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腐敗之清除(1 / 3)

而對於倫涅絲小姐來說,她所取悅的對象便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偶爾還有自己,當然那必須極為小心謹慎。

事實上係密特一直感到這非常糟糕,他極為擔憂事情敗露的後果,後果將難以預料。

不過不可否認,他在提心吊膽的同時,也有些沉溺那種遊戲的美妙,畢竟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對此充滿了各種幻想和好奇。

而倫涅絲小姐無疑比最為美妙的幻想更加美妙,她的美貌無與倫比,更精通所有的技巧。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裙子後側那條能夠自由開闔的縫隙,倫涅絲小姐的所有長裙上全都擁有這樣的小機關,那些被釘在裙子內側的鈕扣,顯然是邀請的象徵,這是他已往始終沒有注意的小秘密。

當然倫涅絲小姐穿著的其他東西裏麵也有另外許多小秘密,這是已往他從來不知道的,這些秘密全部被巧妙而又隱秘的掩蓋起來,此刻他之所以能夠知道這一切,是因為現在由他服侍倫涅絲小姐更衣。

係密特實在無從猜測那位至尊的陛下倒底是怎麼想的,雖然他被已然私下被授予倫涅絲小姐的貼身騎士的身份,不過這種貼身也實在是太過貼近了一些。

事實上就連係密特自己都感到有些曖mei的感覺。

除此之外他也完全弄不明白那位大長老陛下打算幹些什麼,不過他同樣也非常願意接受那種奇特而又美妙的修煉方式。

“格琳絲侯爵夫人最近怎麼樣?”屏風裏麵的倫涅絲小姐問道。

“噢--她很好,隻是最近有些繁忙,她打算過一段時間會英芙瑞去一次,不過她非常擔心無法找到合適的假期。”係密特連忙回答道。

“如果我打算邀請英芙瑞的所有居民,你說,侯爵夫人是否能夠同意?”倫涅絲小姐說道。

“如果這是陛下的意誌,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不過英芙瑞的居民大多數喜歡恬淡的生活,他們享受安寧和平靜。”係密特說道,他自然非常清楚,這位小姐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打算邀請英芙瑞的居民,因為他的哥哥塔特尼斯伯爵同樣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

“噢--別誤會了,我並不為了接近格琳絲侯爵夫人。”倫涅絲小姐笑著說道,不過係密特自然不會當真,雖然這位美豔動人的國王情婦,此刻已然和他親密得幾乎沒有“間隙”。

“對了,你從波索魯大魔法師那裏得到了什麼東西嗎?”倫涅絲小姐問道。

這顯然令係密特微微有些遺憾,因為他原本期待的隱形的力量,並不是此刻所得到的那用偽裝來遮蔽視線的技巧。

“那是一件能夠讓別人忽略我存在的衣服,它讓我成為了傳說裏麵生活在森林之中的仙靈。”係密特無奈地說道。

“嗬嗬,就是那種能夠變成小兔、小鹿和樹木花草的小東西,親愛的小係密特,那可是最受女人歡迎的生靈。”倫涅絲小姐歡快地說道。

這位美豔絕倫的情婦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此刻她顯得那樣高貴典雅,不過係密特隻要一想到那條長裙底下的那些東西,他怎麼也無法對這些小姐產生已往的尊崇和敬畏。

“或許你該變給我看看,就變成一隻兔子,我會將你抱在懷裏並且拿給王後和你的那位格琳絲侯爵夫人欣賞。”倫涅絲小姐興致勃勃地說道。

係密特自然不能夠太過違拗這位高貴的情婦的要求,不過變成一隻兔子他也作不到,如果不怕衣服被撐破的話,他倒是可以試著變成大象。

腦子裏麵想著花園中那些冬青樹的模樣,係密特讓那件奇怪的衣服慢慢地覆蓋自己全身,一根根扭曲的枝條從他的袖管、領口、褲腳,反正衣服的所有縫隙之中鑽出來,這些枝條迅速展開一片片葉片。

