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懶得說,說了也白說。”駱駝不太想說話,它正傷心著呢,沒有心情和小鬆鼠費唇舌。
“你真不夠朋友!算了,不說算了。我自己也可以看得見。”小鬆鼠氣鼓鼓地爬到了一棵大樹的頂端,它想要看看駱駝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朋友?”駱駝看著小鬆鼠爬上去了,喃喃地念了一句。難道自己和小鬆鼠是朋友了嗎?它又驚又喜,但又不表露出來。
小鬆鼠爬到了大樹頂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駱駝說的沒錯,那邊是一片荒蕪的石頭,大地是一整片的灰色和黃色,沒有樹木,沒有花草,沒有房屋,人煙……它的心重重一沉,這到了什麼鬼地方?還要往前走嗎?如果要走在那樣的路上不僅不好玩,會吃很多灰塵,說白了就是受苦。它心裏突然間很不是滋味。
路奔一路朝小鬆鼠追過來,在一棵樹下看見了駱駝,他心裏一陣驚喜,有駱駝了,太好了,那麼他們就可以多一匹坐騎了。
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生怕驚擾嚇跑了駱駝,駱駝正陷入小鬆鼠是否已經把它當朋友的沉思中,當它看到路奔在眼前時,驚慌失措地站起來,想要跑。
它可不想被人類發現,更不想做人類的坐騎,它隻想要獨自安靜的安穩地生活,哪裏都不要去,它害怕去外麵的世界。
可是它已經跑不急了,路奔已經抱住了它的脖子,它對著樹上的小鬆鼠嘶吼著。“朋友,救我,快來救救我。”它害怕的要命,想著朋友小鬆鼠能救救自己多好。
路奔卻捂住駱駝的嘴說:“噓,別叫嚷了,溫柔點,我不會傷害你的。”
小鬆鼠聽到駱駝的呼救,趕緊從樹上下來,當它看到路奔時,有一種莫名的感動,真想立刻投奔到他的懷抱,再也不離開他了。
它並不是真的要離開酒桶妹,不過是氣話罷了,走了這麼遠的路,它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路奔想要馴服眼前的駱駝,沒有看到一旁的鬆鼠,小鬆鼠蹦蹦跳跳的跳到駱駝背上,對駱駝說:“別害怕,他是我的同伴。”
“你的主人?”駱駝猜測。
小鬆鼠叫嚷道:“歐漏,不是的,我才是他的主人。他是我的衛士,也是我的同伴。”
“我才不信。”駱駝懶懶地咂了咂嘴。
路奔見到了小鬆鼠,驚喜地喊道:“陛下!終於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別生氣了。”
小鬆鼠看著路奔,不想顯出它後悔了,於是看也不看路奔。
“他叫你陛下?你是國王?真好笑。”駱駝大笑起來。
“笑什麼?你不信,我可真的是國王。走吧,我們別理他。”小鬆鼠故意裝作對路奔不留戀。
“去哪裏呢?我走得慢,很容易被他追上的。”駱駝沮喪地說。
“笨蛋,笨死了!白長這麼大的塊頭了。笨蛋!”小鬆鼠暴躁不已。
“我隻是膽小,並不笨,我覺得我是我們家族裏最聰明的。”駱駝自我陶醉地說。
路奔看著小鬆鼠和駱駝,心裏美滋滋地,暗想,陛下找到了,駱駝也有了。他伸出胳膊對鬆鼠說:“陛下,來吧,我帶你去找香香姑娘。你這樣離開她,她會傷心的。”
“香香姑娘是誰?”駱駝問小鬆鼠。
“我女人。”小鬆鼠得意地說,又歎氣道,“好吧,為了我的女人,我還是回去吧。你呢,朋友。”它說著就跳到了路奔的胳膊上。
“女人?你也有女人?”駱駝固然不信。
“夠了,別笑了,說了你也不信,我就說你是笨蛋,你真是你們家族最笨的。我要走了,你呢,朋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呢?”小鬆鼠關心而又霸氣地問。
“朋友?”駱駝又念著這個詞,長這麼大,它還沒有朋友呢,它的同伴都離開它去了遠方。
“是呢。我問你話呢。快點回答。”小鬆鼠是急性子。
“我不走了,你們走吧。”駱駝落寞地回答。
雖然它不想走,可是路奔卻不肯,隻見他從腰間解下自己的褲腰帶,從駱駝的鼻孔裏穿過,然後將繩子打結,緊緊拽著繩子另一頭。
“這個混蛋在做什麼?憑什麼把我拴起來,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駱駝,我可不想成為人類的坐騎,太糟糕了,可惡。”駱駝拚命搖著頭,想要擺脫路奔的繩子,可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好了,夥計,很好,跟我走吧。”路奔拍了拍駱駝的腦袋。
“就是,走吧,走吧。跟我走吧。你獨自不孤單嗎?我們人多。我們會成為你的朋友。”小鬆鼠跳到了駱駝背上。
駱駝耷拉著眼皮子,重重地歎氣:“倒黴,為什麼想要平靜的安靜的生活這麼難?做駱駝怎麼這麼命苦,怎麼都擺脫不了被人類管束的命運,可悲的命運。”
它一邊垂頭喪氣地跟著路奔走,一邊輕聲嗚咽著。
“你剛才就該跑,不然你隻有被他抓住了。”小鬆鼠摸了摸駱駝的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