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奎一聽,心想,這小子賣的是什麼藥,他怎麼知道我要拿同門之事發難?但是狀況對我有利,不妨聽他說下去。遂道:“此話怎講?你先說說。”
冬兒杏眼怒瞪,心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茶桶勾引我家宮主不成,現在折寒宮落難,就要見風使舵,“另擇明主”麼?冬兒的性子雖是內斂,但此番亦有些怒形於色。
折寒宮的幾個年紀小的小丫頭聽到茶桶如此說,不禁撅起小嘴皺起眉頭,其中有個多愁善感紮著兩個發髻的小姑娘竟然眼角泛一層濕氣。
“剛才冬姑娘說,紫鶯門與折寒宮既無同門之情,又無同宗之誼,確實不妥。若按一脈相承之說,以常人來看,恐怕在場的各位折寒宮弟子要叫方門主一聲師叔了。“茶桶在冬兒和方仁奎隻間來回踱著,將往事娓娓道來。
“三年‘北夷之亂’往前三代的折寒宮宮主複姓東方,雙名一個海棠。東方海棠宮主有一個師妹,本來除了宮主外的折寒宮的弟子不能有姓氏,但這個師妹功力超群,幾次舍身救折寒宮於水火,功不可沒,所以東方海棠宮主特賜姓師妹姓“一”。那個師妹為了表示姐妹情深,自名為‘一如海棠’。”
“原來師祖姓‘一’,那天誰還說師叔祖姓‘一如’來著。”幾個小丫頭地下竊竊私語。“原來是這樣,好厲害。”
“這件事我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證據說師叔祖姓‘一’,而不是‘一如’。再說,這跟紫鶯門和折寒宮同不同門有什麼關係?”跟冬兒較好的燕兒道。
“證據嘛,就是這方門主的姓氏。我想方門主這個時候,也沒打算隱瞞了吧。我說的對嗎,萬門主。”茶桶笑吟吟道。
“哈哈,沒想到你這個登徒子竟然還知道我們紫鶯門的淵源。”方仁奎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家譜,在第一頁上赫然有著“母:一覽海棠父:萬天驕子:方正聲”
“那萬天嬌不姓萬麼,怎麼兒子還姓上方了?”燕兒不解。
“把一化成一點,放在萬上不就是方麼?”有人答道。
“穎兒冰雪聰明,在下佩服。不錯,當年萬天嬌雖天縱英才,但個人的力量必然有限,所以,紫鶯門的創建,師祖一覽海棠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紫鶯門能開宗立派,和師祖有直接關係。”茶桶瞥了一眼方仁奎,“我說的對麼?”
“我想起來了,我在打掃書房的時候,曾經無意看過,師祖一攬海棠之前在折寒宮就叫‘鶯兒’。”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脫口說道。
“我紫鶯門第一代開山門主方仁新正是方正生的兒子。而你們的太太太師叔祖一覽海棠便我們開山祖師是方永新的師父。”方仁奎一聽形勢對他有利,便開始張狂,“而你們,哼哼……”
“本來這掌門一代一代往下傳,總體來說在輩分上也算是平起平坐,可是這‘北夷之亂’紫鶯門隻傳了一代,而折寒宮……”茶桶一聲歎息,不忍在說下去。
“哼哼,北夷之亂三年間讓折寒宮連損三代門主,實在令人惋惜。但是這輩分確實亂不得的。”方仁奎收起一身無賴相,拿出一副宗師模樣,“所以說,你們按輩分你們門主都矮了我幾分。”方仁奎輕蔑的看著冬兒,心道,我看著你這小妮子還能翻起什麼浪。
“也就是說,方掌門的輩分要比花宮主高上兩輩。”開始有人竊竊私語起來。冬兒看著茶桶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焰,恨不得現在就刮了前麵這個懶散的小人。
方仁奎帶的一幹人等,也嚷嚷起來,“拜師叔祖,拜師叔祖。”方仁奎奸笑道,“冬兒,看見師叔祖祖你還不跪麼?”這時,不知道誰起哄一句,“給我們門主做了小妾吧。這樣就能當門主咯。”接著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