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我想吃那個!”像個小學生一樣被莊牧牽著往前走,路邊的蛋糕店裏有賣那種圓球的冰激淩。夏沐停在路邊晃著莊牧的胳膊。
莊牧看著夏沐渴望的小眼神,牽著她去買。
“草莓,芒果和巧克力!”夏沐想都不想就來了三個口味,看的莊牧直皺眉。
“少吃涼的。”在窗邊的位置坐定,莊牧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提醒她。莊牧發覺自己越來越操心,那小姑娘還渾然不覺樂在其中。
“知道啦!二爸爸!”夏沐皺皺鼻子,緊接著剜了一大口放在嘴裏。大概是太涼了,夏沐眯著眼呼氣。傻乎乎的樣子看的莊牧心裏軟軟的。
“著什麼急?買了還能不給你吃啊!”莊牧幫不上忙,看著冰的她直哆嗦的模樣又氣又笑。
“壞人,就會說風涼話,放馬後炮!”夏沐嘴裏含著冰激淩,說話含糊不清,更像是小孩子。
“你說怎麼就這副呆樣!”莊牧給她擦擦嘴邊,一臉嫌棄。
“你就照著話說去,有你後悔的一天。”夏沐小拳頭立在桌上忿忿不平的。
“好了好了,快吃快吃!”莊牧掰開她的小拳頭把勺子塞進去,再給她合上。夏沐對“無微不至”的照顧很滿意,樂嗬嗬的繼續吃。
莊牧看著她一臉輕鬆的樣子,想到剛剛的堅決。忽然對眼前的女孩子佩服不已。
他的寶寶擁有一個多麼令人嫉妒的世界,她其實好聰明。她知道誰是可以依賴的,誰是可以信任的。她可以活的無憂無慮,無所畏懼。
雖然莊牧表現的很正常,但夏沐看得出莊牧心對江昕昕的事,還是沒辦法原諒自己。
“你知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沐坐在他腳邊,和他麵對麵。
莊牧摸摸她的頭,輕輕搖搖頭。不過他也猜得到一定是關乎女孩子的名節,不然,清姨不會失控到如此地步。不會跪在他腳邊說她錯了,是她作孽。
“她手術之後,我和醫生聊過。”夏沐指尖畫著他的褲線,“醫生說她是宮外孕。”夏沐聲音很輕,卻直戳莊牧心底。
“但她送來,不是因為流產,或是打胎。而是,”夏沐停了停,抬頭看著莊牧寫滿痛苦的雙眼,“輕生。”夏沐也有些不想再說了。她怕莊牧怪她。怪她,她已經那麼慘了還去刺激她。
“我到現在才說,是怕你攔著我不讓我說今天的那些話。”夏沐感覺莊牧的雙手在推開她要起身。
“你聽我說好不好?”夏沐雙手環緊莊牧的雙腿,不讓他離開,“我不是要先斬後奏的。我隻是受不了他們那樣對你。我當時就想,他們不能欺負你。然後,我就……”夏沐不敢看他,將臉埋在他膝間。聲音帶著心虛。
“寶寶,起來。”莊牧聲音沙啞,伸手去掰她的身體,“聽話,起來。”回答他的是膝蓋上的濕潤和不住的搖頭,還有被摟的越來越緊的小腿。
莊牧輕歎口氣,若是夏沐抬頭,就會看到莊牧眼中的無奈和寵溺。見她還不動,像小二似的縮在他腳邊。莊牧一使勁,將她抱起,穩穩放在腿上。
夏沐順勢將脖子窩在他頸間,還是不看他。
“你看看我!”莊牧實在沒辦法,就想讓她抬頭看看,他真不怪她而已。
“我不!我沒臉見人!”夏沐聲音委屈。
“寶寶,我不怪你。我羨慕你。”莊牧輕輕拍拍她的背,說的緩慢,有些自嘲。
夏沐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猛地坐直身體,頭直直撞在莊牧的下巴上。顧不上她的頭和他的下巴,夏沐直直看他。卻發現莊牧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