不一會兒係密特的全身上下都被這些枝條和葉片所覆蓋,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縫隙,原來的衣服甚至包括那雙靴子已然完全被一層墨綠色的如同樹木表皮一般的東西所掩蓋,遠遠看去確實像是一株冬青樹,隻不過主幹稍微粗了一些。

“哈哈哈,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相信這絕對是那些魔法師們最有趣的想像之一。”倫涅絲小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顯然她確實感到係密特的樣子非常滑稽。

“我知道這並不完美,不過它或許真得能夠令我躲過魔族的搜索。”係密特說道,化身為一片綠色的他伸出一根特殊的枝條,這根枝條的末端始終對準他自己,此刻正上下左右掃視著他的全身。

“你在幹什麼?這根觸須非常有趣。”倫涅絲小姐微笑著問道。

“我隻是在觀察自己是否露出破綻,這件衣服擁有五個能夠自由移動的眼睛,在我看來,這是唯一的優點。”係密特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這些眼睛能夠伸延多長?”倫涅絲小姐興致勃勃地問道。

“它的極限是五米,不過我從來沒有嚐試過伸到那樣長的距離。”係密特說道。

“那麼以後,我無論是洗澡還是更換衣服都必須格外小心,角落之中隨時有可能存在偷窺的眼睛。”那位國王情婦調笑著說道,不過她顯然因此而想起些什麼:“小係密特,你應該好好找尋一下,或許你能夠用這件東西作很多事情,那甚至是連創造了它的波索魯大魔法師自己都未曾想到過的。”

“就像輪子最初發明的時候隻是為了讓製作陶器變得更為容易,但是最終卻被用在了許多地方,讓我來幫你找找是否能夠派上其他用處,我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的專家,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件事情。”那位美豔絕倫的情婦笑著說道。

“或許我得向您道歉,我必須去聖殿接受大長老的指點。”係密特連忙說道。

“是嗎?前天你也曾經這樣說過,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大長老對於你的指點,或許會令你精疲力竭,但是你卻連生命的源泉都徹底乾涸枯竭,這實在是不可思議,難道你的練習場是在床上,而你的對手是個美麗的女孩?”

倫涅絲小姐這番嘲弄令係密特啞口無言,他總不能夠說,大長老給予他的特殊指點,正是如倫涅絲小姐所說的那樣。

那種獨特的修煉方法令他感到樂此不疲,這幾天他總是晚上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一起修煉,而白天則去找米琳小姐,有時候也許是漢娜小姐,或者兩個人一起。

看到係密特支支吾吾的樣子,那位美麗絕倫的情婦笑著扭了扭他的耳朵說道:“好了,我的小家夥,為了對得起你叫我的那聲稱呼,我擁有許多的責任,你的要求將不會得到允許,等到會議結束之後,我將和陛下一起對你進行指點,或許王後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也一起參加。”

“這個……倫涅絲小姐,當初那隻是一個遊戲,更何況現在情況已然有所變化,難道您不覺得非常尷尬,事實上這令我擁有很重的負罪感。”係密特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噢--你又破壞了約定,這一次我不能夠加以原諒,從現在起,你每一分鍾要叫我一聲,直到這成為了你永遠無法忘記的習慣。”倫涅絲小姐調笑著說道,她用力地掐著係密特的臉頰。

……

此刻在那座聖殿之中,在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實驗室裏麵,三位睿智而又超脫的大人物正圍成一圈坐在一起,在他們正中央的藤質茶幾之上放置這一件晶瑩剔透如同玻璃,輕柔綿軟仿佛絹綢的衣服。

“我實在不太明白,你已然製作出這件東西,為什麼不將它交給係密特,而給他那個不完美的作品?”大長老問道。

“我的老朋友,這是我向波索魯提出的請求。”旁邊的教宗陛下歎了口氣說道。

大長老自然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顯然教宗陛下並不希望,聖堂成為那些掌握著世俗權勢的人眼裏的可怕威脅。

