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的東方有一個古怪的國家,那裏的人們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一方麵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誰,另一方麵他們又害怕自己的未來會被大海吞沒,所以他們崇拜武力,崇拜科技,崇拜文明,崇拜兵法。他們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席卷中原,草蛇吞巨龍。
“喂!前麵的朋友!借個光好嗎?”趕車的李衝喊道。
“噢?李衝!怎麼回事?車怎麼停了?莫不是遇著劫道的了?”李樂天拉開車簾。
原來樂天他們的馬車在行駛至一處較窄的路段時,遇到了一個盤坐在路中央的人。由於兩邊皆繞不過,所以李衝隻得扯住韁繩暫停下來。
但見盤坐那人,頭戴竹笠,身著一襲灰白相間的粗布大袍,由於是背對馬車,所以看不到其容貌,不過單看背影就讓樂天覺得眼熟。
“我認的他!他就是咱們在涿州碰到的那個東瀛浪人!”這時小鴨也探出頭來。
“哈哈哈哈,這位仁兄可真是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柳生孝直!怎奈鄙人眼拙!那日居然沒能識出飛刀傳人樂天君!失禮之處還望樂天君多多擔待才是!”說著話,那個東瀛浪人已經起身回轉。麵貌還跟上回遇見時一樣,胡子拉碴,不拘一格。
“噢?柳生淨衣和柳生孝泉是你什麼人?”聽到此話,蕭飛也跟著跳下馬車。
“莫非閣下就是接下我柳生家族居合斬的蕭飛君?哎呀!幸會幸會!淨衣和孝泉都是鄙人的愚弟,唉!都怪鄙人平日裏疏於教導!以至他二人的修行並不充分!實在是讓閣下見笑了!”柳生孝直的語氣頗為傲慢。
“柳生先生!你我素無交情,何故相攔?”樂天不想跟他廢話。
“樂天君果然爽快!鄙人今日此來,別無他意,隻想領教一下落葉飛刀的路數!”柳生孝直打開天窗說亮話。
“對不起!你還是請回吧!李某對比武不感興趣!再說了,莫非閣下不怕死嗎?”李樂天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樂天君說笑了!你覺得我既然來了,還會退縮嗎?素知你家的飛刀是致命的招術,所以鄙人今日是抱著必死的覺悟前來的!還望樂天君不要令鄙人失望才是!”柳生孝直大笑道。
“真是個瘋子!樂天,咱們走!甭理他!”小鴨不耐煩的說了句。
“看來你們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倘若樂天君今日不能夠打倒我柳生孝直,那麼你們誰也別想走!明年的今天將會成為你們的祭日!”柳生孝直已經撂下狠話,看來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
樂天心道:‘卑鄙無恥的東西!口口聲聲說什麼必死的覺悟!他要真不怕死,大可以去落葉山莊找我爹呀!來糾纏我幹嘛?估計是看我年輕好欺負吧!’
“殺雞焉用宰牛刀!樂天兄,你且暫退一旁!讓我來收拾他!”見樂天遲疑不定,蕭飛遂持劍上前。
“蕭飛君,你還是下去吧!聽淨衣說你昨天受傷不輕,鄙人豈能趁人之危?”這柳生孝直還挺體貼人。
“滾犢子吧!不趁人之危今天你就不會來了!我看你們倭人最擅長的就是趁人之危!趕緊動手吧!”蕭飛最不喜歡東瀛人的虛偽造作。
“唰——”風聲起時,柳生孝直已收刀入鞘,旁人隻看見一道烏紫色的光芒一晃而沒,其他的一概沒看到。
“這才是正宗的居合一刀斬!蕭飛君,你看清楚了麼?”柳生孝直笑問。
“蕭兄!沒事吧你?”一旁的樂天著急的喊道。
“我沒事!唉,可能是受傷的緣故,手慢了。”蕭飛緊緊攥著沒有出鞘的快劍,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新衣服,看著胸口處被剛剛劃開的那道長長的口子。
“他沒事,我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而已,倘若樂天君再不出手的話,這裏的每個人就不隻是劃破衣服這麼簡單了,隻怕都得腸穿肚爛!”柳生孝直淡淡的說道。
“你真是找死!”說著話,李樂天已將袖中的飛刀亮起。
此時已接近中午,樂天手中的飛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顯得那麼的明亮,明亮的教人看不清上麵刻的字。
柳生孝直也已將自己的愛刀拔出,但見其刃口白如春雪,刀身卻紫如凝夜,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工藝鍛製的,雖正值日照中天,那股濃濃的陰鬱之氣仍舊肆無忌憚的彌漫開來。
柳生孝直雙手緊握刀柄,兩腿輕分,身體微向前傾,慢慢的閉上眼睛,豎起耳朵,靜靜的等待著某一時刻的到來。莫非他這是要閉著眼接下中原第一神器落葉飛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