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郎,如果你真的喜歡上樂兒,那樂兒一定會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樂兒會為曲郎你拿起針線,做出與曲郎你最合身的服飾。樂兒會為曲郎你去下廚,做出最符合曲郎你胃口的菜肴。樂兒會為曲郎你學會樂曲,彈出最和曲郎你心意的曲子。甚至,樂兒會為曲郎你去改變,變成曲郎你最喜歡的樣子……
隻可惜,曲郎你喜歡的不是樂兒,愛的不是樂兒,憐惜的不是樂兒,動心的不是樂兒……所以,樂兒便沒了任何顧忌,不是麼?最差也不過一死罷了。
智樂的臉在扭曲,“沒關係的,沒關係的,現在曲郎愛的可是樂兒,不,不對,我已經不是智樂了,我是烏蘇,對,我是烏蘇,曲郎最愛的烏蘇。”智樂抓著銅鏡,狀若癲狂的說著,就像瘋掉了一樣。
智樂雖然沒瘋,可是離瘋掉也不遠了。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毀了多少人。比如莫伊,比如曲老爺,比如智樂,比如我……
智樂歡喜的想穿著曲老爺最喜歡的衣裳,畫著曲老爺最喜歡的妝容,在最好的地方,等著曲老爺來接她,或者說,是等著曲老爺來接“我”,智樂扮成的“我”。
智樂開心的看向外麵,幻想著曲老爺來接她的畫麵。智樂開心的轉頭抓著身後女子的手對她說著自己的幻想,“青青,你說,曲郎會不會把我接到曲府?”不等身後名喚青青的女子回答,智樂就自己答到,“會的,會的!畢竟,我現在,可是烏蘇啊,曲郎愛的烏蘇啊。”智樂忍不住笑了起來,像偷了別人糖果的小孩,得意又開心。
青青眉間染著對智樂的擔憂,青青掙開智樂抓著她的手,伸手握住智樂的肩,看著智樂,帶著悲傷和對智樂的坦憂說:“樂兒,樂兒,我們不做了,不做了,不做了好不好。”
智樂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智樂扭頭看向青青,“你說什麼?一定是我聽錯了,一定是我聽錯了,青青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還沒等智樂完成自欺欺人,青青就朝智樂喊道,“不做了,不做了!不做了!!!樂兒你聽到了沒有!我說我們不做了!”
智樂愣了一瞬,反手把青青推倒在地,大聲的說著:“不做了?不做了!?不做了!!!怎麼可能不做了!怎麼可以不做了!好不容易我才走到如今!好不容易我才換了臉!好不容易我才變成了曲郎喜歡的人!不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智樂的聲音一度拔高,甚至達到了尖銳的程度。
青青看著這樣子的智樂,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樂兒,算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們不做了,不做了,放手吧,放手吧好不好?好不好?”
“不!不!!不!!!不能放手!不會放手!也……”智樂的聲音從尖銳奏然停頓,智樂看著被自己推倒在地青青,右手輕柔的撫上原本是屬於我的臉,低低的笑了起來,“……也放不了手,明明,曲郎注定就是我的啊,我的,我的……”
青青看著已然魔瘋了的智樂,哭著笑出聲來,“瘋了,瘋了,都瘋了,都瘋了……”
一個宅子,一間房間,兩個人,一個笑著哭,一個哭著笑。兩個人,一人為愛而魔瘋,一人為情而不得。
誰對,誰錯,誰是,誰非,終是逃不過情之一字。
夜幕已至,青青點亮了房中的蠟燭,智樂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雙眼低垂,沒有一絲生氣,仿若雕像一般。
青青苦笑著走過去,蹲在智樂的身前,左手摸上智樂冰冷的雙頰,妥協的說:“樂兒,我幫你,我幫你贏得曲老爺,我幫你引曲老爺過來,我幫你讓曲老爺看不出破綻,我幫你……我幫你,隻要是你想的,我都幫你。”
智樂抬眸看向青青,終於有了生氣,智樂抬起冰冷的雙手握住青青的左手,臉輕輕的蹭了蹭了青青左手的手心,說:“我就知道青青最好了,青青一定不會不管樂兒的,青青一定會幫樂兒的。”智樂頓了頓,歪頭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反正,都是你欠我的,不是麼?青青姐姐。”
青青渾身的血液一僵,看著智樂嘴角的笑,聽著智樂殘忍的話,像一把把刀插進自己的身體,但青青還是笑著回答:“是,都是我欠樂兒的。”
為了讓曲老爺相信智樂就是我,青青讓智樂餓了幾天後,穿上我的衣裳,要去曾關著我的木屋,把智樂關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