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少董很窮(1 / 2)

新機器同樣沒能傳回航拍畫麵,軍師當即明白,苦笑道:“真牛逼,對方多半幹擾了航拍母艦的圖像傳輸信道。”

“我們反追蹤幹擾源不就得了。”洛洪提議。

“做起來挺難,至少,很費時間。”

榮赫一聽到技術問題就頭大,索性一人來到露台,窩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海路半小時”“東城棄車”“西城棄表”……這些信息一條條在他腦中浮出水麵,遊來遊去。

等等!他衝進書房,打開電子地圖,在上麵粗略標記兩處位置——剛才發現手表的西城某岩灘和上午發現轎車的東城某岩灘。這兩地都在城邦領土南部海岸線上,再往南有一條狹窄的海峽紫羅蘭溪,海峽以南就是鄰國的土地。

在地圖上看,從東城岩灘到西城岩灘,可以走陸路,駛過連接東西兩城的綠茵河第五大橋,也可以走水路,沿著海峽一路向西。

“我明白了!”榮赫激動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嚇得旁邊軍師險些被咖啡嗆著。

“大偵探,你要開始推理了?”軍師調侃道,“大偵探”的梗已伴隨榮赫好些年,隻因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偵探小說迷,各種推理遊戲玩得爐火純青。

“來,你們看!”榮赫將大家引到電腦前,“這兩地,走海峽的話,水上行程大約三十千米,即16海裏出頭。按郝兆4月26號日記中所述,他被蒙著眼坐了半小時左右的船。”

說到這裏,他稍作停頓,看了看大家,見沒人質疑,又繼續道:“他說‘能明顯感覺到船隨波起伏’,這條信息很重要!我想,你們都坐過船,在紫羅蘭溪這種風平浪靜的水麵上,人隻有坐小船才能感覺到波浪起伏,尤其是那種垂釣船、小汽艇之類的。”

“嗯,你這點說得很對。”洛洪點了點頭,“我爸有一條五十多米長的遊艇,行駛在紫羅蘭溪完全感覺不到波動。”說這話時,他不禁有些飄飄然,仿佛在座各位都沒見過高檔遊艇。

榮赫壓根兒沒注意到洛洪的神態,繼續分析道:“所以我推測,4月26號那天,郝兆被人蒙住眼睛帶上一條小艇。小艇航速通常能超過30節,就按30節算,即半小時跑15海裏,這行程幾乎完美契合東西兩處岩灘的水上距離!”

軍師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他們在東城岩灘棄車登船,沿紫羅蘭溪駛向西城,那個秘密基地就在棄表的岩灘附近?”

“嗯,這隻是我的推測。”

“你就這麼肯定,手表是郝兆故意扔下的?”洛洪插入一問。

“你認為是在掙紮反抗中不慎掉落?他要反抗,早在家裏或汽車上就該反抗了。”榮赫解釋說,“況且,他是被綁走的,綁人通常要綁手,在雙手被捆一起的情況下,他沒法再脫下手表。所以,他很可能在被綁之前已將手表放進後麵褲兜,在登岸時輕輕伸手勾出來扔水裏,喏,你們瞧,像我這樣。”說著,他轉過身去,雙手交叉放腰後,讓彭曉婉找來一根繩子給綁上。

“看好了!”榮赫背對大夥,稍作掙紮,就將手指伸進了後麵褲兜。

彭曉婉眼中騰起希望之火:“李隊長也分析說,我愛人有意留下線索,希望有人能看到傳回來的定位信號,然後過去救他!”

“嗬,要是這樣,他完全沒必要扔下手表啊。”洛洪笑了,“隨身攜帶,定位信號就能把我們徑直引到秘密基地!”

“洛少,你糊塗了。”榮赫也笑了,“我雖不懂技術,但也知道在那種地方,定位信號不可能傳出來。”

“那是當然!”軍師衝榮赫投去欽佩的眼神,“我猜,師哥意識到船即將靠岸,就悄悄扔下手表。扔哪兒好呢?既然是潛水表,就扔水裏好了,不易被旁人發現,而淺灘則保證手表不被海水卷走。此外,秘密基地應該在棄表位置附近不遠處,否則師哥扔下手表來定位的做法就毫無意義。”

彭曉婉聽他們這一通分析,著實有些頭大,提議榮赫去秩序總署,說給李隊長聽聽。

“等等。”洛洪再度質疑,“萬一,他們今天登陸的地點與以往不同。”

“也有這種可能性,今天登船和泊岸的地點均與以往不同。”軍師托住下巴沉思,整個房間一時出奇安靜,人們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不,不會!”片刻之後,軍師踱來踱去,直搖頭,“我敢肯定,他們今天的行船時間和往日無異,否則師哥不會草率地扔下手表!表中的定位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一定在心頭默算行船時間,覺得與往日差不多,才在靠岸時扔下手表。我想,敵人該不會計算得如此縝密,以至於在不同地點登船、靠岸,還能保證行程距離、時間與往日一致!”

“唔,我覺得你們的推測都有道理。”彭曉婉娥眉緊蹙,臉色慘白,“我這就給李隊長打電話。”

榮赫不置可否:“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對發現手表的岩灘一帶進行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