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哪還敢直言去看白如雪,對著美婦就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和你和你那不死的老爹背著我幹的好事!”美婦沒想到雷震竟然敢打自己,在雷奧麵前,雷震連半個不字都不敢對自己講。就在美婦想要罵雷震這個窩囊貨,肚子上生生受了雷震一腳,如死狗一般蜷在地上,哪裏還能發的出聲音。
“這位少俠,在下也是剛剛知道這劉連公子確實在我府上做客。來人,請劉公子上來。”雷震向旁邊的管家遞眼過去,那人如獲大赦一般,顛顛的跑下去帶人。
那劉公子在牢中聽到有人提他,以為是大限已致,看著外麵的最後能見的景色,竟還有幾分英雄赴死的氣概。大步隨著來人而去,隻覺那來人哆哆嗦嗦的說著什麼,不知所雲。心中道,可憐我劉連二十多歲連個姑娘的手還沒摸過,就這樣死了未免也太過可惜。正在為此傷懷之時,竟被幾個美仆七手八腳的沐浴更衣梳理打扮,劉連不由一驚,都說這追雲堂堂主的小妾和我爺爺積怨頗深,怎麼這般對我?難道是讓我死的體麵?換了一身華貴衣服,恢複了往日氣派,劉連頓覺原來活著也挺好,霎時覺得自己不那麼想慷慨赴死了。當一眾美婢套了一個紅袍給他,劉公子大驚,竟然是冥婚!這時,一個管家又是磕頭說這都是誤會,又是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劉公子詫異道,難道要跟你女兒冥婚?她芳齡幾何?管家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會功夫,管家跟劉公子解釋清楚,帶著劉公子走到前堂。
“劉公子完璧歸趙。”雷震又跟劉公子拱了拱手,道,“劉公子一場誤會,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
白如雪抬眼看了看雷震,“其實把那些高手一同叫上來切磋一下也無妨。”
雷震登時嚇得臉色慘白,“少俠哪裏的話,那不過是那不守婦道的賤人信口開河,對於劉公子的事在下一直是蒙在鼓裏啊,少俠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開玩笑,絕世一劍的強者積勢之下才配得上此人出手,而這個青年絕非隻是劍意強者的實力。難道要把對方逼得趕盡殺絕?何況自己和這個青年本無仇怨,不過是小妾和雷奧多番要挾慫恿,現在二人皆已躺在地上,何必想不開去到拿追雲堂的百年基業和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小子過不去。
白如雪回頭客氣的問劉老莊主,“劉伯對這個結果可曾滿意?”
劉老莊主捋了捋胡須,略有沉吟。
雷震自是明白人,趕緊諂笑道,“劉老莊主一場誤會,何必介懷。以後追雲堂和天泉山莊做生意逢利讓三分權當給劉公子賠個不是,你看可好。”
劉老莊主臉上登時有了笑容,“雷堂主既然如此客氣,那劉某人就卻是不恭了。連兒,我們走。”連兒袍袖一甩,跟在老莊主的身後揚長而去。
雷震看了看白如雪臉上由額頭到鼻翼的寬布,畢恭畢敬道,“在下不才,敢問少俠尊姓大名,若有機會,希望可以登門拜訪。”看著蜷在身旁的小妾和一手已廢不能在對追雲堂有所覬覦的雷奧,雷震覺得,自己非但不恨白如雪,還有一絲慶幸。
白如雪伸了一個懶腰,讓給雷震一個慵懶的背影“奉茶小子而已,何足掛齒。”
雷震笑吟吟道,“少俠慢走。”
白如雪隻聽身後雷震大聲嗬斥道,“今日是我追雲堂大喜的日子。竟然有人背著我幹出此等勾當,連累追雲堂蒙此大辱,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壓下去。”
白如雪看著不時有人上來和劉老莊主主動寒暄,想了想雷奧之後的處境。心中突然有一種淒涼。“又為他人做了嫁衣麼?”白如雪喃喃道。此刻,他格外的想念一個人的名字。
諸葛綸花。
眾人行至城外,白如雪閉眼調息,劉老莊主不敢打擾,以少莊主的眼力價,自然不會自找不痛快。剛剛出了城門,一個身影陡然從車內的頂端落了下來,劉老莊主爺孫吃了一驚。劉連剛欲探出車子喊救命,從車上下來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把他按住,劉連竟發現自己渾身僵住,竟然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劉老莊主方欲喊話,隻見那人左手對著劉老莊主一揚,一股粉末直接射到了劉老莊主麵前,劉老莊主隨之昏昏睡去。從始至終,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