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目光如炬的看著李恪,“她說她不過是南郊的一位教書先生,可傳聞又說她是仙女。你倒是跟朕說說,她到底是誰?”李世民這一喝,把下麵的臣子都嚇了一身的冷汗。
“回稟父皇,前幾日兒臣回長安,路經南郊,卻遭到歹人埋伏,幸好兒臣早有準備,隻是當兒臣剛要將歹人拿下時,那歹人卻發現聽聞動靜從茅草屋裏出來的白玨姑娘,於是拿她當人質要挾兒臣,兒臣不願亂殺無辜便讓那歹人逃了。隻是,卻不知為何會傳出那樣是是而非的歌謠。”李恪鏗鏘有力的說道。
“這麼說來,她即不是仙女,也與刺客無關?”李世民問道。
“想來,應該如此。”李恪說道。
“那她又如何做了太子的座上賓?”李世民問道。
於是太子站出來說道:“回父皇,因許久未見,於是三弟在府中開席請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過去聚聚,嘮嘮家常。正好那日白玨姑娘也還在留在三弟府中休養,三弟看席中有酒無歌,又聽聞白玨姑娘撫得一手好琴,於是便請白玨姑娘為我們助興!兒臣見白玨姑娘卻是曲藝不凡,所以才以上賓之禮相待,請來為父皇助興!”
本來李世民倒覺得沒什麼,但太子和吳王的言語之間竟都是替安樂的開脫之詞,這倒讓李世民有些疑惑了。他這兩個兒子怎麼對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竟是滿口的開脫維護之意?難道竟被她的美色所惑不成?
“既然如此,那便是一場誤會!”李世民笑道。
李承乾、李泰、李恪,還有李愔和襄城的心這才算是安放了下來!長孫無忌留意到幾位皇子的神情,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猾的笑意。隻是他將笑意隱藏在杯盞之間,無人看到。
“不知白玨姑娘的麵紗,可否揭開?”李世民問道。
麵紗薄薄一層,蕭安樂的容顏榮隱若現,雖然李世民看不清她的臉,但完全可以看出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陛下聖意,民女豈敢不尊?”說著安樂就抬起纖手,揭開麵紗!
時隔六年,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長成了大姑娘!雖然在座的人中,有不少都見過安樂,但能認出她的卻沒幾個!她當年也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誰會刻意去記呢?認不出她也是正常的!
但在李世民身側坐著的楊如怎麼會認不出安樂呢?別說是六年,就算是十六年,楊如也一樣能把安樂認出來!
李世民隻是覺得安樂有些眼熟罷了,但更吸引他的是安樂的美貌,所以李世民倒不會想太多。
如果當年的皇後娘娘還健在,隻怕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退下候著吧!”李世民笑道。他的笑裏有太多的信息,讓李恪和李承乾還有李泰都為之心驚!
“是!”安樂緩緩退下,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於是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卻始終是不得安穩。尤其是襄城和楊如,安樂與幾位皇子的牽絆她們是一清二楚的。
長孫無忌看著緩緩退下的安樂,眼角泛起一抹笑意,好戲才剛剛開始。
宴會結束後,李承乾、李恪、李泰都有去找安樂,打算領她一起出宮,可宮人卻說,白玨姑娘已經離開了。
三位皇子麵麵相覷,都開始不安起來。
其實安樂並不是離開了,雖然她是有此打算的。但還沒等她一走了之,皇上已經派人把她帶到了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