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哥哥?!”軒轅長風驚呼著,連忙飛奔過去,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東方彥,忙托起了東方彥的頭放在了膝上,淩淵也是顧不得在驚訝衛嚴的自刎,連忙是跑到了東方彥的身邊,還不小心摔了一跤,抓了東方彥的手腕就仔細的凝神把起脈來。
軒轅長風看著淩淵凝重的神色,有想起衛嚴剛剛淩亂的話語,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什麼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回營地,我要趕緊治療。”淩淵沒有正麵回答軒轅長風的提問,眸光卻是沒有絲毫的閃躲。軒轅長風也是連忙就幫著淩淵將東方彥撫上了馬,吩咐了部分士兵就地在湘名紮下了營帳,便急急的朝著原先的營地疾馳而去。
一番認真的忙碌,淩淵從東方彥的手腕上用銀針逼迫出了一大灘濃稠的黑血,軒轅長風一直皺著眉頭揪心的瞧著,那樣黑的血液,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可是彥哥哥怎麼會中毒了呢?而且似乎淩淵是知道的,隻瞞下了她一個人。攥緊了指尖,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淩淵忙碌了許久,眉梢一直緊緊的蹙在一起,相識這麼久以來,軒轅長風第一次瞧見淩淵這樣認真的治病,額角的汗一直不減。軒轅長風拿過一旁的帕子給他擦了擦,“彥哥哥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淩淵說著,抬了頭,額上的汗珠擋不住眉宇間愁煞的霧氣,語氣卻是堅定的讓人聽不出絲毫的動搖。軒轅長風也不在說話,隻是靜靜的呆在一旁,偶爾替淩淵擦拭著額角快要滴落的汗珠。
直到淩淵停下手中的動作,用溫水給東方彥送下了一粒藥丸之後,才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慢慢的直起腰來,將銀針慢慢全部收回了藥箱。似乎是了然於軒轅長風想要了解一切的心願,淩淵默不作聲的背著藥箱走出了營帳。軒轅長風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了淩淵住的營帳才開口繼續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衛嚴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彥哥哥會中毒呢?”
淩淵一時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跟她解釋,好半天才開了口,“那杯酒,當日在鳳波樓小煙和衛嚴定下賭約的那杯酒,本來是我要喝的一杯酒,那杯酒裏有毒。”
“那杯酒有毒?!那也隻會是我中了毒!為什麼現在是彥哥哥躺在那裏?”軒轅長風吃驚的問著。
“的確是你中了毒,所以為了救你,昱之他跟你換了血。”淩淵說的甚是平靜,眸子也垂了下來。
她恍惚想起了當初她總是暈倒的時候,那天醒來的時候,自己的手腕上裹了紗布,之後還留下了一道類似於割腕的傷疤。“為什麼非得要換血?難道是要以命換命不成?”
淩淵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軒轅長風所得出的答案。
“是什麼毒?”
“煙花三月。”
煙花三月,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對了,當初在曼北的時候,淩淵就說過,世間隻有一種毒他解不了,而且世間人都解不了,那個毒,就是‘煙花三月’。一時間站不住腳步,軒轅長風扶住了桌角,看著淩淵,聲音有些發抖,“彥哥哥是要替我去死嗎?”
“你不會死,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同樣的,昱之也不會死。”淩淵伸手拭去了軒轅長風臉頰上溢出的淚,說的堅定毅然。
“真的?”軒轅長風不確定的抬著眸子看回去,在淩淵臉上卻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不確定,那樣篤定的樣子,讓軒轅長風似乎定下了心神。“若是沒了彥哥哥,就算是要了這江山,於我來說,也是沒有絲毫意義的。所以,美人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不想,一點都不想!”說著,肩膀因為心上的害怕微微的顫抖起來“放心,有我在,昱之絕對不會有事就是了。”淩淵說著竟然一下子將軒轅長風擁進了懷中,緩解著她有些發抖的神經。卻是被那沒有卸下的鎧甲,硌的心口發疼。
並沒有掙紮,軒轅長風聞著淩淵胸口和東方彥不一樣的味道,淡淡的藥草香味,也是蠻舒服的味道。心上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可怕的念頭,抓緊了淩淵的衣襟,放低了聲音,“但是,美人哥哥,你可一定要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傷害自己。絕對不可以!因為,我不想失去任何人,包括你。天下雖大,我在乎的,也不過寥寥幾人,一個彥哥哥,一個你,若是沒了你們,我要江山何用?”軒轅長風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敲進了淩淵的耳朵。
伸手拍撫著軒轅長風的後腦,溫和的聲線傳來,“好,我應下就是了。我不會傷害自己,也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東方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