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鼠紅著眼眶,委屈地說:“你下來,快,馬上下來!”
“哦,好。”酒桶妹說著就堅持要下馬,路奔也沒有阻攔,他不明白酒桶妹為何要聽一隻鬆鼠的話,不知道她怎麼能和一隻動物玩得這麼認真。
“它說什麼了?”路奔好奇地問。
“沒什麼。它好像有點不高興。”酒桶妹也不明所以地回答。
“不,我不是有點不高興,我是非常不高興,我很生氣,我氣,氣死了!不可以這樣!不帶這樣玩的,雖然我現在是隻鬆鼠,可是也不能看著你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吧。我心裏難受,難受死了。我要瘋了。”小鬆鼠暴跳如雷地跺著腳,可是它小小的個,就算再生氣地跺腳都不能表現他有多生氣。
酒桶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豐予吃醋了,他不想要她和路奔坐同一匹馬上,他見他們倆的身子靠得那麼緊密,所以他生氣了。
其實酒桶妹倒覺得還好,靠著路奔的胸膛感覺很有安全感,好像靠著一把結實的真皮沙發椅,很安穩舒服。
她恍然大悟一笑,對小鬆鼠說:“他隻是我哥哥,陛下,你想多了。”
“什麼,陛下?你叫這個小家夥做陛下?你瘋了吧。”路奔不能理解地認為酒桶妹瘋了。
小鬆鼠依然暴躁地說:“哥哥也不可以,是男人都不可以,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任何男人都不可以抱你,不可以接近你,不可以愛你,你是我的,我的,你知道嗎?”
“陛下……你……唉,別這樣。我們不是急著趕路嗎?乖,走吧。來,我抱你。”她說著就要去抱小鬆鼠。
小鬆鼠卻生氣地躲開了,說:“不,除非你答應不和他那麼近,不再讓他抱你,不然我不走。我生氣。不走了。”
“哎呀,你怎麼還真和孩子一樣不講道理呢。你不走就不走,那我們就死這裏好了。等著那個巫婆把你吃掉好了。”酒桶妹故意嚇唬他。
小鬆鼠聽了這話,又難過又委屈,立刻嚎啕大哭起來,說:“我就知道你不在乎我,你根本不在乎我,你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的心好痛,快要痛死了,你怎麼可以無視我的痛苦呢。你不要再傷害我了,我已經承受不起任何一點傷害了,我快要崩潰了,我快要死了。香香,你不能冷漠我,不能不在乎啊。”它說著伏在她的腳踝邊痛哭。
“陛下。”酒桶妹見它這一哭,心也立刻軟了,說,“陛下,你別這樣,你是男子漢,怎麼能這麼懦弱呢,怎麼這麼愛哭鼻子呢,你要勇敢啊,你是國王啊……”
“別說我是國王,別說這兩個字,討厭這兩個字,什麼狗屁國王,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還得看著別的男人抱著你。什麼國王,混蛋。”
路奔見酒桶妹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她身邊,蹲下,問:“怎麼了?這隻小鬆鼠怎麼了?”
“他……其實……唉,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別在這裏逗留了,我想離開這裏。”酒桶妹說著就抱起小鬆鼠朝前走。
路奔一把攔住她,說:“上馬吧。難道你想走回去?”
“不了。你先騎馬回去吧,我自己走。”酒桶妹不知道要怎麼跟路奔解釋。
“什麼?你怎麼了?你變得好奇怪了。這隻鬆鼠有那麼重要嗎?你還叫它陛下,你是瘋了吧。你不會又病了吧。”路奔說著伸手到酒桶妹額前摸了摸,“還好啊,沒有發燒啊。”
“歐漏,鹹豬手,你不可以摸她!”小鬆鼠大叫著,可是路奔根本就聽不懂它的話。
路奔見它突然衝自己一聲怪叫,倒是嚇了一跳,對酒桶妹說:“這家夥一點不溫順,似乎脾氣一點也不好,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寵物。不如我給你抓隻兔子玩,兔子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