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豐予的母親就是敬太後,意影宮就是她的行宮,行宮裏四季常春,鳥語花香,風景宜人。
花園裏種的全是名貴的花卉林木,很多品種人們隻聽說過,並不曾見過,但在敬太後的花園裏一定可以見到。
池塘裏喂養的魚兒龜兒蟹兒也都是名貴品種,那純黑色的金魚好似一團黑紗,那翠綠的龜兒和那金燦燦的蟹兒就好似璞玉渾金。
樹上的鳥兒歌聲婉轉動聽,地上的小動物伶俐可愛,它們身上的顏色之美,勝過世間任何美的形容詞。
小溪裏流淌著清澈的泉水,陽光下,泉水像鑽石一般閃閃發亮。
一間間富麗堂皇的廳堂都是最好的石材建築的,敬太後的寢宮則是純金打造,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再適合不過。
晨起後,用過早膳,敬太後就會來花園裏散步。
丫鬟們端著魚食,她就站在池塘邊歡快的撒;丫鬟們端著水果,她就會把水果分給樹上的猴子猩猩;丫鬟們抱著花瓶,她就會剪一些花枝插.進花瓶裏,然後把花瓶放在她的床頭。
豐予一路慢吞吞地來到意影宮,要是有誰能想到辦法可以讓他不用見到敬太後,他倒是願意把國王讓給那個聰明人來做,可是那個聰明人好像不願意幫他,不然為什麼,他還是得來見母後呢。
他心裏是畏懼母後的,但見到母後,還是得笑著露出六顆白牙齒,在行了母子之禮後說道:“兒子給母後請安。”
“來了?”正在池塘邊喂魚兒的敬太後用眼角瞧了眼自己的兒子,或許是她頭上的金銀珠寶太沉了,以至於她扭頭都不太方便。
敬太後今日的裝扮和往日一樣的雍容華貴。
她的首飾是選用最好的原料,請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她的衣服布料和款式都是最好最新的,就連她的襪子都是最好的裁縫用金線縫製的。
可她這一身裝扮,從頭到腳的東西不管多好多精致多貴重,她都絕對不用第二次。
就說她的襪子吧,就算是繡工再熟練的能手也得耗費十天的時間才能繡成一雙。
這樣算來,光是給她做襪子的繡工就好幾千人。加上原料和繡工的薪水,光是襪子一項一年就要花費數十萬的金幣。
在首飾和衣服上的花費則更貴了,在常人看來她是過得奢華快活,揮金如土,而她卻清清淡淡地說“作為一個女人,本來就是該好好用世上美麗的東西來打扮自己,用過的東西還有什麼好稀罕的呢。”
能說出這種話的女人,自然是會把自己的丈夫氣死了,讓自己的兒子畏懼了。
此刻豐予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敬太後在那裏喂魚也不搭理他,不由急躁了,說:“兒子已經見過母後了,若沒有別的事情,兒子就先退下了。”
“慢著。”敬太後的聲音渾厚而中性,不仔細聽,還以為是男人在說話呢。
“哦。”豐予隻好靜候在那裏等著敬太後喂魚食,園子裏的景色雖美,他卻無心欣賞。
敬太後滿麵堆笑地看著池塘裏的動物,在麵對這些動物時,她才會露出笑臉,對待自己的身邊人,對待自己的兒子她可從來不笑。
她久久的望著這些魚兒龜兒蟹兒,又看著樹上的鳥兒,並學著鳥叫,好像那些鳥兒很喜歡她似的,似乎都忘記了豐予正站在這裏。
實在不能忍耐的豐予,不耐煩地說了句:“母後,兒子等候母後的教誨。”他嘴角緊抿很是無奈。
“怎麼,等不急了?還有什麼人比我更重要等著你去見呢?坐吧。”敬太後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豐予在園子裏的金絲楠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