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陳近冬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她裹住,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他今晚出來喝酒,並沒有穿警服。
“槍呢?你的槍呢?”美女卻撲在他身上,在他的腰間摸索著。
“你想幹啥?”陳近冬把她緊緊抱住。
“我要自殺,我受不了了,我不想跟你分開。”美女一頭濃濃的頭發與她的頭深深地埋在陳近冬的胸前,兩手緊緊地抱住陳近冬哭了起來。
“說什麼瘋話,我不是還在這裏嗎?”陳近冬拍拍她的肩膀。
“林美鳳!你給我清醒點!”門外又跑進來一個美女,林幼龍見進來的也是在老屋區長大的林美鶯。
“林美鳳?不也是我們初中同學嗎?”林幼龍想起來了。林美鳳雖然與他並沒有玩在一塊,但她也是生活在老屋區的同學。
林美鶯見陳近冬被她姐靠得有點力不從心,過來幫陳近冬把林美鳳扶住:“陳警官不好意思,我姐剛才跟我在樓下吃飯,吃著吃著就喝起酒來了,說是去一趟廁所,沒想到跑來打擾您了。”
陳近冬兩眉緊鎖,瞪了林美鶯一眼:“什麼陳警官、林警官的!有這麼跟我說話的嗎?”
林美鳳猛然抬起頭,撩開頭發,滿臉酒氣,兩眼迷離地盯著陳近冬:“那要怎麼稱呼您?姐夫?鬆開!”
她一把推開陳近冬,在林幼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把臉趴在桌上,一隻手指向陳近冬,含糊地說:“不許你再碰我的身體!”
林美鳳趴下去的時候,身上披著的陳近冬衣服差點滑了下去,陳近冬伸手接住再次幫她披好。
林美鳳一把將他的手抓緊,放在自己脖子邊,但很快又甩掉他的手,仰起頭囔道:“我要喝酒!”
林幼龍讓服務員再搬兩張凳子進來,招呼林美鶯在她姐邊上也坐下,自己在林美鶯邊上坐下。馬近原一臉尷尬地坐回原位。
大家一陣沉默,隻有林美鳳還在叫喝酒,但大家見她喝多了,並沒有給她倒酒。林幼龍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與陳近冬的關係,但是從沒聽陳近冬提過與她交往的事。
有時候人與人的關係總是很微妙,可能酒喝了點,林幼龍的腦細胞居然更興奮了。
林美鳳說起來跟他還有一點點遠房的兄妹關係,陳近冬平時跟他無話不談,居然兩個人發展到如此親密的程度,但作為從小都在老屋區裏一起哭、一起笑的發小,林幼龍卻沒察覺到他倆的事。
陳近冬:“別喝了。林美鶯,你先扶你姐回家。”
林美鳳:“我不回去!”
陳近冬:“喝醉了。”
林美鳳:“我沒醉!”
陳近冬:“林美鶯,扶你姐回吧。”
林美鶯並沒起身。
林美鳳站起來:“我要喝酒!”
她拿起陳近冬的酒杯,向大家舉杯,一口幹下,唱了起來:“今夜不醉不還!”
陳近冬趕緊去搶她手中的酒杯,看得出來他很關心林美鳳。
“你管我?你姐管你,你管我?她憑什麼管我們?”林美鳳又他手中搶走了酒杯,想將杯中酒一幹而盡,發現杯已經見底了,“酒呢?”
林美鳳又抓起酒瓶給杯中倒酒。
陳近冬的姐?林幼龍心裏“咯噔”了一下,陳近秋、陳近冬,張老鬼,關於他們之間的聯係,這正是林幼龍想向陳近冬了解的疑問。去看林玄龍與張老鬼的保鏢打架時,陳近冬趕到,到底是來幫林幼龍解圍的,還是幫張老鬼的,雖然是發小,那時候沒問不等於不想知道。
林幼龍問林美鶯:“你姐跟他姐之間怎麼啦?”
林美鶯一臉憤慨:“陳近秋憑什麼說我姐不正當了?做理財顧問也是正正當當的職業,不是公務員又怎麼啦?公務員又有什麼好?工資有我姐高嗎?”
“別急別急。”林幼龍一下子明白了陳近秋、陳近冬與林美鳳之間為什麼了。
林美鳳推開要擋她喝酒的陳近冬:“我不正當?穿得露一點就是雞?馬近原,你說說,你見過的女人多,肯定有獨特見解,你來跟你的好朋友陳近冬同學說說。”
馬近原一臉尷尬:“什麼我見過的女人多,你可別冤枉我。不過我相信你,我讚成你從我的同學變成我的嫂子。”
“李小東,你也說說唄。”林美鳳又問李小東。
李小東左看右看,再看了看陳近冬,沒有回答。
“李小東,叫你呢!”林美鳳尖叫起來,拿著酒杯的手指向李小東。
“啊?問我嗎?問我什麼?”李小東在讀書時反應遲鈍是有名的,這種回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