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我逐漸看的模糊。
整個簡陋的房間,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仿佛從來都是這樣,永遠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
我知道他能來看我,和我說說話,就是看在我一個人,還是不會說話的,才會來看我的,我自己心裏必須要清楚。
可是我剛沒坐一會兒,智樂就這樣又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她直接走了進來,仿佛他可以隨便出入一樣,顯得很隨意的樣子。
我疑惑的看著她,心想她剛剛不是和他一起走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他看到我疑惑的表情,隨意的笑了笑,和我慢悠悠的說道:“是不是想問我回來找你幹嘛?”我裝作不理睬他的樣子,心想這麼白癡的問題,她竟然給問出來了。
她倒也沒怎麼理會,繼續和我說:“我這次來,就是來警告你的,不要妄想通過什麼方式,告訴他一些事情。”說完他還瞪了我幾眼,讓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回來找我的,看來她還是不放心。我還是之前的那個態度,並不太想理她。
可是這個時候,她不想理會也得理會了。她快步的走到我的麵前,直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竟然還敢不理我?你有什麼資格?不要覺得他來看你幾次,和你說了許多的話,你就有機會了,我告訴你,你不要給我想這什麼,我根本都不會讓你能說出來的機會的。”
我默不作聲的看著她,聽著她進行威脅性的語言,這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我已經從他的口中聽過千萬遍了,也不差這一回。
她那種不顧一切的性格,我知道有一些對她不利的東西,她肯定是要不擇手段的去除掉。
她看到我這麼冷漠的態度,拍了拍我麵前的桌子。她拍的很是用力,我看了看那張有些破舊的桌子,十分擔心,怕他再用力的去拍,這張桌子就要垮掉了。
可是她怎麼會在意這些細節了,她恨不得將這張桌子給拍垮掉才好,這樣才能夠襯得她的心意,她才能夠解氣。
突然,智樂她看到我手上拿著杯子,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將我手上的杯子給你奪過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那個杯子怎麼能夠經得起他這樣的折騰,摔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一片碎片,滿地都是它的殘留物。
“我告訴你,你最好要給我放乖點,不要給我做一些無理的事情,倘若是要讓我知道的話,你的後果就和這個杯子一樣。”他和我說完,就甩門而去。
我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有些感觸。我使勁地將它們拚湊在一起,可是再也不可能了。
我一個一個地將它們拾起,由於一時沒注意,一個隨便不小心滑到了我的手,它輕輕地一劃,就輕而易舉的劃開我手上的皮膚,讓我身上的血,和外麵的空氣來個親密的接觸。
我看見流淌著的血,他們是從我身上慢慢抽離出來的,由於和我呆的很久,這些血和我有感情的,它們通紅通紅的,就像被渲染了一樣。
我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是不是我已經變得麻木不仁了?或許是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已經習慣了。
我忙用繃帶止住我手上的血,整理好了後,我有一個人呆呆的看著窗外,除此以外,我好像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我不能夠主動的去找曲老爺,一則是智樂肯定會阻止我的,她隨時都會觀察我的一舉一動;二來呢,就是我要去見他,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資格,什麼樣的身份。
可是自從上次他來看我以後,他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多。
這日,他又來看我了。他還沒有進門,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憑著我對腳步聲的熟悉感,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忙走到門前,就看到他走了進來,微笑的看了看我。
我們忙給他行了禮,他趕緊和我說道:“行了行了,這些行為就免了吧,省得我每次來的時候都很麻煩。”說完他還發出爽朗的笑容,顯得很開心的樣子,做到了平常最喜歡呆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一來你這個地方,我都很開心,把平日裏麵的煩惱全都變沒了,壓根都不去想它們,覺得自己的身心從未有過的輕鬆。”
我朝他笑了一下,很開心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他的聲音又繼續在我的耳邊響起:“在這裏,我可以不用顧忌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可以把憋在自己心裏好久的話都給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