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曾劍凜的父母養了好幾個他這樣的孩子”？榮赫聽得頭大，心說凰姐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你就直說他家裏還有幾個兄弟姐妹，不就得了。”少年真想狠狠譏諷她一頓。
“哎，這事兒把我給急的，話都數不清楚了！”碎月凰確實很急，跟她的戰鬥風格很吻合——先動手打趴敵人，再考慮該不該打。
她告訴榮赫，曾劍凜是個孤兒，服裝店夫婦是他的養父母，他們同時還收養了另外五個孩子。這些小孩可不簡單，沒一個是街邊棄兒，他們的親生父母，都是高材生，因為意外事故身亡，而雙方家裏沒人有撫養小孩的能力……
“沒人有撫養能力？”聽到這裏，榮赫完全不信，“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當時年紀還不大吧，就不能養一養？”
“榮少，這些小孩，情況真就這麼特殊！”碎月凰苦笑一聲，“當年，他們生父母去世時，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要麼已經不在人世，要麼疾病纏身，也有健康的，卻窮得叮當響……”
“能同時滿足這麼多條件，當時全城邦恐怕就這麼幾個孤兒吧！”榮赫覺得事情也太巧了。
“榮少，我問你。”碎月凰語氣變得神秘起來，“高材生的血脈，孤兒，從小過上中產家庭的生活，長大都考入國內外名校，畢業後在城邦實力榜前十的企業擔任要職，如今都混到中高層。從這六個孤兒身上，你能看出什麼？”
“他們都很幸運，也很牛逼，不愧是高材生的後代。”
“就這些？”凰姐聽來很失望。
“是啊，難道你還能看出別的？”榮赫饒有興趣。他最愛這種一步步揭開懸念的感覺。
“你有沒有懷疑過，服裝店夫婦背後，有人在資助這些孤兒，並培訓他們。”
“你是說，把他們訓練成商業間諜！”榮赫恍然大悟。
關鍵問題是，即便這個猜想屬實，和潛伏者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曾劍凜手中，掌握著足以對城邦造成毀滅性打擊的秘密？他很懷疑。
但他很快想起一件事。不久前，淩夕顏在電話上告訴他，曾劍凜由船控部部長升職為研發中心副主任後，被羅總要求分管遊戲開發部，可他的心思壓根兒不在遊戲上，沒事就往老部門跑，跟幾個老下屬打得火熱。
問題一定在船用控製係統上！榮赫仔細想想，天禦高科在這塊領域好像很厲害。
為什麼說“好像”，因為他從沒關心過公司事務，要不是潛伏者係統不讓他從股份中換算獵幣，他現在也不會搭理這些事兒，還什麼跟非洲代理商簽合同，推廣新遊戲等等，搞得他身心俱疲。
隻怪榮廷臻，手頭一塊璞玉還未雕琢成形，他就突然失蹤了。
榮赫打電話問淩夕顏，公司的船控做得怎麼樣。
“少總，你……”淩夕顏哭笑不得，天禦高科最大股東，竟然連公司的王牌業務之一都不了解！有那麼一瞬，她嚴重懷疑自己跟錯人了，但轉念一想，這小子還不到二十歲，父母突然失蹤，沒來得及帶他成長——步入社會後的成長。
在船舶電子係統領域，天禦高科後來居上，大有超越守護者集團的勢頭。當然，產品不隻限於控製係統，比如說，他們正研發的一款新型雷達，深受軍方青睞。
這其中有一大半是榮廷臻的功勞。
五年前，在一次國際技術交流會上，他抱著學習的態度，傾聽學者們的演講，對其中幾位教授的理念很感興趣。當天晚上，他便邀請那幾位教授到酒店咖啡廳小坐。
這幾位都是電子科學工程領域的專家，榮廷臻看重了新理念的市場潛力，回去後便召開股東大會，說服大家投資實驗室開發這個創新性技術，搶在了同行們的前麵。
當然，這可能會失敗，數億投資就打該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