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轉眼很快就過去了,我隻感覺我睡了一個很長的覺,這個覺睡得我很是舒服,忘記了勞累,忘記了緊繃的神經,甚至忘記了我在山裏麵見到的血海屍體,這一覺睡得我跟踏實,不再擔驚受怕。
當我緩慢睜開眼睛的時候,意識漸漸恢複,耳邊嘈雜的聲音也越變越清澈。
“醒了醒了,終於醒了。”
“三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啊,大胖!”
“快,都別擋著了,快去個人,喊刺蜢他們再過來看看,給我把三兒全身上下,裏裏外外的再檢查一遍,不檢查仔細,不檢查徹底,我讓他們出不了這個院門。”
“喂,易子,三兒醒了,對對對,他沒事了,你放心好了,行,我跟他說,你回頭過來看他。”
我迷糊的閃爍了兩下眼神,終於看見了我麵前的人,周圍一群人圍著我,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風哥,山貓,彪二愣,馬大胖他們這些人都在,我還看見了吳坤,纏著砂帶站在了一邊,也在看著我笑。
看了眼他們,我心裏當即隻有一個想法,他奶奶的,這些人又把我當耍猴的看了,這麼近距離的觀賞著猴,也沒買門票啥的,一點都不文明。
我努力的想要說話,張大了嘴巴卻發現我說話異常的艱難,說出來的話很是細微,細微到聽不見,馬大胖一看我張著嘴巴,連忙把耳朵趴了下來“三兒,你要說什麼?”
我努力的說了幾句話,跟著開始劇烈的喘息著氣,現在說話都這麼費力氣了,嗓子疼得厲害。
馬大胖把頭抬了起來,愣愣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思索著我剛才說的話。
彪二愣從邊上一拉他“大胖,剛三兒說的什麼?”
“他說你們大爺的,這麼看耍猴,別忘了買門票。”
“哈哈哈。”一屋子的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大家看著我醒了,也都放心了不少,在我邊上叫罵的什麼聲音都有,我說不了話,但是看著他們也咧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白大褂,嘴裏叼著根煙的男子推開邊上的人走到了我的麵前,我一看,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這個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人了,還理著個潮流小背頭,腦袋邊上刻著兩道閃電,嘴裏的煙灰耷拉得老長了,這些都不是關鍵,更關鍵的是他身上的這件白大褂,都不知道他娘的多久沒洗了,不光帶著幹涸的血跡,還帶著黃色汙漬,這些汙漬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起來非常的埋汰惡心,讓這麼個人給我看病,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要不是我現在動不了,我一定站起來暴揍他一頓。
刺蜢往邊上彈了一下煙灰,跟著托著我的下巴,左右的仔細看了看,刺蜢皺了一下眉,解開我胸口的衣服,看見我胸口上滿是紅點,看著這些紅點,刺蜢眯了一下眼睛“原來你們這裏有高人啊,那還找我們過來做什麼。”
邊上有些嘈雜,剛也沒人聽清刺蜢說什麼,風哥喊了一句讓邊上的人閉嘴,跟著走到了刺蜢的邊上“蜢哥,他怎麼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沒事了,回頭照著我給你們的藥,給他調理調理一下就行,不出半個月他就能下地走路。”
風哥點頭,從他衣服裏麵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刺蜢“這次麻煩你們了,回頭我擺桌設宴請你們的人喝酒。”
“哎呦,難得,這一次你們難得給錢給得這麼痛快,我喜歡,哈哈哈。”
刺蜢收起紅包滿意的笑了笑,跟著也沒留在這裏,帶著身邊的一個轉身就走出了這個房間,一出房間刺蜢的心裏還在納悶,使勁的搖著腦袋,走到無人的地方,他邊上的人衝他開口“院長,不是說好醫他個把月才讓他下地的嗎,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別說了,他們這裏自己有高人在,他胸口的紅點是針灸,穴位紮得很到位,再拖下去別人就知道我們是過來忽悠錢的了,把他們逼急了,他們一分錢都不會給我們,我了解得透透的了,這回要不是看在土爺的麵子上,他們那麼著急,我一定先談妥價錢再動刀。”
刺蜢揉了揉腦袋,跟著看著邊上的人“錢到位了沒有?”
“還沒到賬,但是林風已經給打過來了,當著我們的麵轉的錢。”
刺蜢吐出一口氣“得,我們走,徐易上次贏了我那麼多錢,這次才回了一點本,以後他們最好別找我,找我我往死裏麵賺他們的錢,他們鈔票不到位,跟我講啥都白費,紅包不到手,我保他們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