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賈似道傳令(1 / 3)

元好問在內心已經把忽必烈引以驕傲,吟詠到:雲南山高去天尺,漢家弦聲雷破壁。九州之外更九州,海色澄情映南極。

漸漸地,元好問也把自己看作是蒙古國的一個臣民,對立的情緒逐漸消失。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元好問與他的好友張德輝一起去覲見忽必烈,請求忽必烈為儒教大宗師,忽必烈非常高興地接受了。

“如果忽必烈殿下以後得了天下,當如何對待我們這些讀書人呀。”元好問希望忽必烈能蠲免儒戶的兵賦,沒有想到忽必烈居然答應了。

曉涵決定去臨安,她呆呆地望著窗子外,青藤附壁而上,在離開地麵不高的地方停止生長,無力攀爬了,那牆頭上的風光也許是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在陽光稀疏的角落蔓延著卑微的憂傷。她知道生活在不同空間的人,相識相知是需要用一輩子來銘記的,心靈愈漸麻痹缺乏激情,夜如網月如絲,織出空空的落寞。她寧願自己的心靈有一種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想象著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同風花雪月。

江聲立在窗前的時候,曉涵才恍若驚夢。

“你怎麼進來的?”曉涵不明江聲會突然出現在元好問的住所,她確實感到意外。

“那元好問隻是一個讀過幾天書的書生而已,這樣說起來,你們也能算得誌趣相投了。”江聲衝曉涵笑了笑,“表妹,今日造訪,多有冒昧。”

“表兄,進屋來吧。”曉涵打開房門,“你怎麼會突然到來,怎麼不打個招呼,我也去迎接你一下。”

“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打開。村民說,是看見你走進院落的,不見你開門,我便躍牆而過了。”江聲說著很誇張地拍了一下手上的泥,“表妹,快弄些水讓我洗一洗吧。”

江聲洗好手以後,便兀自坐了下來。

“曉涵,今日冉氏兄弟請我喝酒,我可能喝得有些高了。”江聲笑了笑說,“曉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令我難忘,隻是現在你靠近忽必烈,也許你已經愛上忽必烈了。將來,你也許是朝中棟梁,可是,現在,我們畢竟是宋人,要抗擊蒙古人的侵略呀。現在我隻是地方小吏,想來你的這次到來,一定會有所指教的。曉涵,是不是我也要投靠蒙古人?”

“表兄,指教談不上,你難道沒有投敵的意思?我不相信你會真正的想抗擊蒙古人。”曉涵開門見山地說,“我很喜歡元好問,聽說他和一個叫姝妹的女子曾經是少小無猜,不過,現在得知他們並沒有有婚約。怎麼,幾日不見,我怎麼就成了忽必烈的人呀。是的,我是靠近忽必烈,可是,我想勸解他停止戰爭,至少不要殺戮我們漢人。是這樣的吧,要不你這樣吧,咱們從今天開始就較一個勁,看一看哪一個是真正投敵的人。”

“不會是這樣吧。”江聲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怔怔地望著曉涵,象是對曉涵說話,又象是喃喃自語。“曉涵,你隻是我心底的至愛,隻是在心底。難道說你現在真的變了呀。是的,女大十八變的。也許,你真的是想勸忽必烈放下屠刀,這豈不是與虎謀皮嗎?曉池,元好問的這院落好大呀,曉涵,出來走一走吧。”江聲說著便兀自朝門外走去。

“表哥,你還沒有喝茶呢。也許,你從我的率直裏感覺到了自己的卑微,表兄,我想著自己的家世,看著眼前的一切。我覺得你應當忠於冉氏兄弟以,至少,他們是我想像中的威風凜凜的將軍,一時間不知怎的,我看到你,就覺得你有些不爭氣的樣子。這樣想的時候,我就會憤怒起來。你隻是喝多了些酒,表哥,你遠程而來,我還沒有招呼你喝茶呢。”

“不累的,也不渴。”江聲回頭衝曉涵笑了笑,他伸出手拍了拍院落裏那株大楊樹,霎時間,楊樹上抖動一下,落下好多樹枝。“曉涵,我知道現在朝庭正是用人之時,我最看不慣那些隻知死讀書的人。也不喜歡先生隻知教導我們讀那些九經八索,曉涵,你沒有見識過我的功夫吧。”

“嗯。”曉涵點一下頭,她不知道江聲突然造訪的目的,聽到他現在又要在自己的麵前展露功夫,便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表哥,早就聽說你的神武英勇,隻是沒有眼福看到。”

“那好,我就在你這個院落裏留個念想吧。”江聲說著運氣合神一掌向他麵前的楊樹擊去,“啪”的一聲,那楊樹接著傳出一陣悶響。

曉涵看了看楊樹,卻不曾見楊樹有任何動靜。

“走了。”江聲說著縱身躍過院牆而去。

曉涵覺得江聲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想走進屋子,就在她準備抬腳的當兒,就聽到楊樹上傳出“哢嚓哢嚓”的一陣聲響,緊接著,那株大楊樹的枝枝椏椏落了個盡光,一個禿禿的樹樁立在那兒,象是一個人在衝著她冷笑。

曉涵一時間驚得瞠目結舌。

此時的曉涵睿智,包容,徹悟,有足夠的理智回想自己反省自己,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有太多的東西要學,也覺得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去勸阻忽必烈停止戰爭。她有些懊悔,覺得自己沒有趁青春年少多學一些東西。現在,自己真的是文不能壓八卦武不能定乾坤了。比起江聲的功力,她深知自己隻能是自歎弗如。曾幾何時,一直隱蔽在她內心深處的仁愛遍施天下,自以為已經得成正果。自己也曾把庸庸碌碌的世人經常視之為異類、瘋子。殊不知,自己現在也隻是自命清高。盡管有時現實是殘酷的,但現在她卻一下子清醒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