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四麵環山,城池是建在過了山地奪得一塊平原上,因為行軍不能從城裏過,所以山地上便為了行軍開辟了一條山道。山道狹窄,而且是兩麵都是山峰,樹木林立,是絕佳的伏擊地點。軒轅長庚走的興致勃勃,一路上馬蹄聲噠噠的響著,快到滎陽的時候,已經快過了未時,山地上留了軍隊駐紮過得痕跡,應該是中午做飯升起的火堆還沒有清理幹淨,隻是用沙子簡單的撲滅了,馬蹄的痕跡並不多,看樣子叛軍的兵力多是步兵,騎兵絕對不會超過兩千人。
拆了個小兵士,前去率先打探了一下情況,隻是在在山腳下一直沒有等到探兵回來稍稍皺了皺眉頭,軒轅長庚朝著滎陽的山地繼續進軍。心底卻是有了一絲不安,不過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前走了。
而滎陽的山地上,已經布置好炸藥的魏斌和趙承熙正躲在埋伏圈裏,聽著四周的動靜。
“魏王哥哥,我們剛剛抓了的那個不就是乾元的士兵。可是卻不是從西南方向過來的。會不是從臨安城派出來追擊我們的士兵?”趙承熙有些擔憂的問著,八字胡上已經是有了汗珠,這幾天雖然是從刑沒有部大牢逃了出來,可是他睡過一次安穩覺。
“不管是誰,隻要他進了滎陽,隻要是軒轅的旗幟,我們就隻管點燃炸藥就是!”魏斌狠厲的說著,眉頭皺緊,虎目圓睜。
趙承熙按捺下了心中的緊張,開始仔細聽著四周的動靜,慢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魏王哥哥——”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魏斌製止了。
“噓——你聽,有馬蹄聲。就要近了。”趴在地上,魏斌仔細的聆聽著,眉頭皺緊了。“馬蹄聲是從咱們來的方向來的,看來是有軍隊盯上我們了。”
“那可怎麼辦呀?!”趙承熙一聽就急了,“現在咱們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如果往西南跑,一定會遇上大軍,現在又被人阻截了來時的路途。現在就是我們想繞路也繞不成了。”
“別怕,先看看再說。如果是軒轅旗,我們就動手,不管是誰,打了再說。”魏斌說著,盯緊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狹窄的山道上,軒轅長庚也是皺起了眉頭,他聞到了埋伏的氣味。唇邊揚起了一抹譏誚的笑容,他軒轅長庚征戰沙場這麼久,中過埋伏,可是沒一次讓他們得手過。兩個曾經被俘的諸侯,不到兩萬的兵馬,我就不信他能滅了我。
大手一揚,軒轅長庚繼續沿著狹窄的山道前進。
躲在山上林子裏的魏斌聽著漸漸清晰的馬蹄聲,終於是在半盞茶過後看見了從來的方向滿滿走來的兵馬,赫然的掛著乾元皇室軒轅的旗幟。
“來了!”魏斌小聲的提醒著趙承熙注意隱蔽,仔細的瞧著率領軍隊的將領,隻見那人一身虎頭鎧甲,劍眉星眸,神情不怒自威,雖然是留了一圈胡子,但是依舊看得出年紀約墨二十五的樣子。
“魏王哥哥,二殿下讓我攔截的七殿下,今年也不過十七歲,可是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是未及弱冠的樣子。”趙承熙小生的說著,滿臉疑問。
“不知道,先看看情況。若是隻是路過,我們就不動。”魏斌小聲的說著,卻已經是做好了準備戰鬥的架勢。
軒轅長庚卻是在魏斌所設下的埋伏圈之前停下了腳步,揚手,立即就有一隊弓箭手列於陣前,大手一揮,漫天箭雨就地朝著兩麵的樹林齊齊而發,一瞬間就聽見了魏斌手下埋伏的士兵們中箭之後的哀嚎之聲,甚至有些許個士兵從山上的樹林中滾落下來,狠狠的摔在了這狹窄的山道上。
趙承熙瞬間慌了陣腳,差點從隱蔽的樹林間歪倒,滾下山坡去。幸虧身邊的魏斌拉了他一把,雖是蹭落了好些石子泥土,卻是保住了性命,受到驚嚇的趙承熙聲音顫抖著詢問,“魏王哥哥,已經被發現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呀?”
“怕什麼,我們還有火藥沒有點,隻要等他踏入埋伏圈,保證炸他一個粉身碎骨!”魏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眉毛狠狠的擰在一起,嫉惡如仇的樣子就連身邊的趙承熙看著都有些害怕了。
“魏王,趙王!從臨安泡出來的你們真是不湊巧,竟然占了我家七弟要回家的道路,作為哥哥,我可是要為我七弟清理了路上的雜碎,好讓他回家路上一路平安!”軒轅長庚朝著山上大聲喊道,唇角揚起蔑視的笑容。
魏斌躲在樹林中沒有坑聲,思索著軒轅長庚剛剛說的話,軒轅旗幟,七弟,難道說,這個人,是乾元皇室的五皇子軒轅長庚,那個在這幾年征戰中未曾有過敗績,號稱不敗小戰神的五殿下——軒轅長庚。
“這下不妙了,這個人,可是在這兩年戰爭中戰無不勝的軒轅長庚。少年將軍,軍功赫赫,怕是不好應付了。”魏斌心上生出不安,小生的對趙承熙說。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呀?”本就有些膽小的趙承熙,聲音越加顫巍巍的,手心裏已經是滿滿的虛寒。
魏斌沒有響應軒轅長庚的叫陣,努力的沉下心思,仔細的想著如今應該怎麼做。當初二殿下給自己提的條件是在滎陽設下埋伏,狙殺七殿下。可是現在,若是繼續等待七殿下的軍馬到達滎陽,別說等到了,可能還沒等軒轅長風出現在滎陽地界,自己這才一萬多的兵力就要被軒轅長庚滅了個精光。雖說大丈夫言而有信,但是為了陰險小人,應了君子之約,再丟了自家性命,可就真的太不值得了。既然是一個想要謀害兄弟的人,那麼就替他殺掉另一個算是應約就是。想到這裏,魏斌的唇角掛起了邪佞的笑容,看的一旁的趙承熙心底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