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思考到了很多舉動,最終羽修傑還是放棄了自殘這樣的想法。因為那樣並不一定可以獲得感染者的信任很麻煩啊,真的很麻煩啊。
不過讓羽修傑感到幸運的卻是他居然在這裏遇到了之前被他救治過的兩個感染者之中的一個,那個傷勢並不重的男人。對方在看見羽修傑之後也是一陣緊張,不過隨後就放鬆了。羽修傑明顯不是烏薩斯人,而且羽修傑看起來對感染者似乎並不怎麼厭惡和排斥甚至還出手救治了他和他的同伴。
“羅洛奇克,老實,我完全沒有想過會在這裏碰見你。好不容易才從這裏逃出去的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將之前買到的布料在空間之中用1點經驗製作而成的黑色手套戴在了手上,羽修傑也知道了這個中年人的姓名,一個相當普通的名字。
“就算逃了出去,又能跑到哪裏去呢?羽先生您應該知道的,我們,根本無處可逃。離開了這裏必定會死,留在這裏苟且偷生好歹還有可能活下去。”
然而羅洛奇克所的也是事實,離開了這座城市他必定會死,因為這裏是烏薩斯,就算離開了切爾諾伯格也不會被其他人所接受,那麼還不如就留在切城。過著如同老鼠一般的生活。能苟一是一。
“我無意評價你的選擇,人生的道路都是由自己所決定的。”
羽修傑並沒有打算和這位感染者討論人生的選擇,而是向他提出了請求:“請問你知道阿撒茲勒的所在麼?我想去那裏工作。”
直接把請求和來意全部都訴了出去,羽修傑並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想法和行動,因為他已經決定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純粹的醫生,一個受到了至高的理念所號召,決定把畢生都投入拯救感染者並且尋找如何醫療礦石病的先驅者。這也是他的任務,所以這也不能算是偽裝因為他是要裝一輩子的。人裝一輩子君子,那麼誰能否認他是個真君子呢?
“阿撒茲勒恕我直言,羽先生,您這樣高尚的人並不應該和我們這些肮髒的老鼠在一起,您有著更美好的人生,有著更加光明的未來,您的醫術是我所見的人中最高的。我實在想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就算您不這樣做也不會有任何人站出來責備你。”
聽聞了羽修傑的清修,羅洛奇克有些吃驚。隨後他反而開始勸告羽修傑不要參與這灘渾水之中。羽修傑的醫術他領教過,但是他更體會到了羽修傑的內心,他不忍心把羽修傑這一位未來必將載入史冊的醫生拉入感染者的漩渦之中。
“為什麼你會把自己認為是老鼠呢?羅洛奇克。”羽修傑伸出了手,輕輕的點在了這位熊人的額頭上道:“在醫生的眼中,這個世界隻有兩種人,正常人和病人,而醫生的職便是救助病人。你們得病了,而我就需要全力救治。感染者也不過是病人罷了。老實,在我的家鄉,曾經爆發過一種可怕的傳染病。”
羽修傑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白色鳥嘴麵具,那是由特殊的金屬材質所製作出來的,在尖銳的鳥喙部分塞入了大量的香薰和許多奇特的草藥,可以讓人保持精神。
“那是一場相當可怕的傳染病,隻要靠近對方就會被感染,並且在七以內痛苦的死去是的,那是一場幾乎可以被稱之為罰的病症。和那樣的病症比起來,所謂的礦石病也不過是巫見大巫罷了。”伸出了手指敲了敲這個有些帥氣又有些陰暗詭異的鳥嘴麵具,羽修傑似乎是在沉思一般的訴著。
“那一場災帶走了將近我們國家三分之一的人民的性命,從古世代到現在為止更是奪取了上億人的性命。或許你有一些不相信,總之,那場病症的確存在過,而我的一位朋友是那一場災的親曆者他和他同行的醫生們帶上了這個麵具,穿上了黑色的服飾,拿著木棍行走在地獄之中,聆聽著將死之人的哀嚎。讓瀕死者直麵死亡然後安詳的離去實話,他們對災束手無策。他們能做的僅僅是為那些病人帶去一絲絲的安慰。他們是無數遺囑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