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二愣皺了皺眉“風哥,你不是說這鎮上不是沒人管嗎,怎麼還有警察?”
“給錢啊,給錢就沒人管了,這七巷鎮的鎮長,鎮書記跟那個彭爺是穿一條褲子的人,那個叫彭爺的,是這七巷鎮的天,打點好了他,我們自然沒事。”
風哥看了眼自己邊上的行李袋,開心的笑了“得虧今天撈了錢了,回頭我送一半過去給那個彭爺,剩下的分一分自己還能賺點,這個買賣不虧,吳坤怎麼樣了?”
“不知道,昏迷過去了。”
馬大胖坐在車子後頭摟著吳坤,吳坤的腦袋上被開了口子,滿臉的都是血。
“得,又得被那王八蛋吸一回血了,這回不拿現金照照,啥都不好使了。”
風哥歎了口氣,跟著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刺蜢啊,蜢哥,是我啊,你帶人過來一下唄,我這裏有活給你幹,不是,你聽我解釋,上次是網卡了,我沒注意到錢沒轉過去,這回給你補上,成,這回給你現金,你快點昂,我紅包都準備好了,你別聽山貓那犢子瞎說,我啥時候讓你管易子要錢去了,對,還是在我們那四合院,麻煩您老人家快點,我這有人快不行了!”
風哥的語氣溫柔異常,掛斷電話,風哥的臉直接就拉了下來“媽了個巴子,我的心髒疼,死疼死疼的,三兒,你剛跑回樓上拿的啥,這麼老大一個包,給你哥我看看。”
“滾,我這啥也沒有!”
我焦急的把包藏在了自己的身後,但是已經晚了,風哥衝後視鏡裏麵看著我,臉上開心的笑容絲毫不加掩飾。
一到四合院,我剛想拉開車門趕緊下車,風哥反應更快,直接的就把車門給鎖上了,緊跟著轉身衝著我就撲了過來。
“風哥風哥,別鬧,我身上受著傷呢,疼!”
“誰跟你鬧了,趕緊把包給我,我這馬上要大出血了,你填補一下我的空缺怎麼了,我對你這麼好,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剛洗完澡打算洗洗晦氣繼續打牌,我就接到了你們的電話,我這裏頭連內褲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來了,你說說,我這樣的哥你上哪找?”
彪二愣“啊?”的疑惑了一聲“風哥你掛空檔啊?”
“別廢話了,二愣,大胖,風哥要搶咱的血汗錢,是誰說誰搶咱錢要跟他玩命的,誰說的風哥也不例外的?”
“我看你們誰敢?”風哥怒吼了一聲“你們吃我的用我的還穿我的,現在還想吃獨食,你們還有點良心嗎,還有二愣,我知道你有個媳婦兒了,她過幾天不是要過來看你嗎,到時候是誰才能給你製造機會讓你們獨處一室的,是誰才能給你安排房間的,還有昂大胖,你每天晚上左手啤酒右手妹的,是誰給你買單的,那些姑娘雖然是我手底下的人,但是人也是出來賺錢的啊,人也要養家糊口的啊,不是白給你玩的啊!”
彪二愣跟馬大胖一聽,連連點頭,轉頭看著我還死活抱著背包不鬆手,彪二愣立馬義正言辭的勸我“三兒,你還是給風哥吧,風哥對咱這麼好,咱這麼做不合適。”
“就是啊三兒,白眼狼不是這麼做的。”
馬大胖也從邊上搭腔,我的肺都快氣炸了,我冒著生命危險簽的合同,好不容易落到這筆錢,況且這筆錢還是大宇哥偷出來的,幾經幾手的輾轉,現在好不容易落到了我的手裏,我還沒捂熱呢,說什麼也肯不放手。
沒有他們兩個人的幫忙,我到底還是沒搶過風哥,風哥一搶過我的背包,立馬把車門打開,提上他自己的拿一袋行李袋,雙手提著這麼重的東西,他居然還能跑得賊拉賊拉的快,瞬間的功夫,他就咧著嘴開心大笑著衝進了四合院,跑得虎虎生風。
車子裏傳出我的破口大罵,我不斷的在問候著馬大胖跟彪二愣的祖墳,在這一刻不是我身上的傷最痛,而是我的心,在哇哇的作疼,我捂著心髒,我突然能感受到風哥老說他心髒疼,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