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奔和豐予要走左邊的那條路,但是馬兒們不聽他們的話,仍然選擇最中間的那條路,氣得豐予大罵,甚至想要跳馬。
深諳馬性的路奔,推測一定是馬兒們預知到了什麼,所以才會不聽使喚了,於是他完全相信自己的馬,內心迷茫的他,稍稍有了希望,並說服和安慰豐予,好話說盡,總算讓豐予安靜了下來。
馬兒們才跑沒有多遠,忽然看見前方出現一匹駱駝,背上坐著的人正是酒桶妹。
“瞧,他們回來了。”黑馬有些激動。
“太難以置信了,難道公主擺脫了那些壞人嗎?”白馬驚喜道。
豐予遠遠的就大聲喊起來:“香香,香香——”
酒桶妹看見了路奔和豐予,高興極了,不敢鬆懈的心這才舒了一口氣,並且鼻頭一酸,就想落淚。
他們終於牽到彼此的手了,酒桶妹紅著眼眶看著路奔和豐予,竟然情不自禁地撲向了豐予的懷抱,抱著他失聲痛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豐予緊張不安地問。
酒桶妹隻顧哭不說話,豐予見她哭,於是也跟著哭起來。
黑馬問駱駝;“公主這是怎麼了?”
“公主她遇到了危險,你知道我們碰到兩個魁梧的大漢,然後我們到了一個有錢人家裏,當然隻有公主一人進去了,我在院子裏。不知道房子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半夜的時候,公主逃了出來,然後我就帶著她狂奔來找你們。”駱駝一邊說著心裏一邊想,要不要跟馬兒們說公主殺人的事情呢,還是不要說了,就當是公主的秘密,自己和她之間的秘密。
“是嗎,可憐的公主受委屈了啊。要是我一定要懲罰那幾個家夥,不能便宜他們。他們的行為實在可惡!”黑馬憤慨。
“上天會懲罰他們的,壞人一定有壞抱。”駱駝抬頭看了看天空。
“她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啊,哭得太傷心了。”白馬也難過起來了。
路奔和夢夢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想要說安慰酒桶妹的話,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酒桶妹伏在豐予的懷了哭了好久,哭夠了的時候,抬頭問豐予:“你哭什麼?”
“你哭,我就陪你哭啊,看見你哭我好難受啊。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啊?你到底去了哪裏?”豐予迫切想知道有關他女人的一切。
酒桶妹看著他著急的臉,臻首輕搖,說:“沒事,有驚無險,我很好。”
“昨天真不該把你單獨晾在外麵,你知道嗎,我急死了,我真的要急死了。總算看見你了,看見你還好好的,這不安的心才總算安穩下來。”豐予緊緊抱著酒桶妹,不願意鬆手。
酒桶妹自失憶後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地靠在他的懷裏,他當然要好好抱一抱了。
良久,酒桶妹問大家:“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不是要去王宮打敗王後嗎?”豐予說。
“可是我們怎麼打敗她呢,和她鬥,不就等於是送死嗎?”酒桶妹想著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若不是守門人幫她,恐怕現在她生死未卜啊。
“我們不是有咒語嗎?”
“什麼咒語?”酒桶妹把那些事情忘得幹幹淨淨了。
“唉……你真的全忘了嗎?”豐予見了於是趕緊跟酒桶妹說起過往來,想幫他找回曾經的記憶。
酒桶妹聽完豐予的講述,還是不能相信,說:“真的是這樣嗎?我們倆隻要念那句咒語就可以打敗王後嗎?”
“是啊,我們為了天下的百姓去試試吧。隻有這樣了。不過前提條件是我們必須深愛對方,隻有真愛才能打倒女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真愛。愛情可以戰勝一切,所有的黑暗勢力都會畏葸愛情的強大。”豐予說起話來,神氣十足,他想要在她麵前,呈現出最勇敢的自己,讓她因為他的魅力,而深深愛著。
反正現在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能深深住進她的心裏。
“真的嗎?可是怎麼知道我們間是不是真愛啊?如果我們失敗了怎麼辦?”
酒桶妹的話也把豐予問蒙了,他頓了頓,說:“真愛就是我隻愛你,你隻愛我,除了彼此我們誰都不愛。心裏隻想著對方,隻一心想要為對方好,為了對方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如果你有什麼危險要我用命去換,我一定會換的。你呢,會為我那樣去做嗎?”
“我……”酒桶妹回味著他剛才說的這些話,她感覺到了他的愛意,他的確是愛她的,可是自己是不是愛他呢。她真不知道怎麼判斷,她總覺得在自己的腦海裏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可是想不起那是誰。
到現在她的記憶都是破碎的,沒有一條完整清晰的線,她想要弄明白自己的經曆時,沒有想到愈發顯得糊塗了。
“你不愛我嗎?”豐予難過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