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閃過昏迷之前的畫麵,葉初夏忽然有些不安,她昏迷了,那訂婚典禮怎麼辦?還有陸亦丞呢,他現在在哪裏?這裏又是哪裏,誰把她帶過來的?
瞬間無數的疑問湧了上來,葉初夏迫切的想要問清楚,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張開嘴巴隻能模糊的說出幾個字。
站在她跟前的兩個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兒,那個醫生就離開了,隻剩下了棕發的女人。
屋內很安靜,葉初夏躺在床上看著那個女人忙來忙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麵部的肌肉終於聽話,可以動的時候,葉初夏迫不及待的開口問:“我現在在哪裏?你是誰?誰讓你們把我帶到這裏的……”
沒等她問完,棕發的女人說:“我是艾莉絲,其他的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心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葉初夏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剛支撐著手起來一些,便被艾莉絲重新按了回去,“葉小姐,你現在身體不能動,若是你繼續掙紮,受傷害的隻會是你自己。”
“你在威脅我?”葉初夏呼吸紊亂的問。
“不敢,但在先生回來之前,葉小姐如果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活著企圖逃跑,那麼我們隻好喂葉小姐安眠藥之類的,葉小姐也不想,一直沉睡下去吧?”艾莉絲笑著陳述。
葉初夏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頓了兩秒說:“是梁洛生派你來的?”
除了梁洛生,她想不出有什麼人,會這麼對她。
艾莉絲沒說話。
果然是他,葉初夏重渾身無力,雙眼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其實在梁洛生回來的時候,她就應該感覺出來,梁洛生的意圖,他千裏迢迢的跑回中國,哪裏有可能被她一番話就說服?
那天自己說完之後,梁洛生一直沒動靜,大概就是等著這一天吧。
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中國還是美國,但無論在哪裏,她不在,訂婚典禮一定搞砸了,也不知道陸亦丞是怎麼應付的。
葉初夏想到接下來亂糟糟的場麵,忽然有些恨梁洛生,恨他的自作主張,恨他不尊重她的意願。
同時,她很想陸亦丞……
*
肌肉鬆弛劑的藥效,在第二天才全部褪去,葉初夏可以從床上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衝到窗戶口去看,窗外陌生的風景,昭示著她所處的地方,已經並非國內。
葉初夏手緊緊地抓住窗子,忽然很想立刻見到梁洛生,給他一巴掌。
而就在她想到這個沒多久,艾莉絲走過來說:“葉小姐,先生已經抵達美國,不久就會來看你了。”
葉初夏扭過頭,冷眼看著艾莉絲說:“他來的正好。”
她就怕他不來。
來了,她不打死他,也要咬他一口,解解氣。
葉初夏沒辦法出這個房間的門,因為艾莉絲害怕她逃跑,每次都在進出的時候,把門鎖上。
葉初夏也沒想過,要逃出這間房間,這裏是美國,她身上一沒護照,二沒錢,出去簡直是送入狼穴的羊,任由人宰割,現在她隻有兩條出路,要麼梁洛生自己想通了,把她送回去,要麼等見到了慎行哥,讓他把她送回去。
想通了這些,葉初夏安心的等著梁洛生過來。
晚上六點多,艾莉絲做了披薩,葉初夏強忍著反胃,把披薩吃了下去。
而披薩吃了三分之二,外麵傳來了車子的聲音,直覺告訴她,是梁洛生,葉初夏把披薩扔了,立刻衝到玻璃窗口。
梁洛生剛好從車子上下來,似是預料到她會在窗口看著自己,抬眸向著她的方向笑了笑。
葉初夏看著那張臉,想給他來幾拳頭。
沒多會兒,門口響起腳步聲。
哢嗒一聲,門打開,梁洛生走進了房間裏,笑著說:“初夏,這兩天悶壞了吧?”
在他靠近的刹那,葉初夏猛地撲倒他身上,張嘴就咬。
梁洛生疼得嘶了一聲,卻沒把她推開,早在自己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預料到她會生氣,她不生氣他才覺得不正常了,昨天他就到美國了,不過沒過來看她,就是想讓她消消氣。
葉初夏咬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他,“梁洛生,把我送回去。”
“你應該知道不可能,否則我也不會把你弄到美國了。”梁洛生說著,走到了床邊坐下,動作太大,扯痛了身上的傷口,在心裏低罵陸亦丞那個瘋子,下手也太狠了點。
“梁洛生!”葉初夏氣急,走到他跟前,拚命的捶打他幾下,“你這麼做,慎行哥知道嗎?他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你這麼做,隻會讓我們所有人都痛苦。”
梁洛生抬手抓住她的手,麵色肅然,說:“慎行他自然不知道,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我出手,他這輩子都不會去打擾你,可初夏,我這麼做,真的所有人都會痛苦嗎?”
葉初夏愣了一下,很快咬著下唇說:“是。”
“那你說說,有誰會痛苦?陸亦丞嗎?他本來就是強搶走你的,現在失去你是他的報應。”梁洛生扯了扯唇瓣說。
“他沒有搶走我,其中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葉初夏擰著眉頭辯解。
“有什麼事情?”梁洛生問,“你說出來,如果他做的事情,比慎行為你做的多,那我可以立刻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