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勾唇諷刺道:“是呀,一樣的不要臉。”
“秦楚歌,你!”蘇芬芳怒急,指著秦楚歌正欲發火,忽而眼珠一轉,歎了口氣,一臉無奈模樣道:“本宮知如今姐姐不得皇上喜愛,心中難免怨懟,不過又能如何呢,相信姐姐你也知曉,這世上之事唯有感情不可勉強,皇上不喜你,所以你便被廢;皇上喜歡本宮,所以本宮為後。嗬嗬~曾經風光無限的秦皇後如今卻低賤到連宮女都不如,當真是造化弄人呀。”
“不過是個後位罷了,你以為我稀罕嗎?”秦楚歌冷哼一聲冷冷道,與此同時也終於抬頭看向一臉矯揉造作的蘇芬芳。
“嗬嗬\t~稀罕如何?不稀罕又如何?總歸現在都不是你的了。”蘇芬芳伸出手瞧了瞧描得一絲不苟的大紅蔻丹,打理得精致的麵容上露出滿意神情,餘光掃了一眼看著她的秦楚歌,頗為得意的勾起唇角,繼續道:“同姐姐一起長大,本宮也曾有喜有怨,喜的是,每每去丞相府找你玩耍時,本宮就能如願見到皇上;怨的是,那時的皇上滿心滿眼裝的全是你,從未在意過本宮的存在。本宮不服氣,就算你有才學又如何?比起才學女子更應具有賢良淑德,端莊典雅的品質,而你,自命清高又帶天生病骨,常年泡在藥罐子中,連魚水之歡尚不能滿足皇上,試問,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母儀天下的位置上?”
秦楚歌不去理會蘇芬芳臉上的得意神情,沉默半響,才緩緩道:“秦家的事,你蘇家可有參與?”
蘇芬芳聞之愣了愣神,爾後倨傲的微微昂頭,笑得一臉暢快,忽而又猛地收聲,低頭看向秦楚歌譏諷道:“你說呢?曾經本宮被你壓著,本宮的爹爹也被秦舒培壓著,於我蘇家而言,秦家早就該滅亡了!”
即便心中篤定,然親耳聽見蘇芬芳所言,秦楚歌仍舊怒不可遏,氣急攻心“噗”的吐出一口血,含恨瞪著蘇芬芳,一字一句道:“我秦家對你一片赤誠,你們從歙州升遷回金陵無根無基,若不是得我秦家照拂,蘇輝哪能謀得尚書一職?蘇家哪能迅速立足金陵?狼子野心,當真是狼子野心呀!你……你們蘇家全都不得好死!”
“秦楚歌,你莫不是忘了自個兒年少時極其惹人嫌,整日裏高高在上的姿態,連個談得上話的朋友都沒一人,是本宮沒有嫌棄你那副作態,願意與你做友,與你相交雖不過幾年光陰,可也足夠本宮難受的了,如此,你難道不應該感激嗎?你秦家難道不應該回報嗎?”蘇芬芳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發絲,一臉漫不經心,繼續道:“至於誰不得好死,本宮馬上就讓你知道,來人。”
秦楚歌癱趴在地上,幹枯瘦弱的素手死死拽住心口處的衣袍,心中悲痛想哭,眼睛澀澀再流不出淚水來。兜兜轉轉,原來一切禍源都由自己而起,為何會這樣?為何呀!她的親人何其無辜,她的家人何其無辜呀!
“娘娘。”李公公端著放有白綾的托盤彎腰走了進來
“姐姐心急,你便送她上路吧。”蘇芬芳看著像狗一樣伏在地上急急喘息的秦楚歌,似笑非笑。
李公公聞言立刻上前幾步,動作快速,一把扯過秦楚歌的頭發將之拖起,一手將白綾套在秦楚歌的脖子上,雙手各持一端用力一拉,白綾勒住秦楚歌的脖頸,骨頭迸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