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卓儀總會來曲老爺府中,從正門進來去看望我,每每來之時,梧桐總會喊:“小姐,卓儀公子來了。”他來的時候,總會給我帶一些我最愛吃的的點心。看著那點心,我總會想起以前,頓時覺得心酸。
“卓儀公子,我還是要懇請您將我的事情告訴他,我是在忍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他剛一坐下,我便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這一番話,他看後,眉頭微蹙,但還是笑而不語地看著我。我早該料到無果,便也沒有往下寫。
卓儀他依舊像以前那樣,會給我講府邸外的事情;會給我講天文地理;會給我講當朝國事。我雖想知道他為何不說的目的,但最終,我也沒有提,過著如今對我來說並不想要的生活。我每看到曲老爺與擁有著我的容貌的智樂恩愛之時,總想說出事實,可想起我已經說不出話之時,心卻像刀割那般。
“夫人,奴婢前些天看到那女子又與那個陌生男子在後院相會。“一個智樂安插在後院的眼線晚上趁曲老爺不在之時,向智樂稟明此事。
“此話當真?“此刻的智樂的笑容凝視,疑惑地望著那婢女道。
“當真,奴婢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差,“那婢女跪在那裏,直視智樂一眼,隨即低頭肯定道。
“這賤女人,讓她回府,給她條活路,她卻背地裏勾引其他男人。“她一拍桌子,麵目極為猙獰地說道。
“夫人,或許那女人想拖那人將換臉之事告訴老爺。“那女婢狐疑道,這此話一出,智樂頓時大怒,”嘩啦!“這桌上的茶杯被她狠狠地摔碎了,麵容更是猙獰地說:”想要說出事實,門兒都沒有。“之後,又坐下冷靜了一會兒,又對那婢女說:”這兩天你務必盯緊她,若是那男人再來,你一定要於我通風報信,下去吧。“那婢女見智樂下了命令,恭敬地回應了一句便匆忙地從正房裏出去。待曲老爺進來後,智樂又換上那嬌俏地神情望著。
“烏蘇啊,剛剛我從你這裏聽到了什麼瓷器碎裂的聲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曲老爺很是擔心地望著智樂,智樂心裏越發的欣喜,盡顯嬌羞之色地說:“沒有,隻是這房間潮,不知是擱哪兒冒出來幾隻蟑螂,我忽然害怕地手一抖,沒拿穩剛要擦拭的幾隻茶杯,就摔碎,不過下人們已經處理。”
智樂說完,這曲老爺蹙眉地環顧了四周,又看了看智樂那害怕地眼神,小巧的躺在自己懷裏,便說:“明日我便找人將你這屋子好好整修一番,再配一套新的茶具,夜深了,睡吧。”曲老爺望著她的眼神很是寵溺,隨後,便抱起她向臥床那裏走去。
曲老爺將智樂抱上了床榻,他望著智樂那張換來的臉,她嬌羞地躺在那裏,讓他覺得她比進宮那會兒更是乖巧。一時情起,臉上很是灼熱,智樂那樣看著曲老爺,;臉上泛起了微微紅暈。就這樣,他重重地吻上了智樂的那張換來的臉,一夜纏綿。
那一夜,寒風吹著,後院沒有燒爐子,我睡在榻上打了一個寒顫,咳嗽了兩聲,肚子微微地有些疼,許是,流產之時招了風寒,肚子才會時不時的疼。這時,剛準備躺下的梧桐看到我有些蒼白臉色,便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說完這話,她才意識到,我已經沒有了語言能力。她又仔細地看我疼的出現了汗珠,便覺得不對勁。隨後便從一小盒子裏翻出一包東西,隻見她撕開紙,才知道,那是紅糖。壺裏的水不溫不燙,這讓梧桐有些犯難,端起那碗水,捂了好久,那紅糖才在水裏化開,慢慢地一碗白淨的水便被染紅,成了一碗紅糖水。
“來,小姐,這是卓儀公子從外麵帶的紅糖,這水雖然不熱,但妹妹聽別人說了,紅糖對小姐你肚子有好處。“隨即,便端著那碗紅糖水喂到我的嘴邊,我起身端起紅糖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那紅糖水不溫不熱,但喝下去,小腹的疼痛感也有了一些好轉,梧桐見我身子瑟瑟發抖,二話不說地從自己的床榻上拿著棉被跑了有些羞澀地過來說:”這天兒也涼了,我看小姐你身子也有些涼,抖得厲害,要不梧桐和小姐一起睡?“我看著梧桐那擔心的眼神,心裏霎時間有了些暖意,自從我被換了臉來到這個曲府的後院時,那些下人聽信了智樂說我是撿來的話語,隻要受了氣便來我這兒後院,找我的麻煩,梧桐怎麼說也都是趕不走。他們總說我隻是一個撿來的賤婢,不配獨住一間房。他們送來的飯,大多都是隔了幾天,早已經發餿的飯菜,梧桐就頂了兩句。他們便把飯桶踹翻,那一天裏,我們都沒有吃飯。在這些人裏,待我好的,也便隻有梧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