“大長老,這同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手裏的這件鎧甲或許在隱藏身形方麵擁有更多的優勢,不過,它的代價卻是除了魔法師和係密特這樣極為特別的例外,沒有其他人能夠使用。”

“但是利用變生蟲的特性,聖堂武士或許同樣也能夠用它隱藏身形,至少對於大師們來說不會有太大問題。”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無論是教宗陛下還是大長老都緩緩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非常同意,在此時此刻人類實在太需要擁有新的力量--能夠製衡魔族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全新兵種的力量。

“反倒是我感到有些難以致信,親愛的大長老,你教給係密特的那種修煉方式,是否真得能夠提升他的力量,說實在的,我倒是非常相信,那個小家夥對於這種修煉將顯示出異常勤奮的勁頭。”波索魯大魔法師說道,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非常懷疑,那或許是我們從來未曾探索過的新的領域,有關力量和生命的奧秘的全新課題,有件事情說起來非常慚愧,我和幾位長老事實上將係密特當作是實驗用的白老鼠。”

“係密特此刻的情況令我們感到,或許聖堂武士的力量在完全成形之後,仍舊能夠有所改變,受到鍛造的精神力能夠直接轉化為肉體的力量,雖然力量增強不了多少,不過有所增強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而且精神鍛造相對來說也要簡單和迅速得多。”大長老緩緩說道。

“那倒是一種既愉快又有效的修煉方法,我猜想,這將很快在聖殿之中流行起來,或許這還將有助於增加聖堂武士的數量。”波索魯大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這或許不可能,因為那樣的修煉方法和聖堂武士數千年來的傳統不相符合,聖堂武士的力量來自自我約束,對於我們來說力量並非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對於力量的認知和控製。”

“不管怎麼說,隻要是有助於對付魔族的方法,我們全都應該嚐試,我非常擔憂,魔族或許在不久之後就將發起再一次進攻。”一直沉默不語的教宗陛下滿懷憂愁地說道。

“我的‘眼睛’無法穿透那座山,雖然已經知道了洞穴的位置,但是那裏守衛太過森嚴。”波索魯大魔法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令他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更多。

“你是否有所發現?”大長老問道。

“我必須說,對於未來我並不感到樂觀,但願我的猜測是完全錯誤的,在我看來,那種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新的魔族,並非象詛咒法師和飛行惡鬼那樣珍稀和寶貴,它們更接近於普通的魔族士兵。”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這座並不寬敞的實驗室裏麵回蕩著三聲沉重的歎息。

……

在那個寬敞而又簡潔的會議室裏麵,至尊的陛下板著臉坐在長長的會議桌的一端,長桌的兩邊此刻坐滿了他最為親信的人。

“你們已然看過了法恩納利伯爵的報告,對於他的這份報告,你們有什麼樣的看法?”那位至尊的陛下問道。

“法恩納利伯爵的報告上麵實在擁有太多的猜測,我非常擔憂,這些猜測是否能夠被用來當作做出裁決的理由。”右側最末尾那位有些上了年紀的大臣說道,他帶著華貴的銀色假發套,身上卻穿得頗為樸實。

“安格魯侯爵,在我看來,雖然法恩納利伯爵在報告中聲名所有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猜測,不過這些猜測毫無疑問都擁有著足夠的依據。更何況,前線的那些情況我們原本已然有所知曉。”

“如果此刻我們不采取斷然的措施,我非常擔心再這樣下去,局勢將變得不可收拾,前線的那些將領之中,有些家夥已然墮落成為瘋狗,隻要看到有人得勢,便狂吼猛咬,而根本不管那個人是否正直和對國家忠誠,同樣它們隻要看到有人失勢,便立刻猛拋媚眼,千方百計結成盟友,而根本不顧那些人是否曾經是它們的仇敵,是否做過令世人唾罵的勾當。”那位道格侯爵猛地站了起來說道。

