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你叫什麼名字(1 / 1)

酒桶妹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她趕緊慌亂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呀,好瘦的臉,下巴尖尖的,臉上的皮膚真好,又光滑又細嫩,這分明就不是她的身子,也不是她的臉。

她的腰上應該是有小肚腩的,她的臉蛋應該是胖乎乎的,皮膚坑坑窪窪的,最奇怪的是她竟然摸到自己有一頭長發,這頭發還真長——齊腰了。

她渾身一震,心裏一抖,臉部肌肉抽縮,心慌地想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她想要找鏡子好好看看自己,想要找個人問明白。

可四周漆黑漆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側——掐這個部位會感覺最痛,痛,痛死了,這不是夢!

雖然她平常也會在夢中感受到痛苦、悲傷、疼痛、喜悅、甚至是身理上的快感,但現在感受到的痛完全是真實的痛,比夢境裏真實多了。

她想叫,可是不敢叫出聲來,因為不明狀況,叫了恐怕也是白叫。

現在她隻一心等著天亮,她想,天應該是會亮的吧,如果天不亮的話,那要怎麼辦?

房間裏的那個男人好似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很是疑惑,自己都知道他,他怎麼沒有發現自己?

他的哭泣聲依舊在她的耳邊,那聲音哀怨惆悵,一抽一泣,很有節奏,聽著他的哭聲,她能想象出他的下巴上一定淌著淚水。

一直守在門外的小縱子和小料子早就困乏了,歪歪地躺在草席上,想要睡覺卻又睡不著。

因為屋子裏傳來國王的哭聲,他們聽了心裏也堵得慌,真想進去勸勸國王不要再哭了,但又知道國王哭不能去打擾——國王夜裏總是會哭,不過白天的時候他卻是耀武揚威的神氣,夜裏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小料子和小縱子用氣聲竊竊私語著。

“陛下又哭了,他還真是個孩子。”小縱子很是無奈。

“陛下在為那個妞哭呢,那個妞死啦。”小料子附在小縱子耳邊非常小聲地說道。

“才不是,他肯定是因為先王哭了,先王駕崩後,陛下晚上就開始哭。可他不知道他總比我們做奴才的好,我從小沒有爹娘,不知道什麼是父愛什麼是母愛,他至少還享盡先王的疼愛,該知足啦。”小縱子又嫉妒又羨慕又為自己鳴不平。

“也對,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我爹娘一麵。生不能相見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希望陛下能早點看開,不要再哭了才好,哭多了虧元氣啊。好了,不說了,我困了,先睡覺了。”小料子說完就翻了個身子平躺著,雙手枕在頭下,準備睡覺了,卻發現小縱子已經睡著了。

房間裏,酒桶妹聽著國王淒切的哭聲,不由也生出了悲憫,想起自己的身世和命運,她也開始哭起來。

現在她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個負心漢——那個拋棄了他的帥氣男人。

她明知道他對自己不好,是欺騙自己的,是討厭自己的,可她就是愛他,愛得不得了,愛得要發瘋了。

現在她很想他,好想看見他,好想被他擁抱,被他親吻和撫摸,好想聽見他說:“我們不要分手了,我們和好吧,分手的話其實隻是跟你開的玩笑。在我心裏你才是我這一輩子最想去愛的人……”

她幻想著他對自己說各種甜言蜜語,這些日子,她一直靠這樣的臆想而活著,她期待奇跡的發生,希望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她想自己是付出的真感情,老天一定不會辜負了她。

想到他,她又高興又痛苦,哭得也梨花帶雨,好想他馬上出現就好,想著這一輩子,還是隻愛他,以後別的男人都不想愛了,反正她隻想愛他一個人了,默默的為他祝福,知道他還好好的幸福地活著,她就滿足了。

這時她突然聽見黑暗中傳來一個疑惑又不滿的聲音,口齒不清的問:“你又為什麼哭?你幹什麼在這裏哭?你打擾到我了。”

聽他說話的腔調該是醉酒了,她突然想到房間裏的黁氣是酒香。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好想他,如果他能來見見我多好。你又為什麼哭?”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你怎麼在這裏?”他又是沒好氣,又滿帶委屈無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