅長琪的王府中多了兩個不一樣的身影。這兩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君雲廷擒獲的兩個諸侯王魏斌和趙承熙。兩人之前一直被關押在刑部大牢中,準備等候著另一位被擒獲的諸侯方誌新被押解到京城之後一同審問,隻是此時竟然意外的出現在了軒轅長琪的王府中。
寬敞的寢殿裏,被屏風隔開了兩個空間,魏斌和趙承熙正相互望著思索對看著,不時地將眸光放在正在身邊擺弄茶盞的軒轅長琪身上,雖是滿腹疑問,卻是依舊耐下了性子,等著對方先開口說話。
“兩位可知道我為什麼會把兩位請到這裏來?”軒轅長琪輕輕合上了茶盞的蓋子,抬了眸子,眸光看不出是溫和還是狠厲,隻是唇角那一抹牽起的弧度,有著一種讓人看了會觸目驚心的感受。
“二殿下既然能夠把我二人從刑部大牢裏截獲出來,就一定有著安排,所以我與趙王皆是等著二殿下開口。”魏斌開口,神色十分凝重。既然對方是將自己從刑部大牢中救出,就一定會已經做出了之後的決定,既然已經是大勢已去,不能夠在與乾元一爭高下,倒不如聽聽麵前這人有什麼想法,說不定還能有一條生路。
“魏王好氣魄!”軒轅長琪說著還鼓起了掌,臉上很是讚許的表情。
“二殿下,別賣關子了!時間可並不充裕,明天一早,劫獄的消息肯定會傳的沸沸揚揚的。到時候,二殿下也不好掩蓋不死?”魏斌繼續開口,心中卻是對軒轅長琪有了一番嘀咕。記得當初征戰之時,這個二殿下分明就像是一個草包一樣,等於是將青州拱手相讓。怎麼今日見到了真人,卻讓人從心底蔓延出一股陰森的氣息。看來,這個傳言裏草包一樣的二殿下也不是一個善茬呢!至少,絕對是一個宮於心計的人!
“既然魏王如此說,我也做一回爽快人。”軒轅長琪笑著,隻是在燭光的映襯下,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快要墜盡阿鼻地獄的惡鬼,那樣的邪佞。“我會放兩位走。”
魏斌和趙承熙相互看了一樣,有些想不明白,趙承熙開口詢問道,“放我們走?二殿下,不怕我們從新整頓再與乾元對戰嗎?”
軒轅長琪依舊笑著,唇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換過,就連弧度都和之前一樣彎的恰到好處。“就是你們想再戰,也不會是現在,既然不是現在,我又何必擔心呢?”
聽到軒轅長琪如此說,魏斌算是明白了一些,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二殿下說吧,有什麼要求,我與趙王照辦就是!”
“魏王哥哥——”趙承熙聽到魏斌開口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魏斌按住了手腕,緊接著聽到魏斌開口,“我們現在沒得選擇了,因為已經不再大牢裏的我們,活著還是死了已經沒什麼保障了,而且繼續呆在臨安城裏也不過是等死,還不如賭一把。”
“還是魏王聰明,識時務者為俊傑嘛。”軒轅長琪說著,又玩起了手邊的茶盞。“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求,隻是想幫二位逃離臨安,順便處理掉府中的一些存貨。”
“二殿下,魏斌不喜歡拐彎抹角,二殿下直說了吧,到底是想讓我們做什麼事?”
“那我就直說了。”軒轅長琪丟掉了茶盞,收起了唇邊的笑容,麵色也凝重起來,“現在我乾元已經收兵回朝,五弟軍中押解著方誌新,現在正在滎陽附近,而我七弟也是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正在橫丘,最多不過三日,一定會到達滎陽。”
“這又如何?二殿下還是沒有講到要讓我二人替你做什麼事情。”魏斌皺起眉頭,他很是不喜歡跟這種喜歡讓別人猜他心思的人說話,著實是一件費心費力的事情。
“魏王莫急,且聽我繼續說完。”軒轅長風舒展了眉頭,揚起了一邊的唇角,“滎陽地處山區,全是山脈蔓延,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我是想著讓二位在滎陽設下埋伏,截殺軒轅長風。”軒轅長琪說的十分輕巧,仿佛是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