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應約,還希望紹兮兄答應衛嚴。”
聽得不解,軒轅長風也沒有時間多想了,一腳踢開了房門,看著淩淵正要飲下手中的酒,急忙衝了過去,壓住了那個端住酒盞的右臂。
“小煙——”淩淵有一瞬間怔住了,她怎麼來了?
“杯酒應約,應得什麼約,你是我的人,我必須得知道你背著我要和別人定下什麼約定?否則,這酒我是不會讓你喝的。”軒轅長風毅然的說著,看著除下了人皮麵具的淩淵,雖然很多不明白,卻是沒有開口詢問,隻是淩了眸子冷冷的瞧向了衛嚴。
“嗬嗬——”衛嚴見狀,笑出了聲音,騎著軒轅長風的麵龐,在看過淩淵眸光裏的擔憂。“紹兮兄,真是好福氣。”說罷,也把手中的酒放回了桌麵。
“小煙,這件事,和你無關。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淩淵說著,想要弄開軒轅長風抓在自己右臂上的右手。
“我不管,必須要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軒轅長風毫不讓步。“衛嚴,你能找到我們,一定是做了好一番調查的,我是誰你應該已經一清二楚。”
衛嚴不語,麵上卻是肯定了軒轅長風的說辭。
“你向來不是個爭強好鬥的人,既然是要約定,倒不如是和我來,畢竟我要比他有用的多了!”
聽了這話,淩淵險些破功,強行忍住了想要大笑的衝動,說道:“小煙,我承認你比我有用,但是這是我的約定,還希望你高抬貴手,讓我自己來。”
“他想跟誰做約定,我不管,但你是我的人!我的人,自然是由我來做主!”軒轅長風說的霸道,卻是讓淩淵十分開心。
“衛嚴隻是在和淩淵約定,誰先吞並羌蕪,輸得那方就將以命相抵。”衛嚴瞧著淩淵有些動容的神色,輕輕開了口。
“我乾元素與乾元交好,我三姐真是羌蕪的王後,我乾元為何要像羌蕪動兵,雖說你我現如今是各為其主,但是你要為薑厥如何,我管不著,但是你若是犯我領土,我必將十倍奉還。”軒轅長風大聲的說著,眉目淩然,隻看得衛嚴也是不禁別過了眉眼。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以為,現如今的羌蕪還會一直與乾元交好嗎?八方諸侯可是全部都沒有了,數方領土大片歸了乾元,小片被我薑厥收入囊中,你認為羌蕪還能夠坐住嗎?乾元與薑厥的多年和平,還不是數次和親換來的,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會懂,若是再繼續按兵不動,難道等著被大國吞並嗎?殿下莫要忘了,如今天下,依舊三分,乾元也不過是征平了附屬的八方諸侯罷了。”衛嚴的聲音不大,說的卻是事實。
軒轅長風聽得真切,心上也是有了另一番思考,這些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握在淩淵手臂上的右手,也有了些微的鬆動,卻是依舊沒有送下來,瞧著淩淵的眸光,看著那眼神中肯定的神色,軒轅長風奪過了淩淵手中的酒杯,衝著衛嚴大聲說道:“既然時局公子分析的這樣透徹,那麼不如和我做個約定如何?他答應你的要求,由我來應驗,賭的,是這個天下,如何?”
“天下?”
“你既然是替薑厥謀劃,那麼一個羌蕪怎麼能填飽餓狼的肚子。乾元地處中原腹地,絕對是一塊香美的肥肉,既然要賭,何不賭的大一點,天下將亂,那麼誰贏在最後豈不是最高的王者?!勝者王,敗者寇,到時候你一命,我一命,由勝者定奪。我雖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事情,不過他是我的人,他答應你和我答應你是一樣的。這杯酒,我來喝。”說著,軒轅長風就仰頭一飲而盡,還將空了的酒杯拿給衛嚴瞧了瞧。
衛嚴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命,輕輕的笑了,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個幹幹淨淨。
淩淵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侍寢似乎就已經塵埃落定了。看著麵前的軒轅長風和衛嚴,淩淵有些生氣了,“你做什麼?!竟然拿你自己來做賭注?!”
“那憑什麼你就可以?不想我死,就好好的幫我就好。我可不想再發生那樣的事情。”軒轅長風說著,眸光似乎又泛了水汽。
淩淵一時啞然,長風,是又想起長庚了嗎?
“即使如此,那紹兮兄,你我之間,再無虧欠。”衛嚴把手中的兩個銅板推到了淩淵麵前,笑的淺淡。
淩淵拾起那兩個銅板,深深的瞧了衛嚴一眼,“即使如此,你我之間,兩不相欠。告辭了。”說完就拉過軒轅長風轉身離開。
軒轅長風也不掙紮,隻是跟在淩淵身後隨著他一起離開了鳳波樓。
衛嚴從窗戶上看著已經離開的兩個身影,眼神有些許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