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下班了,我坐上城鄉公交踏上返鄉的旅途,說是旅途其是不過二十多公裏。現在鄉下時興續族譜,搞祭祖。明天就是我們家族搞祭祖的大喜日子,必須回家,這是年前春節就定下的,回家過春節的遊子們都得到了這個通知。當然還有一個我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理由,那就是堂嫂要給我介紹對象,見麵也是選在了祭祖的這一天。
這年頭的小夥子都是自己找女朋友,自己解決將來的配偶問題。但凡需要別人介紹的,基本也算是問題青年了。不是個人條件過於的可憐沒有姑娘青睞,就是家庭困難,讓姑娘們知難而退,而我是正兒八經的大本生,身高一米七五,不敢說貌比潘安,可也算是十裏八鄉少有的俊朗青年。
大學畢業後托關係走門路,最終搞得全家筋疲力盡也沒有進入金飯碗的行列。無奈之下隻好進了本市徒有虛名的一家企業,成了一名真正的無產階級。自己的生活也正應了最時髦的那句話:起的比雞都早,幹的比驢都累,吃得比豬都差,收入比民工都低。起初還有夢想的我漸漸的被艱苦的工作環境磨掉了銳氣,自己的單位在本市名氣很大卻是行業內工資最低的,連鄉下老家的工資水平都趕不上。上班工作辛苦,班中餐水平更是讓人難以置信。平時就是兩個饅頭一包鹹菜,好一點的去食堂炒份土豆絲,還是不帶肉絲的,帶肉絲的要加一塊錢。就是在這樣的單位裏,還要天天搞什麼貫標貫模那些噱頭,口號是:跨進世界五百強,爭當行業排頭兵。就這樣的工資水平,就這樣的工薪待遇,還要月月拖欠,連本市一家鄉鎮企業水平都跟不上,更是隻有本市一家國有同類企業工資水平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這樣的工作單位給我帶來的第一個打擊就是多年的女友離他而去,沒房沒車根本不符合美女的生活要求。
據堂嫂電話裏說,這位姑娘認識自己,長得非常的飄亮,就像電視中的模特一樣,仰慕自己已久,還是主動找到堂嫂提親,在民間這叫倒提門,這樣的婚事一般十拿九穩。尤其是想到姑娘長得像模特一樣漂亮的時候,我心裏那種久違的饑渴迅速的彌漫全身。我靠在椅背上,一陣困乏襲來……。一位漂亮的美眉張著雙臂撲向我的懷抱,身上那股馨蘭香氣刺激著我身體敏感的神經,全身的血液亂竄,猶如注射了進口雞血般。突然感覺嘴角一涼,下意識的去擦拭嘴角,竟然不由自主的留下了丟人的的液體。擦拭完嘴角才睜眼發現身旁不知啥時候坐上了一位漂亮的美眉,正在拿眼角不停的打量自己。那股馨蘭香氣正是從人家的身上發出來的。那美女眉如遠山含黛,唇如朱櫻一點,白色絲質上衣內隱隱露出黑色的內衣更顯性感嫵媚,肌膚吹彈可破,看著眼前的美女,我的精神立即進入亢奮中,沒有了絲毫的睡意,這種亢奮已經很久沒有上身了,今天重新激發出來,比平時強烈了許多倍。並再一次讓我有了一種垂誕欲滴的感覺,許多次下意識的擦拭都有多多少少的收獲。在這種意識的驅使下,眼睛又開始迷離起來……。我努力的將美女用意識擁抱在懷裏時,頭深深的埋進那如瀑的長發中,突然嘎的一聲,車停了,當我再一次的清醒過來時,美女已經走到了客車的門口準備下車。我偷偷的注視著她美妙的背影,她卻在走下台階時回頭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那驚鴻一瞥如雷管般在我腦中炸開,我腦中出現了暫時的缺氧,暈了。等到我回過神來,車已經過了站,隻好央求師傅停車。
我的父親是村裏的屠夫,為了保證生豬供應,還建了個養豬場,一輩子和豬結下了不解之緣。父親也不是凡人,身上有功夫,而且還有家傳絕技。這些當然不會失傳,就連宰殺生豬的本事也沒有失傳。回到家睡了一覺,我洗了把臉去了養豬場。
今天是我主刀,生豬是為明天的祭祀大典準備的。我拿著水管前後左右給那隻光榮的肥豬清洗著,身上的汙泥化成汙水被小高壓水流衝刷的一幹二淨,衝洗幹淨後,把豬趕到一個用水泥砌成的大池子裏,池子中央是一個半米高的石台子,池子裏衝刷的沒有一點贓物,我拿著一根竹竿趕著豬在池子裏慢跑,一個小時過去了,豬跑累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身上冒出了薄薄的汗液,血液流速開始加快。我摸出一片閃著寒光的鐵片朝著豬的頸部大動脈一揮手,銀光閃過,豬還在繼續向前跑,等到跑到池子中央的台子前,一個跟頭栽倒地下,我走過去熟練的一提豬耳朵熟練的將一個盛豬血的盆子放到豬脖子下,豬血一下噴了出來。放淨了豬血,我從噴血處用手指夾出一片雪花狀刀片,這就是我家的家傳絕技雪花飛刀。那刀片邊緣薄如蟬翼,中間略厚,呈六角形,宛如一片大如梅花的雪花。急如閃電,入肉無聲,在我的手裏已是運用自如,切斷豬的大動脈後,刀片正好堵住血脈,等豬跑到台子前,才因刀片阻斷了血脈而猝然倒地。