那位安格魯侯爵原本還想反駁,不過他偷眼看到國王陛下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的情景,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北方諸郡的將領之中那些腐化墮落的家夥,他們腦子裏麵想的東西早已經昭然若視,已往我還能夠克製自己的怒火,對他們加以寬容,但是這一次,他們和亨利侯爵做得太過火了,如果我仍舊對此保持沉默,丹摩爾王朝或許不至於滅亡在魔族手裏,卻很有可能被他們所摧毀。”說到這裏,顯得越來越憤怒的陛下猛力擊打長桌。

麵對著那雷霆萬鈞一般的憤怒,沒有人發出絲毫聲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害怕,那致命的雷霆會落到自己頭上。

“當然我非常清楚,在此時此刻徹查那些腐敗墮落到了極點的家夥,將會引起多麼巨大的動亂,而且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更加炎熱起來,北部森林裏麵的那些魔族發起又一波攻擊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大,唉--”那位至尊的陛下重重地歎息了一聲,顯然他非常清楚,此刻他所麵臨的最大難題。

會議廳之中仍舊是一片沉默,坐在這裏的這些人並非真得腦子裏麵空空如也,隻不過在還沒有徹底弄明白國王陛下的想法之前,萬一提出的方案和陛下的想法背道而馳,這顯然是眼前最為糟糕的一件事情。

坐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的所有權勢和影響全都來自國王陛下的信任,一旦失去了這種信任,他們將什麼都不會剩下。

“道格侯爵,你的眼光一直令我信服,能夠偵破那件案子完全依賴於你的情報,我非常想聽聽你的意見。”那位至尊的陛下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決定采取稍微施加一點壓力的辦法,讓眾人吐露腦子裏麵的想法。

“陛下,我必須承認,這件事情非常棘手,事實上我們所麵臨的就仿佛是一堵即將倒塌的圍牆,它千瘡百孔而且根基已然鬆動,我們想要重新修造一堵圍牆,但是又害怕在修造另一堵圍牆的時候,因為施工所引起的震動令那堵腐朽的圍牆提前倒塌,那或許會砸死很多人。”

“如果是在已往,我們或許可以乾脆推dao那堵岌岌可危的圍牆,隻要小心謹慎就不至於惹上麻煩。但是此刻圍牆的外麵卻偏偏聚集著無數貪婪而又凶悍的惡狼,這簡直令我們束手無策。”道格侯爵無奈地抓了抓頭說道。

“卿以為有什麼辦法能夠令危害變得最小?”詹姆斯七世憂心忡忡地問道,顯然他同樣知道情況糟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我的看法或許無法令陛下感到滿意,為今之際與其推到那堵圍牆,還不如設法加以補救加固,讓那道圍牆支撐盡可能長的時間,不過我們同樣也應該在那道圍牆的外側較遠的距離,修築第二道圍牆。”道格侯爵說道。

“這恐怕未必是解決的辦法,道格侯爵,您是否能夠保證建造起來的第二道圍牆,就是堅固和穩定的?在我看來在這片土地上已然沒有能夠修築穩固圍牆的泥土,所有的泥土都充滿了沙礫,岩石的質地更是散碎得近乎於一碰就碎。”旁邊的一位年紀較輕的七人組成員說道。

他的話令所有人都默默點頭,就連道格侯爵自己也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為這同樣也是他曾經想到過的問題。

“央恩伯爵的話確實值得考慮,在我看來,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那位至尊的陛下語氣凝重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公然地表示出對於軍隊的不滿。

“或許我們還應該考慮一下,第一道圍牆在地理方麵的價值,我對於軍事根本一竅不通,不過我至今仍舊記得當初那些主張保有北方諸郡的理由。”格琳絲侯爵夫人緩緩說道:“現在想來,確實是這樣一回事情,一旦奇斯拉特山脈被魔族占據,它們將能夠以那座山脈為依托,向丹摩爾的大部分領地發起攻擊,而魔族的飛舟更是令它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前線,它們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突襲拜爾克,或者攻擊南方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