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讓你馬克思列寧主義,老子讓你共產階級革命,老子讓你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嗷嗚……親哥,我錯了!”
房間裏傳出易哥的怒罵跟我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久久沒有退散。
約莫著十幾分鍾以後,我一臉平靜的背著書包,老老實實的拿上易哥給我帶的早餐就出了門,我的眼角還掛著些許晶瑩的淚珠,一臉委屈的嘴裏喝著早餐奶我強忍著屁股上的疼痛,要不是擔心易哥會追著我出來,我恨不得轉身對著他怒罵一句“天殺的,活該你看了一晚上的喜羊羊!”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推開門出去後不久,易哥也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把臥室的門反鎖,他豎著耳朵隔著門等了一會兒,確定我已經離開上學去了,易哥才把自己衣服上的拉鏈慢慢的拉了下來。
他脫下外套,易哥的身上出現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傷,他的臉色有些煞白,伸手掏了掏口袋,他的手上就掏出了一小疊鮮紅的鈔票,這十幾張的毛爺爺上麵染著一些血跡,隨手就被易哥給扔在了床上“他大哥,這年頭錢還真的是不好賺啊。”
易哥搖了搖腦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回來的時候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這會又有些血跡從他的身上滲透了出來,伸手捂了一下傷口,在易哥的手心裏就留下了一抹紅。
也是感覺有些疼了,易哥倒吸了一口涼氣,起來翻箱倒櫃著找著一些東西“他娘的這兔崽子,把老子的雲南白藥藏哪去了。”易哥翻箱倒櫃的動作有些輕,生怕我半路還會殺回來跟他墨跡不去上學撞見這一幕。
半個小時以後,易哥給自己上好了藥,褪換下來帶血的繃帶也被他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房間裏除了還彌漫著些雲南白藥的氣味,其他的地方都被易哥處理得幹幹淨淨的,沒有血跡殘留下。
易哥光著膀子躺在床上,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紋了一頭栩栩如生的披肩青龍,這連我都不曾見過,這頭青龍似乎是易哥剛上了沒有多久,邊上紋身留下的鮮紅印記還存在著。
紋龍不過肩,紋虎不下山的道理易哥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去紋這麼一條過江龍,易哥身上的這種龍的紋法很少見,龍頭由後背右肩甲搭到右前胸,整條龍身在後背盤踞著,它的兩條前爪分別抓扣在肩膀的與手臂連接的那塊肌肉上,兩條後爪分別抓附在左肋骨和後背肌肉上,龍尾的部分纏繞在腰間往下延伸。
這種披肩龍還有一個說法,是講說在道上不是大哥是不能紋的,一般人扛不起!但是好在易哥身上的這條龍沒有紋上龍眼,因為若是點了眼睛,他的這龍就活了,就會具有靈性或邪性,要是鎮不住或著扛不住它的話反而會惹禍上身。
這條披肩龍在易哥的身體上覆蓋著不光是刀傷,還有在易哥胸口留下的幾顆有些年頭的彈痕,那幾顆彈痕的位置,剛好是未開眼的龍眼位置。
易哥摸著胸口上的子彈留下的恐怖疤痕,往嘴裏灌了口二鍋頭緩解身上的疼痛感,跟著他呼出嘴裏的辣味,低頭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房間裏煙霧繚繞之中,易哥的手上出現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裏麵是元叔帶著我跟易哥在鏡頭前開心合照的合影,拍攝這張照片的時候已經是在許多年前的時候了,那會也是元叔帶著我跟易哥去遊樂園的時候照的。
易哥盯著這張照片良久,撫摸了一下這張照片咬著牙開口“叔,如果你還活著,不管多久,不管多難,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如果要是你真的走了,那我要那些人全都給你償命,他們給我的這幾槍我都記著,我會親手送他們上黃泉路陪著你!”
易哥堅定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殺意若有若無的浮現著,他突然想起了那天他把我鎖在出租房裏去尋找元叔的場景,思緒有些紊亂,還是床邊手機的震動響起,才把易哥從思緒裏麵給拉了回來。
易哥拿起手機看了眼短信,上麵寫著:今晚夜都,堯哥找人幹活。
易哥看完這條短信後笑了,把東西都給收了起來,拿著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蓋舒適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他就累到沉沉的睡了過去,被子裏還滿是我睡覺留下的餘熱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