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不知道是發自內心的話,還是太深入情緒了,他的眼睛有些紅,他看了我跟彪二愣一眼,歎了口氣“隨便你們吧,以後你們愛上不上我都不管你們了,我管不住你們了。”
彪二愣連忙跟個撥浪鼓一樣使勁的搖了搖腦袋“不,不曠了,不敢曠了,易哥你放心,我幫你看好三兒!”彪二愣說完以後還使勁的點了一下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易哥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號碼,隨即就轉身壓低了聲音開口“喂,狼叔怎麼了?”易哥說話的同時還用手捂著手機,生怕我跟彪二愣聽見。
狼叔在電話裏簡單的說了幾句以後,易哥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到!”
說完之後,易哥把電話掛斷,他看著我跟彪二愣還是一副一臉無奈的模樣,搖了搖腦袋,易哥一句話也沒說,自己一個人打開門就走出去了。
直到“彭”的一聲關門聲在客廳裏想起,彪二愣轉頭看著我“三兒,聽見了沒,以後別再曠課了,易哥剛好像是真的心都被你給整碎了。”
“滾,什麼被我給整碎了,是被咱給整碎了。”
我歎了口氣,那種壓抑的感覺還在心裏持續著,也是感覺有些讓元叔失望了,我抬頭看著元叔的靈位“叔,我保證以後不再曠課了,最差也把高中文憑給混了。”
彪二愣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著把頭湊了過來“那我們還跪著嗎,易哥出去的時候也沒說讓不讓我們起來。”
“那就看你麵壁到位了沒有,反正我是到位了。”我看了眼彪二愣,跟著就站了起來,揉了揉紅腫的膝蓋,這搓衣板跪得還真疼。
彪二愣也連忙起身“已經到位了,已經到位了,我都特麼到位得不能在到了。”他看著元叔的靈位拜了拜,跟著伸手給元叔也上了三柱香……
山裏的溪邊竹屋。
易哥手裏提著兩壺酒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正餉午了,在這竹屋的四周分散的站著一些環手膀大腰圓的大漢,他們似乎是不怕炎熱的天氣一樣,一個個的身上還穿著緊身的黑色西裝也不嫌熱得慌,帶著墨鏡麵無表情的看著易哥走過來。
這些人的身上是真真正正的帶著煞氣,盡管他們沒有人開口說話,但是他們往那一站時候的氣勢,身上就有一股子無言暴戾的氣息,這些人,也是真的從血海裏麵走出來的人,每一個人的雙手沾染的鮮血是易哥遠遠想象不到的,鮮血沾染得多了,麵對死亡他們看得也淡了。
在盛圖騰裏,就隱藏著一個叫盛殿的地方,那裏是他們用來訓練人的龐大基地,那裏也是人間地獄,戒備十分森嚴也是非常隱蔽的一個地方,每一顆星芒或者是其他組的人都是從小送進去培養的。想要培養出一個星芒,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資源,隻是易哥到現在還不知道,來這裏的到底是哪顆星,這些人每一個也都是九星的心頭肉,他們盛圖騰裏麵存在著很多階級,有了這些階級在每種人訓練的方式也完全不一樣,底下訓練的人也跟金字塔一樣一層層的往上,估計在最頂端的人,就是君王手裏握著的人了。
易哥也聽狼叔說過這個地方,隻不過他對裏麵的事也不太清楚,知道的挺片麵的,但是他看了眼這些人,易哥臉上突然笑了,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竹屋周圍已經被這些星芒完全控製了起來,隻要出了什麼事他們就能在第一時間裏做出反應。
推開門,易哥就看見了狼叔跟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坐在桌子上,模樣估摸著也有三四十來歲了,正襟危坐的喝著一杯茶,在他的腦袋上半邊紋著一個圖案,易哥看出來了,是君王款,男子的這副模樣,看起來有些詭異。
易哥把酒放在了桌子上,衝著狼叔打了個招呼“狼叔!”跟著看著狼叔也坐了下來,正坐男子的對麵。
狼叔點了一下頭“易兒,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你一直等的九星之一,血煞星。”狼叔把手伸向了血煞。
易哥聽著狼叔的話,也衝著血煞點了一個頭,他聽狼叔說過九顆星,九星裏麵唯獨血煞的性格比較怪異,喜怒無常。
血煞在最早之前無非也是一個朝九晚五踏實上班的小職工,普通得再普通不過了,因為父母被鬼圖騰的人執行任務的時候無意間失手害死,事情發生得挺意外也挺突然的,大馬路上車子失控,鬼圖騰的人隻能選擇撞上去,在原地隻掉落下一塊令牌。
他那一天在街邊看見自己父母的屍首的時候,撕心裂肺嚎啕大哭,任由大雨落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異常的悲傷。
那一年他十七歲,他在父母墳前下跪立誓,此生諾不能盡屠鬼圖騰,無顏含恨上九泉。
後來他被盛圖騰的人看重,加入了盛圖騰,用了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他從一顆星芒爬到了九星的位置上,再次回到父母墳前立誓,同時他帶過去的還有幾個鬼圖騰的人,用他們的血血祭自己的父母,無論血煞現在有多麼的暴戾,他有著百善最重要的善,那就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