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二大爺的,果然是點子背不能賴社會啊……
十幾分鍾以後,車水馬龍的街道邊上,我們幾個人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著煙,我腦袋上還頂了個拳頭大的包,剛光拚命的跑了,也沒注意在混亂中是誰給我來了這麼一下子,要不然要是讓我記住他,我一定讓他痛並快樂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說吧,怎麼回事?”
我抽了一口煙,回頭看著寧子跟彪子,他們兩個也是我跟馬大胖從初中就認識的人了,就在我們那小初中裏麵,我們四個人打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別人見了我們不說會挺上道的發根煙抽,但至少也不會敢主動的招惹我們。
寧子的名字叫薛寧,他老子還是我們市裏警察局的二把手,叫薛大祥,我們幾個經常去他家裏蹭飯,他老子對我們也好,有時候還會親自給我們下廚一起喝兩杯,我還記得寧子有次喝飄了管他老子叫大哥,摟著他老子說,咱倆下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父子緣分,那幹脆我們先提前體驗一下下輩子的人生,我管叫你大哥,你管我叫兒子,咱倆各論各的,以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反正我兜裏有多少錢你也知道,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寧子當時差點沒被他老子拿著雞毛撣子活活打死!至少這輩子,他還是他的老子!
原本他老子想把他直接給丟進警校裏去的,但是寧子跟我們一起廝混慣了,死活也不去,他說從警校裏上學跟馬大胖追不到杜倩倩是一樣一樣的,看不見人生的希望。
而彪子就比較簡單了,他的名字叫做高巍,至於給他取彪子這個外號是因為他人如其名彪悍得狠,他的肱二頭肌剛好跟智力成反比,我覺得他的腦子也就比馬大胖好使一點,兩個人半斤對八兩,一個半斤廢鐵,一個八兩黃金(化糞池的那種),每次打架都異常彪悍的衝在前麵,好幾次節奏都是他給帶起來的,他還挺樂嗬樂嗬的,說是為了我們打頭陣,給他麵子叫他彪子,要是不給他麵子我們都叫他彪二愣,其實人家對麵壓根就沒想過動手,隻想四四六六的把事情說清楚,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裏麵,也就彪二愣那思想,說他二大爺的,佛說多多多,莫要廢話太多多。
彪二愣小時候是在少林裏麵長大的,他也不知道他父母是誰,身上的一身肌肉就是從裏麵練出來的,他經常說打少林武僧隨便,但是別惹裏麵掃地的,他師父就是個掃地的,跟我們喝酒吹牛逼的時候老說他師父是道骨仙風邦邦的厲害的那一種。
也是他師父送他下山,每個月按時給他生活費,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他師父不把他留在少林裏,彪二愣不說,但是後來我懂了,就他這喝酒吃肉泡妞談笑風然間的模樣,我要是他師父我也特麼的把他一腳逐出師門啊,有多遠踹多遠,他早就把他二大爺的把什麼佛門清規戒律都給犯遍了,有辱佛祖的名聲。
下山那年,風雪瀟瀟,他握著他師父的手淚流滿麵的說,師父,徒兒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他師父笑了笑,徒兒乖,你還敢回來,那你就別怪為師犯殺戒了,阿彌陀佛,善哉啊善哉,施主,請自重……
以至於後來每到放假的時候,彪二愣要不就是去我那裏住,要不就是去寧子跟馬大胖的家裏,幾乎很少回少林裏,偶爾有幾次回去了以後,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上都頂著倆碩大的熊貓眼,他說這是他師父對他的愛,愛之深,才能恨之切啊。
在很久以後有一句“山野寺孤握禪杖,菩提樹下血浮屠。”的話流傳……
我當然知道寧子跟彪二愣不是那種會主動惹事的人,但是任何事情總有個因果,誰會吃飽了沒事就上去主動招呼他們兩個?要是事情發生到我們身上了,那我們的原則隻有兩個,鬧到底,折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