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帶著一絲暖暖的溫度,一種甜甜酸酸又火辣辣的奇怪味道淌入了酒桶妹的嘴裏。
她還沒有想好是迎合他還是拒絕他,那半口舞加皮酒就已經順著她的舌頭往喉嚨裏鑽,更要命的是他的舌頭一直往她嘴裏探,她現在是張嘴不是,閉嘴也不是,更不想咽下那口帶著陌生男人唾沫的酒水。
要她心甘情願吃下別人嘴裏的東西,那隻有前男友一人了,別人都會讓她覺得惡心。
從前能吃前男友碗裏的剩飯,能用前男友用過的牙刷,那都是讓她心裏風生水起久久高興的事情,對她來說那是莫大的獎勵,就好像是被他親了被他誇讚了。
而現在,這個連模樣都看不清楚,對他也沒有半絲感情的男人,這麼主動又親密的對她,她自然是沒有半絲高興了。若他長的帥還好,若是個醜八怪,她會傷心無地。
在她下顎微張,酸脹得快要支撐不住,繃緊的喉嚨也快鬆了,那酒水就快下喉的時候,她把頭扭開了,又雙手用力推開了他,然後“哇——”地一聲,吐掉了嘴裏的酒水。
她才不管他會不會生氣,雖然她本想偷偷吐掉不被他發現,但又故意發出吐的聲音,來告訴他,你嘴裏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吃的。
而且那酒的味道忒奇怪了,她怎麼都喝不下去,她真想來廳可樂漱漱口,柳橙汁也好,薑汁汽水也好,她現在想象著各種飲料的味道。
恨不能立刻衝到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裏買一件飲料扛回家。
他被她這一推,假裝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板上,隻聽見黑暗中,他說道:“你幹嘛推我?難道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你們男人都是好色之徒。雖然現在我和你獨處,但是你也不能非禮我吧。怎麼說我以後還得嫁人,這種事情傳出去,以後誰娶我啊?”
“我娶你啊,你做我的女人啊,不然……”他本想說,不然我把你從河邊抓回來幹嘛,我就是喜歡你才帶你來這裏的啊。
“對不起,我們不太熟。你的話讓我覺得可笑。你還真是個孩子。”她想自己二十四了,十八歲的男生自然是小孩子了。
不料他卻反駁道:“你才多大點,你不過十五六歲,我難道不比你大嗎。你憑什麼說我是小孩子。老男人會的我都會,你要不要試試?”他故意囂張跋扈,想要顯得自己很男人。
十五六歲?天啊?真是出怪事了。怎麼和他說了這麼久的話,就沒有一句和她對得上號的?難道自己又在做白日夢嗎?因為失戀,幻想出一個十八歲的男生喜歡自己嗎?還幻想這被這個男生親吻?是嗎?
她用力地甩甩頭,閉上眼睛,蹙眉想了想,然後很不能確定地想到了一個詞“穿越”,她臉頰微聳,穿越?怎麼可能?她才不是什麼白癡花癡癡呆會相信穿越。
電視裏放的那些穿越劇,她一向覺得白癡狗血,根本就不屑看。不如看灰太狼奧特曼來得歡樂。
想到穿越,雖然不敢相信,但又十拿九穩地想應該是穿越沒錯了,自己完全就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這不是她的家,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反正是在房間裏,房間裏黑黢黢的,連燈都沒有?那就是古代了。哪朝哪代呢?不知道。
這個叫豐豐的人是誰,他是做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